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徐云德又将大伙儿一一做了介shào

,原来这个枣红脸的男子名叫穆斌,也就是徐云德曾提起过的那个带他在林子里狩猎采参的朋友,另外当穆斌得知与徐云德同行的这伙人中,有好几位看似年龄不小的竟然都是道士之后,脸色也是颇为惊讶。:

不过这穆斌毕竟也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油条,神色上的轻微变化仅是一闪即逝,随即连忙说道:“诸位远道而来,车马劳顿,还是快快随我回去休息吧!今儿我请大家吃地道的东北菜,猪肉炖粉条子!”

一听到吃,葛家兄弟和叵蓉皆是连声叫好,而后众人便同那穆斌一起,走出了站台,这穆斌所住地方局里车站还是挺远的,大概五十多里路,他开着一辆东风挂车,车厢用厚帆布搭了起来,成了一个避风的车棚,车棚里显然是特地打扫过了,十分干净,此外还置放了一些凳子。不过车棚内所残存的一些药材味儿,还是证明了这辆车平时的用途。

那会儿车辆可以说是极为罕见的东西了,乃至刘萍这一伙儿人,绝大多数都是第一次座,所以都感觉特别的新奇,更甚之葛五嚷着要跟穆斌还有徐云德一同坐在驾驶舱内,好跟他讨教如何驾驭这个大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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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穆斌一边开着车,一边对徐云德说道:“徐老大,我家中还有两个老朋友在等着你呢,现在我先不告sù

你他们是谁,等会儿到了以后,你定会大吃一惊的!”

对此,徐云德颇感意wài

,老朋友,又是他跟穆斌共识的人,那会是谁呢?首先浮现在徐云德脑中的两个名字便是张根和郭海,但想来却有不大可能会是他们,毕竟这两人此刻都应该在千里之外,加上自己又没有通知他们,所以不应该出现在东北。但除了这两人之外,其他的那些老同僚却皆是死的死残的残,再无旁人了。

再看那穆斌一脸笑嘻嘻的模样,徐云德心道:“八成是这家伙以为自己来东北是接了大活儿,所以自作主张,把这两个家伙也给叫来了!”

五十里路,上远不算远,说近不算近,加之大伙这又是第一次坐卡车,好奇劲儿还没过去,目的地便到了,大家鱼贯走下车箱后,见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绿瓦工墙的三层半洋房,这房子造型很是美观,并且规模也着实不小,看样子这个穆斌的“药材”生意还当真不错。

随之,在穆斌的引领下,大家走进了这座洋房之中,方一进门,众人更是觉得这房子不单单从外面看起来美观,这里头更是内藏乾坤!总管整体,屋内布局雅致且又美观,并不失档次,小到每一个细节都能从中感悟到主人的别处用心,给人一种很舒适的感觉,叵蓉和白羽两个丫头一见这房子竟然装修的这么好、这么舒服,顿时就喜欢上了,口口声声说以后也叫穆斌帮自己装修,对此,穆斌自是满口答yīng。

另外,此时自楼上蹬蹬的跑下来两个人,循声望去,徐云德不由展开了笑颜,开口道:“果真我出我的所料,你俩小子什么时候也跑到东北来啦?”

不错,这两人正是徐云德的那两个挚友郭海和张根!郭海还是那副瘦了吧唧的模样,只是发型变了,现在弄了一个汉奸头大中分,只是脸上的那块疤痕依旧用发梢遮着,而张根则依旧是以往的那种死了没埋之状,此刻两人脸上都很激动,拉着徐云德的手道:“徐老大,好久不见了,你怎么连封信都没有呀!”

徐云德笑道:“这些日子着实是太忙了,对了,你俩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怎么这大过年的,不呆在家里,反倒是跑穆斌这儿了?”

郭海道:“什么过年不过年的,像我们这种人,哪天不跟过年一样?这不好久没有你的消息,兄弟们心里想的慌,恰巧前几日穆老哥写信给我,说你近日会到东北来,所以我这才跟张根赶了过来,为的就是见你一面呀。”

徐云德的这一伙出生入死的朋友,大部分已经不在了,仅剩的这几个“完好无损”的之间的那种感情,是旁人难以体会的。

听了郭海这话,徐云德心头十分感动,一把将两人揽入怀里,沉声道:“好兄弟,我这当大哥的没能带好你们,让兄弟们受苦了!”

其实张根和郭海还有穆斌过的都还不错,要钱有钱,要啥有啥,但徐云德这话说的其实是那些死去的兄弟,这点其余人听不出来,但郭海他们自然知晓,加之徐云德在内,四个大老爷们眼圈在这一刻都有些泛红。

屋内气氛一时间显得有些悲切,最终还是郭海将其打破了,他叹声说道:“徐老大,过去的事情咱就别再去想了,如今我们兄弟再聚首,本该事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才对呀,今儿我豁出去了,难得这么开心,把家中藏了许久的好酒拿出来,另外我再做几个拿手好菜,咱先喝个痛快!”

