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莱立马就懂了姜鹤与的“试试”是什么意思。
她羞得脸像红透的苹果,利索的从瘫子身上起来:“我换衣服去了。”
姜鹤与被拒绝了,眼里有火焰,也有失落。
但他没有勉强花莱。
算起来他们认识还不到一个月,花莱怎么可能放心把身体交付给自己呢。
他隐忍着,决定大方一点,给她多一点的时间。
而且他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能行。
洗澡的时候,姜鹤与把花莱留在了外面。
花莱觉得奇怪,今天的姜鹤与居然没有要她伺候洗澡,在她挽起袖子要干活的时候,说了一声“我自己来”就把她撵出去了。
花莱乐得清闲,躺在床上悠闲惬意的和白雪分享自己今天的“壮举”,意料中的收获了无数的“啧啧”赞叹声。
白雪:有老公撑腰,你好嚣张啊!
花莱:你都不知道那个女的有多讨厌,趾高气扬的,太欠打了。
白雪:真是淑女也疯狂啊!
花莱想了一下,还是把在这里遇见张纯的事告诉了她。
白雪发了一个震惊无比的表情:那你怎么办,我觉得她的嘴不严。
花莱想到昨天张纯突然亲近自己的样子,也拿不准她会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花莱: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我就是觉得,我结婚这件事,估计瞒不住了,其实之前班长就发现了。大家这么帮助我,我瞒着大家是不对的,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说,突然结婚,好奇怪哦。
白雪:你是前卫了一点,别人还在搞对象,你已经在经营婚姻了。
两人聊得起劲,花莱竟忘了姜鹤与已经在浴室呆了半个小时了。
等她回转神来的时候,她丢了手机就往浴室跑。
这么久了怎么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浴室的门竟然是反常的关着的,要知道以前姜鹤与洗澡是从来不会避讳她的,门从来是大敞开。
花莱心一惊,先敲了敲门:“姜鹤与?姜鹤与?”
没有人应声。
花莱心里发慌,那瘫子该不会是在里面出了什么事吧?
她拧了拧门把手,锁着的,打不开。她加大力度开始捶门,音量也大了不少:“姜鹤与?你没事吧!”
里面还是没有半点声响,她把脸趴在玻璃门上,只隐隐看到那身影是背对着她的,却没有要开门的意思。
就在她急得要找酒店工作人员的时候,房门从里面打开了。
花莱看着除了面色有些红得不正常,其他地方完好无缺的姜鹤与,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她忍不住责备道:“你在里面做什么?怎么不开门啊?”
姜鹤与笑道:“洗澡啊,把浴巾给我。”
花莱取过一旁的浴巾,先帮他擦了擦头发,然后给他擦身上的水珠。
这瘫子身材真好,皮肤紧致,摸起来硬硬的,十足的力量感。
花莱擦得心猿意马。
擦干水珠后她转身去挂浴巾,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花莱“啊”的尖叫一声,急忙扶住墙壁稳住身体,她嘀咕一句:“你把沐浴露洒出来了吗?”
姜鹤与收回去扶她的手,笑得意味深长:“不好意思,下次我会注意的。”
二人像众多新婚夫妇一般,躺到床上关了灯总忍不住腻歪大半天,才相拥着入睡。
花莱觉得自己亲吻得多了,身体竟然有了一些奇妙的让人羞耻的变化,她像个情窦初开的姑娘一般,躲闪着,又渴望着。
二人第二天回到S市的家,发现家里多了一个人。
花莱看着大厅里坐着的温婉可人的美丽女人,还有坐在她对面的和蔼可亲的梁虹英,她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姜鹤与。
却发现刚才那张春风和煦的脸,现在像结了寒冰一般。
姜鹤与还没给到花莱答案,那个女人就站了起来,眼睛里闪着光亮快步迎了过来,声音里都是惊喜:“鹤与,你回来了?”
她一双眼睛都放在姜鹤与身上,花莱觉得自己像个透明的空气,竟然没有分得半分女人的余光。
姜鹤与鼻子淡淡的“嗯”了一声,侧头对花莱说:“我累了,带我去休息。”
佣人过来把他们的行李箱接过去。
没人给花莱介绍这客人,她便也不问,回了姜鹤与一声“好”,便要去推着他走。
谁知道那女人站过来,弯腰笑着对姜鹤与说:“鹤与,我带你去吧。”
梁虹英也站了过来,笑盈盈的说:“鹤与,你怎么才回来,曼一都等了你好久了。”
花莱这才知道,原来这女人就是董曼一。
她不得不把目光放在她身上打量,心里开始不受控制的开始对比。
董曼一身材高挑,笑容温婉,举手投足间都是大家闺秀的优雅气质。
花莱心里有些酸溜溜的,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那个女人像花园里精心培植的玫瑰,而自己,像路边的野草。
姜鹤与闷哼一声:“等我?等我做什么?等我站起来?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医生说了,我这腿这辈子跟两截木头没什么区别,放在这里,也只是个摆设。”
董曼一笑意渐消,打理精致的眉眼轻轻的皱起,满脸都是心疼,声音更是柔软酥骨:“鹤与,你别这样说自己。”
姜鹤与没正眼看她:“你觉得我说的是自己吗?”
董曼一看了一眼花莱,有些欲言又止,道:“鹤与,以前的事,我会慢慢给你解释的。”
姜鹤与:“没什么好解释的,我累了。”
说完自己先走了。
花莱对着梁虹英叫了一声:“妈,我先回屋了。”
说着便追着姜鹤与走了。
董曼一看着姜鹤与的背影,满眼都是失落。梁虹英拉着她的手往沙发走:“曼一你别怪鹤与,他这两年,脾气变了好多,加上这门拿不上台面的婚事……唉。”
董曼一对着梁虹英挤出一个笑:“我觉得他们两人感情挺好的。梁姨,我是不是不该再出现?”
梁虹英:“傻孩子,那丫头哪里配得上鹤与,鹤与根本就看不上她,之前还和我大吵大闹了好久。好在他有孝心,要不是为了老爷子,他断不会看上旁人的。唉,说到底,你和鹤与,有缘无分。”
董曼一自责道:“梁姨,其实我对鹤与……这两年我没忘记过他,当初被我爸送出国,我也不是没反抗……”
梁虹英拍拍她的手,拉着她坐下:“我知道,你和鹤与在一起时,你俩多般配多开心啊。是我们鹤与没这个福气。他现在这个样子,配不上你了。你也不小了,不要耽误了自己的大事。”
董曼一有些急:“梁姨,我对鹤与的心没变过,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她有些羞涩的低下头:“后来我爸也同意了,但是我才发现,鹤与他……已经结婚了。”
梁虹英眼睛一亮:“真的呀,你家里真的同意了?你……真的愿意?”
董曼一仍旧垂着头:“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了,鹤与已经结婚了,我不可能去破坏他们两个人的。”
梁虹英一挥手:“嗨,他们两个人没什么感情,一天不是打就是骂的,你如果真的愿意,就耐心的等一等,那丫头,要不了两年,一定会离开咱们家的。”
董曼一:“我不会拆散别人的,但如果鹤与真的对她没什么感情……”
梁虹英面露喜色:“你别想那么多,正好你爸妈现在不在家里,你就安心住在这里,你和鹤与的事,交给我!”
董曼一看着梁虹英:“谢谢梁姨!”
梁虹英笑道:“这么客气,说实话,我见过的女孩子也不少,也就是你,最顺得了我的心,我心里早就把你当儿媳妇了!”
董曼一红了脸,羞涩一笑:“梁姨,别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