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暗处观察了许久之后,出来叵蓉一直在专心的篆刻碑文以外,便再也没有发xiàn

其他的特别之处了,于是便一同离开了这片林子,回家的路上,刘萍始终没有作声,因为以现下的情况来看,叵蓉的举动实在是太过奇特,但一时之间她也看不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到了家门口,葛五道:“姐,蓉妹子吉人自有天相,你也不必太过替她担心了。”

刘萍点头道:“放心吧五弟,我心里自有分寸,倒是你……这些日子可是苦了你了,就连徐大哥的婚宴,你也无法现身与大伙一聚!”

葛五摇头笑道:“姐,好好的怎么又把话题扯到我身上来了,你就别为我担心啦,现在我过的很好,天下百鬼都听我调令,就连王大仙的傀符都比不上呢……”

听了这话之后,刘萍无奈一笑,旋即说道:“既然你感觉习惯这样的生活,那我这个当姐的也就放心了!”

葛五再次点了点头,随之说道:“姐,今儿天也不早了,你还是快些回去休息吧,姐夫想必也喝了*{}{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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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不少,你还是快进屋去看看。现在虽说过了寒天,但夜间也还是还凉的,莫要他冻着了。”随之,葛五的身影便凭空消失了。

刘萍无奈的摇了摇头,便推门而入,夜已深,孙老爷跟孙季早就歇下了,其实这段日子以来,孙季也是忙的不可开交,若不是因为徐云德结婚,他这会儿多半还应该在县里头忙活,毕竟眼下已经到了交战的最后时刻,天下到底鹿死谁手,也即将要见分晓了,因此在这等要紧的关头,身为组织中的一员,孙季一天都先不下来。

对于孙季的安全问题,刘萍并不十分担心,因为王长贵曾给他算过一卦,卦象显示,孙季乃是长寿、福禄之命,越到晚年就越有福分,也正因如此,刘萍才能放心大胆的任由他去参加革mìng。

另一方面,在林间刻碑文的叵蓉这一忙又是一夜,只不过奇怪的是,昨天夜间她刻好的那些,竟然消失不见了,另外还有一点就连她自己都搞不明白,虽说她的脑子十分清楚,并没有被外界所控zhì

,也知dào

自己每天夜里鬼鬼祟祟的跑来刻这些稀奇古怪的碑文的举动十分怪异,但她却似乎是从自己的潜意识中认可了这个举动,就像是吸毒一样,虽说没有犯毒瘾的时候,瘾君子没通常也知dào

吸毒并不是一件好事,但一旦犯起毒瘾来,那么便会将一切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现在的叵蓉就是这么个状态,她的脑子并不迷糊,但是自从昨天夜里碰到了那个自称是徐八歪的鬼魂之后,一到夜间,自己的身体便似乎不受自己的控zhì

一般,会不由自主的来到这个孤坟前,在这永远都是空白的墓碑之上,篆刻着无端出现在自己脑海之中的字迹。

第二天天亮,孙季老早的便跟人去县里面办事了,走的时候神态匆忙,只是简单的跟刘萍交代了几声,并让她放心,说自己不会有事之类的,刘萍也没有多留他,有时候女人总要给男人足够开阔的空间,男人才能以么心思的去完成自己的事业,对此刘萍比谁都清楚。

孙季走后不久,刘萍也起床了,她心里惦记着叵蓉,稍稍洗刷了一下之后,便来到了叵蓉的房间,敲门道:“容妹妹,你在里面吗!”

很快,房间里传出了叵蓉的声音,只听她说道:“姐姐,我在呢,你进来吧!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要跟你说一说。”

刘萍闻言后,便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见此时叵蓉虽已起床,但看样子似乎还没梳洗,小脸上还留着睡意,刘萍笑着说道:“怎么?昨晚又没睡好吗?”

叵蓉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似乎是有些难言之隐,刘萍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走到她身边,身手将她揽入了怀里,低声说道:“傻丫头,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就说出来,就算是天塌下来,还有姐姐给你撑着呢!”

叵蓉一听这话,顿时双眼一红,险些掉下了眼泪,并有些轻微的哽咽说道:“姐,我可能是中邪了!你还记得昨天早上我跟你说的话吗?”

刘萍故作不明所以的问道:“啊?什么事情呀,是那个徐八歪找你帮他重新篆刻碑文的事情吗?”

叵蓉点了点头道:“是的,姐……实不相瞒,昨天晚上我又去了那里,不过昨夜徐八歪并没有再次出现,但我却是像中邪一样,一到那坟的石碑前,便不由自主的拿起盘古斧篆刻,而且脑子里出现的莫名其妙的碑文我压根就不曾见过,可一到刻完回来之后,便会立马忘得一干二净!”

听叵蓉这么一说,刘萍心里更加觉得这事非同小可,要知以叵蓉目前的修为,莫说是寻常的孤魂野鬼了,就算是鬼王来了,在她手上也未必能沾上半点便宜,而如今那徐八歪的鬼魂非但是在不知不觉中控zhì

了叵蓉,并且还能收放的如此自如,寻常时候,叵蓉简直就跟寻常人没有半点不同,但一到夜间,就会受它控zhì

,更何况此时若正跟那徐八歪的鬼魂有关,那么这个连葛五的无法控zhì

的鬼魂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自然,为了不让叵蓉感到不安,这些话刘萍自然是不会告sù

她的,以现在的情况看来,虽然叵蓉是被那鬼魂给控zhì

了,但那家伙又似乎并没有恶意,况且若那鬼魂不亲自现身的话,刘萍也无法找到它,就连葛五都控zhì

不住的亡魂,想必王大仙的引魂之法也多半是无济于事的吧。

见刘萍许久没有说话,叵蓉不禁有些感到害pà

,她说道:“姐,你说我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真的中邪了呀?”

