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妮的头又拱了拱,把残余的泪揩到衬衫上。
赵岭觉得怀里揣了一只小猫一般。
冉妮:“哥哥,咱们谈恋爱吧,我告诉你,我是大明星,喜欢我的人可多了,等我,等我合同到期了,咱们就谈恋爱,好不好……”
赵岭忍不住低了头,怀里的人泪眼婆娑,正期待的看着他笑,像等着一个回答。
那双唇更加诱人。
赵岭鬼使神差,音色毫无感情:“我对你这样的女人没兴趣。”
冉妮眼里的光暗了下去,她苦笑一声:“他也是这样说……谢谢你抱我……你放心,我不会缠着你的……”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脸还在男人的身上拱。
到车库的时候,冉妮已经在赵岭怀里睡着了。
姜鹤与坐在驾驶室,回头看花莱:“去哪里?”
花莱皱着眉思索了一下:“去酒店吧,她这个样子回去,我怕我妈看到了担心。”
花莱把导航打开后,把倒在赵岭身上的冉妮拉过来靠到自己身上,给赵岭解释:“妮姐以前不这样的,她今天……心情不好。”
赵岭没说话。
花莱怕他不信,进一步说道:“公司管得很严,即便是出去应酬,她也不会喝太多,我认识她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看到她喝醉。都怪我没看好她……”
赵岭没说什么,姜鹤与却为她打抱不平:“关你什么事,又不是你让她心情不好的。”
这话意有所指,当事人却把头扭向窗外,不看醉鬼一眼。
花莱没搭理姜鹤与,她看着赵岭的后脑勺:“妮姐这人看似大大咧咧,其实可细心了,有时候公司有酒局,从来都是她盯着我,怕我喝多了吃亏。她啊,这些年一直像个大姐一样照顾我,看她这样,我心里也难受。”
歪在她肩上的冉妮突然一伸手,闭着眼嗷了一声“我是大姐大!”然后又瘫软在花莱身上。
花莱轻拍着她的肩,叹了声气。
她知道这次冉妮是真的动了心。
到了酒店,赵岭拿外套裹着冉妮的腿,又像之前一样把她打横抱了进去。
这一摇晃,冉妮睁开了眼睛,她看了他半天,笑着说:“帅哥,还是你啊……你真是大好人,我,我请你谈恋爱好不好……”
赵岭心想,这人是不是有恋爱饥渴症!这么想谈恋爱!
帮她挡一次灾就要和自己谈恋爱,不同意就强吻别人!现在扶她一把,又要谈恋爱,不同意就把鼻涕眼泪往自己身上拼命的擦!
好不容易到了酒店,赵岭不客气的把怀里的人扔到床上!转身对花莱说:“交给你了。”
花莱连声说着“谢谢”。
赵岭走到门口,又倒回来要拿自己的西装外套,却被冉妮压在身下扯不出来。
冉妮翻了个身,本来就很短的裙子向上滑了一段,那风景让君子不敢直视!
赵岭大脑差点充血,他慌忙别过头,抛弃了自己的外套跑了。
花莱连忙拉被子把冉妮盖住!
姜鹤与慢腾腾的过来:“你一个人行吗?要不要我找人来?”
花莱:“行,你回去吧。”
姜鹤与把冉妮的行李箱带了上来,他把行李箱放到衣柜旁:“那明早我来接你。”
花莱“嗯”了一声。
姜鹤与依依不舍的看着她:“那我走了。”
“嗯。”
姜鹤与踱步到门口,手放在门把手上:“我真的走了。”
花莱背对着他跪在床上要给冉妮换衣服:“你还在咳,药记得按时吃,我今天好像没看到你吃。”
姜鹤与一顿:“你关心我?”
花莱头也没回:“后天要去录节目,我怕你感冒没好,影响效果。”
姜鹤与的手松开门把手,长腿一迈,又向床边走来。
花莱疑惑的回头:“落东西了……”
话音未落,她就被姜鹤与拉着手腕,身体本能的立了起来,然后被姜鹤与扯进了卫生间抵到墙上。
花莱惊魂未定,墙壁的寒气透过她薄薄的布料,使得她下意识的往前挺了挺,姜鹤与的手趁机穿过她的腰,轻轻一收,她便贴向他。
“姜鹤与,你做什么?!”花莱声音虽压得低,但怒意一分没少。
姜鹤与的气息由上而下,缓缓吐到她的脸上,再次确认:“你很关心我的。”
花莱:“我没有!”
姜鹤与:“你就有!”
看花莱在挣扎,他又收了收手臂,眸中起了赤红:“承认关心我又不会死,我要的也不多,你怎么就不给我?”嗓音低哑,带着情动。
花莱把头偏向一边:“我只是不希望你影响我工作!放手!”
姜鹤与低头看了看,嘴角浮起玩味的笑意:“你再动,我就是真的走不了了。”
花莱一惊,瞬间被立住,她脸上起了绯色,连呼吸都不敢大声:“臭流氓!”
姜鹤与低头下来,强硬的吻住肖想许久的双唇。
花莱不敢出声,怕惊着外面的冉妮,只能伸手气推姜鹤与,却压根推不开。
他现在身体底子是弱,但体魄还在那里,稍一使力,花莱只有顺从的命。
把那倔强的小嘴唇碾磨了半天,他才心有不甘的放开她,喘着气抵着她的额头:“宝贝儿,让我留下来好不好?”
花莱怒目圆瞪:“姜鹤与你脑子有病是不是!你看不出现在是什么状况!”
姜鹤与:“我不想管别人,我自己的破事儿还没解决好呢。”
花莱:“你放手!”
姜鹤与抱着她:“不放,那天不够……”又霸道又委屈。
花莱的脸更加发烫,那天的事,她根本没脸回忆……
“你别逼我讨厌你!”
姜鹤与呼吸一滞,捏着她的下巴:“你要爱我,不要讨厌我。”说完又贴上去扫荡了一圈才松了手。
花莱一把推开他,拉开卫生间的门跑了出去。
姜鹤与慢条斯理的从卫生间出来。
花莱听见响动,仍旧背对着他:“你快走!我要给妮姐换衣服!”
姜鹤与看着那微微颤抖的背影叹了口气:“我走了,早点休息。”
听到门“嗒”的一声合上以后,花莱才松了口气。
姜鹤与回到车上的时候,赵岭正木着一张脸正襟危坐着,背一点不敢贴在椅背上,他疼得满头大汗,看见姜鹤与回来,语气不悦:“磨磨蹭蹭的做什么?”
姜鹤与笑着反问:“这点时间我能做什么?”
赵岭不接他的话茬:“回医院。”
得赶紧回去换药了,他怕血把纱布黏在伤口上,到时候有得他受苦。
姜鹤与把安全带系上,回头看着赵岭:“到底我是司机还是你是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