“你想做拔光毛的鸟,我表示热烈欢迎。这才公平合理嘛!”紫苏讥讽道,“不能只让你拔我的毛,而不让我拔你的毛,那哪行?”
“死到临头了,你还嘴硬。待会儿,我就来拔光你的毛,吃你的肉。我看你还怎么得瑟?”红嘴花斑雀鹰气急败坏地说。
“你这个恶魔,刽子手,你会不得好死的!”紫苏气愤地说。
突然,“呱、呱”两声猫头鹰叫起,不一会,一只猫头鹰出现了。紫苏抬头一看,竟然是猫头鹰逗闷子,惊喜不已,连忙叫道:“大哥,快来救我!”
没想到,逗闷子用鼻子“哼”了一声,满脸挂着霜地说:“我不是你的大哥,也没有你这样可恨的小弟!”
“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紫苏一头雾水地说,“小弟我怎么一点都不明白呢?”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猫头鹰说,“你自己做的好事,难道你自己还一点不知道?”
“我到底做错什么了?”紫苏不解地说,“我真的一点都不清楚。”
“金雕是不是你设计暗害的?”逗闷子问,“他可是我的二弟,我的第一位结拜兄弟,也是我最最信任的好兄弟。结果却让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给害死了,你说我能不伤心痛苦吗?”
啊!紫苏心想:那个金雕原来是猫头鹰的二弟呀!这真是万万没想到啊!
这可怎么是好?我做的这事,应该是‘神不知鬼不觉’呀。
逗闷子是如何知道的呢?也许它是胡乱猜的吧?我干脆假装不知道得了。
想到这儿,紫苏便说:“大哥,金雕不是被蛇咬死的吗?这与我何干呀?您可不能随意冤枉小弟啊!”
“我会冤枉你吗?”猫头鹰说,“这可是夜莺亲口告诉我的,她把你如何使用诡计又如何派她夜间去执行任务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诉我了。难道你还想狡辩抵赖不成?”
紫苏一听,大惊失色,没料到夜莺居然“叛变革命”了。
现在东窗事发了,这可怎么办?人家逗闷子已经有‘人证’,现在只缺少‘物证’。
矢口否认虽说没有什么意义,但是至少还可以迷惑猫头鹰一下,让它举棋不定。
“没想到,你小东西居然这么阴险毒辣啊!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好说?”猫头鹰继续说,“我该怎么处置你呢?是剥皮抽筋,还是点天灯呢?总之,我不能放过你这会耍阴谋诡计的家伙了。”
“大哥,你上当了。这是夜莺那小妖精的一派胡言,她想邀功请赏得到你的重用,才编凑出这么一个骇人听闻的故事。”紫苏说,
“您想啊!我会有这么聪明吗?如果我有这么聪明,怎么会被您轻而易举地逮住了呢?
再说,夜莺会唱歌倒是不假,但是要让她能够与毒蛇交谈,并且还能让毒蛇听她的话。
这不是‘天荒夜谈’吗?”
“何况鹰雕与毒蛇互为死敌,老鹰和金雕被毒蛇咬死的事情曾经也发生过,不算什么稀奇事。”紫苏继续说,“也许那天金雕没有休息好,捕猎时精神不集中,开小差了,一不留神便被毒蛇咬了一口,才丢了性命的。”
猫头鹰逗闷子一听,觉得紫苏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那圆圆的眼睛珠子滴溜溜左右乱转一会儿,便说:“就算金雕不是你设计杀的,可前两天你在这里可是杀了我好几十名部下。你不会不承认吧?”
“您是亲眼看见我杀了你部下,还是听别的鸟说的?”紫苏问。
“当然是听别的鸟说的,是听雀鹰和伯劳它们说的。”逗闷子说,“它们说,亲眼看见两只魔鬼般的麻雀小鸟杀死了它们许多的弟兄。难道你连这个也想狡辩吗?”
“大哥呀!您是不知道啊!我哪有那本事,杀它们几十个弟兄。”紫苏继续狡辩道,
“虽说我也是什么‘小鸟王’,但您也知道别人是两只麻雀一起执行任务,而我却是一只麻雀前来拜访。
那两只麻雀是那么的聪明能干,大白天也能突出重围逃走,而我这只笨麻雀却在深夜里一头闯进来送死。
您说我会是跟它们一伙的吗?这不过是凑巧而已。”
“真有这么凑巧吗?我看你一直就在鬼话连篇,企图蒙蔽我好蒙混过关,对吧?”猫头鹰说,“我可严正警告你,在我查明真相之前,休想让我放过你!”说完,就想转身离去。
“等一下。大哥,请问一下,我的那个歌舞团现在是不是在你手里?”紫苏问。
“当然,你走了以后,这么好的鸟类歌舞团,我总不能看着不管,让它解散吧?”逗闷子说,“所以,我就把它接管过来了。你有意见不成?”
“没有。我哪里敢有什么意见?只要您满意就行。”紫苏说,“不过,我还有点小事,想请求大哥您答应我。就是您能不能放过我的麻雀兄弟姐妹们,它们都是无辜的。您可以抓我,但是没必要抓它们呀!”
“我想抓谁就抓谁,用不着你来说三道四。”猫头鹰说,
“再说了,这些该死的麻雀,当我要接管歌舞团时,不但出来阻止,还拼命抵抗,打伤了我多名弟兄。
我一气之下,才把它们抓起来了。
这些都是不关你的事情,你现在可是自身难保,还是多关心一下你自己的事情吧。”
说完,便再不愿理睬紫苏,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