刘萍摇头道:“妹子你也不要害pà

,那徐八歪的鬼魂既然是有求于你,想必也不会做出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我想咱唯一能做的就是先顺其自然,徐八歪总不能让你替他刻一辈子的碑文吧,所以我觉得此事总会有个头,兴许等你替他刻完碑文之后,一切便会水落石出的!”

听了刘萍的话后,叵蓉虽还有些担心,但明显是要好多了,她小鸟依人般的将头埋进了刘萍的怀里,说道:“姐,我昨晚一夜都没有睡好,现在感觉好困呐,我想再睡一会……就一会……”

说着说着,叵蓉的声音逐渐变小,到最后竟然是直接在刘萍的怀里睡着了,尤其可见,这两天她确实是没有睡安稳过,刘萍怜爱的摸了摸叵蓉的头,随之将其抱到了床上,替她盖好被子后,才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关好门后,刘萍径自去了王长贵家,毕竟这事玄乎的很,她觉得很有必要跟王大仙商量商量。

此时王长贵正跟庄钏在院中下棋,王德树则在一旁习武,一见刘萍满脸心事的来了,王长贵急忙放下了手中棋子,起身迎上去问道:“丫头,发生什么事了,为何你脸色如此难看?”

刘萍叹了口气,旋即将叵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王长贵跟庄钏两人一听,皆是面面相觑,都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可思议,毕竟叵蓉的本事他两个都心知肚明,这天底下竟然还存zài

着能够在不知不觉之中将叵蓉控zhì

的鬼魂,除此之外,这鬼魂还不受鬼玺的管辖!

“丫头,这事大概有多少时日了?”王长贵稍稍沉思了一下,随之开口问道。

刘萍答道:“两天了,只是不知今夜蓉妹妹还会不会去!”

王长贵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两天?时日倒是不久,哦对了丫头,你刚才见到蓉丫头的时候,看她精气神如何?”

刘萍道:“蓉妹妹气息平缓有力,不似中邪之体,眼中神采飞扬,看起来也毫无病态更无颓废,只是这两日没怎么睡好,脸色颇有些欠佳罢了。”

“怪哉、怪哉!”庄钏道:“照刘姑娘所言,蓉儿那丫头并不像是中邪呀,也不像被邪灵给控zhì

了心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难不成那徐八歪并不是要害蓉儿?仅是想让她帮忙刻碑不成?”

王长贵摇头道:“我想事情决然不会如此简单,若是仅仅只是篆刻碑文的话,何须两夜或更久的时间?了了几个时辰便足以了,更何况蓉丫头也说了,没到夜里,自己便会不由自主的去往那座坟前,在空白的墓碑上篆刻一些自己都记不住的碑文,这难道不怪吗?”

刘萍听了这话之后,眉头再次紧紧的皱到了一起,她说道:“事到如今,我们只有等到夜里,跟在蓉妹妹身后,再去一趟潭边的林子里,看能不能有所发xiàn

了……”

三人正说话间,慕丘痕跟徐云德两人竟然一同来了,见刘萍也在之后,徐云德笑道:“刚巧妹子也在,我正要去找你呢!又有线索啦……”

众人一听,神色皆是一变,旋即王长贵开口道:“这一次是在何处?”

徐云德笑道:“这一次兴许用不着咱们出马了,消息是梅妖传来了,据她所说,这一次的线索是黑羽那家伙发xiàn

的,地点在江西一带的深山之中,那个地方人迹罕至,四下皆是数千米的高峰,若是不会飞的话,要进去可不容易。”

刘萍道:“想来那种隐蔽的地方,也就黑羽梅妖这类才能找寻的到吧,若是换做寻常人,兴许一辈子都无法涉足那种与世隔绝的地带,这一次有了她们的相助,还真是事半功倍呢!”

徐云德哈哈笑道:“眼看魔神遗物我们就要凑齐了,想来魔神们约定的日期也应该快到了吧……”

说话间,门外再次走进俩人,正是灵惞跟白羽,灵惞自打到了一沟之后,便一直住在葛五家中,因为葛五死了,葛六又因古尸组织的事物要忙,一直东北西跑,在家的时间很少,因此那房子算是空了下来,灵惞生性喜爱安静,于是便自己要求搬过去住,自然没有人反对了,平日里灵惞也很少露面,只是不知为何今日会来王长贵家?

“呦!灵惞姑娘,今儿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徐云德见来着竟然是灵惞,稍微诧异之后,便开口问道。

不等灵惞开口回答,便听白羽说道:“灵惞刚才去家里找你,我说你可能在王大仙家中,于是便把她带过来了。咿?刘姐也在呀,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了?”

徐云德跟白羽新婚,白羽自然是想无时无刻的贴在徐云德身旁了,只是刚才徐云德出门的时候说有事情要办,她没好意思跟来,如今灵惞既然给自己提供了这个机会,那她又怎么会错过呢,所以这才亲自带着灵惞前来找人。

灵惞冲大伙儿打了个招呼之后,随之语出惊人的说道:“诸位,这两日,我感受到了一个异常熟悉的气息,他就在附近!”

“异常熟悉的气息?”刘萍闻言后,心中不免产生了迟疑,让灵惞感到熟悉,难道还会是五千年前的人物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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