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门被重重的关上,南星才敢哭出来,她胡思乱想了许多,没吃饭,也没水喝,脑袋倚着墙壁,懒得去擦眼泪。
她不得不接受现实。
那个叫时深的少年再也不会回来了,有的,只有沈家的大少爷沈行之,她的爱情和婚姻,就此结束了。
离开了警局,沈行之又返了回去。
好几个警察在翻找着东西,沈行之经过他们,听到他们在找钥匙。
无视着这些警察,沈行之直接找到了局长,沈老夫人与沈行之两个人的面子,局长很亲和:“行之,是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吗?老夫人刚才和我通了电话,也很关心南小……也很关心这个孙媳呢!”
局长改了口,为沈行之接着水:“行之,有什么要去做的你尽管说,毕竟是沈太太,警局里的那些新人不懂事,我会让他们去给沈太太道歉的。”
沈行之一直沉着脸,直到局长端着水放在他面前,他才从那句好聚好散中回了神。
“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天气太热中暑了?”
沈行之摇头否认,他捏着水杯,心口处一钝一钝的痛着。
心如刀割,大概就是如此吧。
他强迫着自己不去想,抬头看向局长:“去给她换一个舒服一点的房间,她眼睛还没恢复好,她怕黑,房间一定要亮一点。”
“嗯,我马上就去安排。”
“帮她准备一下午饭,天气热,屋子里的水也不能少,记得给她一个薄毯子,空调吹久了会冷……”沈行之说了许多,还要了纸和趣÷阁都写了下来。
郝局笑着:“行之真是细心,像你这样体贴温柔的男人,能算的上是好老公了!放心吧,我会去安排好的,你别担心。”
沈行之抿着唇没说话。
心中更加苦涩,他从没有过这样的心痛,他想要努力的去做一个好老公的时候,南星不要他了。
她要和他离婚,她要嫁给她心中暗恋了十年的男人。
沈行之在这一刻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酸甜苦辣,什么叫爱一个人,痛不欲生,这些情绪折磨着他的脑袋,他扯起一个难看的笑容看向面前的局长。
“谢谢郝伯伯。”沈行之顿了顿:“就叫她南星就好,别用沈太太三个字束缚她了。”
郝局没听懂:“什么意思呢,行之。”
可沈行之却不想再解释,他起身离开,走出警局的时候,看到了傅云深的车。
收回视线,沈行之再也没有看那辆车一眼。
他直接去了医院,要去见一见戴安娜,虽然不知道南星为什么会说自己掌握了证据,但这一次她说的话,他信!
这是他最后一次保护南星,从此,她的世界再也不会有他。
南星是在十分钟后被带去了一个有着落地窗的方家,还有个看起来很舒服的床。
带她来的郝局介绍着:“这里平时是我休息的地方,我刚才叫人来打扫了一遍,还换了床单枕头茶杯和靠枕,这里很干净,你别嫌弃,也别觉得小。”
“不会的,谢谢局长。”南星道着谢,又看着郝局送来的饭菜。
“这些啊,其实都是行之嘱咐我做的,我看的出来他对你很上心,不过看他脸色不好,是小夫妻之间吵架了吗?”郝局坐在了南星对面,不算八卦,只是担心他们小两口的感情。
他虽然不太了解沈行之的为人,但也听说过这孩子的脾性,据说性格很像呆板的木头,没什么情商,但智商又特别高,换句话而言,就是个大直男。
郝局继续说着:“你知道的,有时候男人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感情,但伯伯看的出来,行之他啊……”
“我想要休息了,局长伯伯。”
南星打断着郝局说的话,她现在很累,关于沈行之的事情不太想听。
郝局只好闭上嘴,离开的时候又劝了一句:“十年才修得同船渡,百年才能修得共枕眠,能成为夫妻,就证明缘分不浅,婚姻是很美好宝贵的,要好好珍惜啊。”
说着,关上了门,只留南星一个人。
南星没有动饭菜,她躺在床上,侧着身子要睡觉。
这场婚姻,不珍惜的人从来都不是她,是沈行之不爱她,不要她,他们之间的缘分明明很浅,所以才断了……
与此同时的医院内。
戴安娜挂掉了电话,给陈响的账号上又打去了八十八万!
这趣÷阁钱是用来买南星命的!
而计划,只差最后一步!
刚收起手机,病房的门就被敲响。
戴安娜急忙坐回了床上,拿起药,装作是在上药的样子。
听到开门的声音,她抬头看去,有些意外:“行之,你怎么来了?”
“你是来陪我吃午饭的吗?”戴安娜很高兴,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行之,谢谢你。”
沈行之没有接话,他走了过去坐在床边:“你的脚还没好?”
“嗯,医生说扭伤是需要时间恢复的,还在肿着,很疼。”
沈行之无视着她的伤,看向戴安娜:“我来这里是看看你,顺便问你个问题。”
“行之,你说。”
“我一直在想,伤害了遥遥的人抓到后,我该怎么惩罚她。”
“当然是送她坐牢了。”
“只是这样的话,对遥遥很不公平,你应该知道遥遥受到的委屈和伤害,我不想轻易放过伤害遥遥的人。”沈行之面露难色:“安娜,我能说真心话的人只有你,你帮帮我,好吗?”
戴安娜虽然不太明白沈行之为什么会忽然说起这些,但从沈行之的表现与言语来看,他依旧信任自己,拿自己当最特别的存在。
她掩饰着内心的狂喜,佯装认真思考,然后开口回答:“我觉得,该让遥遥所承受到的,十倍还回去!再去她去监狱,不能送去女子监狱,要送去男监狱,让她好好的尝一尝,什么叫做绝望!”
沈行之的眼睛一点点冷下去,却勾起唇角:“这样啊……还有其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