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理喻!”郁关看着她这副泼皮样,气急了说道。

“我不可理喻?恐怕只有你西州养的小妖精才能入的了你的眼吧。”程云说道。

“公爹,你刚回来肯定累了,倒不如先歇一歇好了,何必吵吵嚷嚷的让一家伤了和气。”林姝上前劝慰道。

“都怪你这个小狐狸精,少在这里充好人,你若一早答应了分一间铺子给郁广,哪里又怎么多事。”程云大声骂道。

“不知悔改,你给我滚回家里去,少在这里丢人。”郁关瞧着她那副样子叹了口气。

“我一走岂不是让你们一家三口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广儿扶娘去大堂里坐着。”程云说道。

乔菱前抢一步扶起了程云,“姨母,你别动气啊!”

“我不动气?也总有那些不长眼的东西到我面前来。”程云瞪了一眼林姝。

“爹,您也去大厅里坐坐吧。”郁衡沉声开口。

“好。”

郁关敛下了思绪,把目光放在了郁衡身上。

“没想到我这年前刚走,再回来你到有了现在这番作为。”郁关一脸满意的说道。

“是姝儿的手艺好,我们这才开了几间铺子。”郁衡解释道。

“我这一路寻来也听闻了温家这位外孙女的才能,自不是一般人。”郁关点了点头。

“公爹过奖了。”林姝勾着嘴角说道。

天色渐晚,林姝索性关了酒楼,把一店里的伙计都打发了出去。

“衡儿,你的玉佩可还在手里?”郁关上下打量了他说一番说道。

“我把它已经赠与姝儿了,玉养人,她的身子弱。”郁衡解释说。

“羊脂白玉自然是好东西,不过玉佩认主,你也要小心佩戴才是,姝儿若是喜欢你再去给她寻一块也好。”郁关不看好的摇了摇头。

“出事了?”郁衡沉下脸。

“没有,不过北荒有意寻找少主,以玉佩寻人也是最便捷的法子,戚家人跟我一道来了。”郁关小声耳语道。

郁衡一听这话,马上就变了脸色,紧紧的握住了手里的酒杯,身上的青纹也愈渐便深。

林姝瞧着他变了的脸色,一双略带凉意的手扶了上去,细腻的肌肤磨蹭着他的手。

郁衡飘走的意识渐渐回归,提到心口的一口气又卸了下来。

“爹,我知道了,你放心吧。”郁衡低下头说道。

“你自己心里又准备就好,那边自然是想让你回去的,不过府里的那些贵人却不是什么好惹的主。”郁关提醒道。

林姝看两人驴头马嘴的说了很多自己听不懂的话,心里充满了疑问。

“我记下了。”

“那就好,我会多留一些日子。”郁关说道。

程云看着两人窃窃私语的样子,紧皱起了眉头把筷子往桌上一扔。

“你们还真是父子情深啊,我们这些外人还留在这里有什么用。”

“那便一道回去,正好我也有事要跟你说。”郁关站起来说道。

“郁老爷你还真不是一般人,难不成回去要打发了我跟郁广母子二人?”程云抹着眼泪说道。

郁关紧皱起眉头,直接毫无留恋的出了酒楼,程云不服气的紧跟了上去。

“衡哥哥,我跟着姨妈一道回了。”乔菱一脸委屈的走到郁衡的身旁。

“快去吧,要不表妹你可就赶不上马车,就要睡在我这酒楼的大厅里了。”林姝连忙指了指外面。

乔菱负气的瞥了二人一眼便追了出去。

林姝看着大堂里的人尽数散了,便直径坐到了郁衡的身旁。

“今日,见了公爹你不高兴?刚才你们二人说了些什么,你脸色这么难看。”林姝询问道。

“没什么,就是说了些往事而已。”郁衡摇了摇头。

林姝瞧着他这个模样不禁挑了挑眉,没想到自己这个沉默寡言的小相公身后还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看来你瞒着我的事又多了一件,夫君,你我夫妇一体,本就不应该有什么秘密的。”林姝伸出手细细的描绘着他的眉眼。

“再给我一点时间。”

两个人个把大堂里收拾干净,就一道回了屋子里。

“刚听公爹说这块玉佩认主?”林姝把玩起手里带血的羊脂玉说道。

“不会,你佩着就好。”郁衡把玉佩挂在了林姝的的颈间。

本就白皙的脖颈在羊脂玉的映衬下显得更加纤细白嫩。

郁衡动情的扶了上去,林姝张开手搂住了面前的男人。

“你放心,不管有什么事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林姝小声的说道。

次日。

林姝按着往日的时辰睁开了眼,伸手往旁边一探早就凉透了。

她披上衣衫,描了眉眼从楼上走下来,大厅里已经落座了几位客人。

“师傅,你还真是悠闲,我这早就走了好几波菜了。”王明晨打趣道。

“你郁大哥呢?”林姝在大厅里打量了一番都没有见到人。

“刚在屠大哥那里猪肉拉回来,方才还这里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林姝沉下脸来出了酒楼,正巧就看见郁衡跟一个带着黑纱斗笠的人坐在茶摊上不止说着什么。

郁衡像是察觉到什么,一扭头就看见林姝目光如炬的看着自己。

“你先走吧,我之后再跟你联系。”郁衡撂下这句话就起身朝着林姝走了过去。

“说完了?”林姝冷着声音说道。

“姝儿,他是我一个旧人,你不要多想。”郁衡心里一颤连忙说道。

“即是旧人那为何不让他来店里坐一坐。”林姝勾着嘴角问道。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还有事不易久留。”

“既然这样,那还要问你,你那位旧人是男是女?”

“自然是男人了。”郁衡说着便笑出了声音。

林姝冷哼了一声扭头就进了酒楼,被看穿了心意的脸庞一下子就像是烧着了一样。

“去把你们的掌柜的叫过来伺候,把你们酒楼里最好的菜也都给上来。”一道粗犷的声音传进了众人的耳朵里。

林姝寻着声音看去,是一群穿着羊羔皮的莽荒之地的人。

“你先去拿锅子吧,我在这里守着。”林姝拍了拍瑟缩的伙计。

“你是这里的掌柜?怎么长了一张勾栏瓦舍里小娘子一样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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