徐云德练练点头道:“不错,过去的事情,我们就让其过去吧,今儿暂且将所有的事情搁在一边,咱兄弟不醉无归!”

言毕,穆斌让大家随意,便勒着围裙做饭去了,刘萍等人也都认识郭海和张根,唯独小双、白羽还有庄钏是第一跟他俩见面,徐云德替他们做了介shào

之后,葛五不知是哪跟筋出错了,非要叫郭海再耍一次蝴蝶刀给他看。

拗不过葛五的郭海,只得说道:“今儿在场的都是些得道高人,我这点小把戏岂能入目?”

不料徐云德却说道:“我说小郭,你啥时候也学的这般婆婆妈妈的了,更何况你那刀法,就连我都自愧不如,而我有自问胜过在座诸位,你若是在谦虚,岂不是瞧不起我们大伙儿吗!”

经徐云德这么一说,郭恒不好再行推辞,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献丑了!”说罢,便见他不知从何处摸出来一把精巧的蝴蝶刀,甩手间便耍了起来。

只见这一把看似寻常的尺余小刀,在他手上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上下翻飞,刀离手而不脱,快如迅雷,直看得大家瞠目结舌,就连原本认识他的刘萍等人,都是代理当场。

一通叫人眼花缭乱的蝴蝶刀法耍完之后,小双不敢相信的开口说道:“郭哥,你这把刀是不是用银线拴在了自己的手上呀?怎么能绕着你的手掌飞呢?”

郭海闻言后,将蝴蝶刀递给小双道:“你看看有没有银线。”

小双接过蝴蝶刀,上下左右仔细的看了一遍,只觉得此刀入手极轻,似乎没有重量一般,另外那刀刃端得锋利,简直是到了吹毛断发的地步,着实是把罕见的宝刀,但除此之外,整把刀便再无古怪之处了,根本就不存zài

什么银线金线之类。

这时,慕丘痕开口说道:“郭兄弟的刀法真是天下一绝呀,今日贫道我算是打开眼界了,难怪徐兄弟会说刀法之上,就连他都比不过你!”

徐云德用的也是短刀,但他的业障短刀跟蝴蝶刀之间却有有着很大的区别,徐云德短刀精髓在于快准狠,务求刀刀见血,而郭海的蝴蝶刀则在于神出鬼没,出其不意,叫人看不出他何时才是真zhèng

的杀招,若硬要说两者的共同点的话,那应该就是“杀人于无形”这五个字上了吧。

很快,穆斌便准bèi

好了一桌丰盛的酒菜,几日来在火车上没吃一顿好的,葛五他们几位好吃的,此事嘴里早就能淡出个鸟来了,见这么一大桌菜后,哪还顾得上什么客气、面子,连寒暄都直接省去了,坐倒便吃。相比之下,王长贵等几个老道则要斯文得多了。

席间,张根问道:“徐老大,快过年了,你跟大家跑来东北,到底是为了啥事儿呀?该不会死发xiàn

哪国皇陵了吧?要不然为啥如此焦急?”

徐云德摇头答道:“不瞒你们说,我们这次前来东北,所为之事绝对呀比挖皇陵重yào

,这几年来,我跟王大仙还有妹子以及五弟六弟所做之事,想必郭老弟和张老弟你们应该心里有数,而这次,便跟那件事有关!”

因为张根和郭海曾跟徐云德等人一同去过彩虹山谷找寻虹渊图腾的线索,因此这两人对于刘萍她们的所作所为还是清楚的。听徐云德这么一说,二人皆是恍然大悟的点头,随即张根说道:“徐老大,那件事事关重大,普天之下没有几个人知晓,不知此番的线索,你们是从何得来的,更不知可靠不可靠?”

徐云德点了点头道:“应该没问题!”随即,他又将血染红花以及祝融的事情一一讲了出来。直听的郭海等人目瞪口呆,连筷子都掉落了。

听完徐云德讲述之后,张根若有所思的皱着眉头,似有话说,但却有欲言又止,刘萍最善于察言观色,见状后便开口道:“张大哥你是不是想跟大家说些什么呀?如果是的话,那你尽管说好了,这里并无外人。”

张根闻言,点了点头道:“既然刘姑娘看出了兄弟的心事,那我就直说了,我是想参与你们日后的行动,不知你们愿不愿意带我!”

众人一听这话,皆是微微一惊,但谁料郭海和穆斌竟是形同事先商量好了似得,站起身异口同声的说道:“还有我们!”

徐云德见状,似乎有些为难,开口道:“哥几个先且别忙,听我一言!”

郭海等人皆点了点头,随即重又坐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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