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紧紧锁在童婳的脸上,深邃的眸子里,涌上了几分难以克制地灼烈。

童婳刚擦完头发,就察觉到自己左前方有两道扎眼的光,停在她的身上。

她皱起眉,抬眼望去,整好对上了时薄言深沉的眸子,眼底涌上的灼热丝毫不带半点掩饰。

手上的动作,顿了一顿,她没做出任何反应,便收回了视线。

而时薄言,则已经从沙发上站起,朝她走来了。

童婳没理他,自顾自地走到梳妆台前,拿起吹风机准备给自己吹头发。

刚插好电源,手中的吹风机,已经被身后跟上来的男人夺了过去。

“时薄言……”

“我帮你吹。”

“不用,我手没断。”

童婳二话不说便拒绝了,伸手去夺时薄言手上的吹风机。

时薄言快她一步躲开了,在她站起身朝他再一次伸出手的时候,他顺势抓住了她的手,身子往前一倾,便将她抵在了身后的梳妆台前。

“时薄言!”

童婳咬牙,瞪着眼看他。

时薄言也在看她,比起童婳眼中的怒意,时薄言却是一副低眉柔顺的模样,低声道:

“你的手是没断,你的老公也没死,老公难道还比不上你的手好用?”

尾音轻轻上挑,带了几分刻意的轻浮和暧昧,薄唇微微勾着一抹弧度。

这样子看着着实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就是这后半句话,配上他这副表情,正常的台词都会把人给带歪了。

偏偏,童婳当年为了撩时薄言,可是学了不少的虎狼之词,因而,时薄言这明明正常不过的言辞,都让童婳品出了少儿不宜的味道。

“你一点都不好用,滚!”

她再度伸手去夺时薄言手里的吹风机。

但因为被时薄言抵在梳妆台上,她怎么一动,整个人就朝时薄言的怀里贴上去了。

两人之间的空间本就狭窄,这么一贴,她下意识地就往后推开,偏偏身后还抵着个梳妆台。

童婳心里咬牙暗骂,耳边却传来了某狗戏谑的低笑声。

往后退的动作,被时薄言缠上腰间的手臂给制止了。

“贴都贴上来了,还逃什么?是老公的身材不够好,还是身上的男人味不够香,嗯?”

带着上挑尾音的“嗯”随意听着都勾人得紧。

要是换成以前的童婳,早就把持不住,把他扔床上狠狠蹂躏一番了。

但现在,童婳看着时薄言这骚样儿,只想把他给阉了。

“都不是,只是觉得你不行!”

她咬牙怒道。

时薄言挑了一下眉,眼底涌上了危险的笑意,“不行?你确定?”

锋锐凉薄的双眼,微微眯起,眼中绽放出来的光,将童婳整个人包住,重复道:

“再给你一次机会回答一遍,真觉得你老公不行?”

童婳哪有心情跟他打情骂俏,二话不说就重复了一遍——

“说你不行就是不行,你烦不烦?”

时薄言非但没有因此松开童婳的腰,反而收得更紧了,也让童婳贴着自己的身体更紧密了一些。

“老婆,说男人不行是一种非常忌讳的言论,尤其是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时候,你这话听着,就更像是在变相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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