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萍早就把这事情给淡忘掉了,如今经徐云德这么一提,方才从新想起自己容貌上的变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随之说道:“我还没来得及看呢,这两天一直忙里忙外的,哪有功夫呀。”

徐云德点了点头道:“说的也是……妹子,莫怪大哥多嘴,你如今的样子虽说美如天仙,但保不齐会吓着妹夫,即便妹夫吓不着,但若叫侄子侄女还有孙老爷见了,真不知他们会作何想象?”

徐云德的言外之意,却萍自然能够听得出来,在她们那个年代,女人过美可并不是件好事,尤其像刘萍这等己经嫁为人妻,并且还有了儿女的女子。虽说刘萍原本就很俊俏,但如今的模样实在是有些惊世骇俗,若叫旁人见了,指不定会传出什么闲言闲语来,就算被说成是妖精都不是没有可能的。而倘若事情当真发展到到了这个地步的话,那么后果将会是什么样子,刘萍心里很清楚,到时候跟着遭殃的就是家人。

只不过刘萍此时心里还有一丝疑惑,大家都说自己变得漂亮了,但究竟漂亮到一个什么样的地步呢?带着这份迟疑,刘萍说道:“徐大哥,我……我还是先去照照镜子吧,以后的事情咱以后再说,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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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云德点头道:“当然,妹子你只需记住,将来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你大哥还是你大哥,我永远会站在你这一边的。”

刘萍笑道:“谢谢你,你真像我亲大哥一样……”被刘萍这么倾城的一笑,徐云德不禁又陷入了痴傻之态,直到刘萍进了船舱后,方才回过神来,他摇了摇头道:“***,若是我喝了那龙涎玉露的话,岂不得变成潘安?”

“徐大哥,你在俺心里可比潘安俊俏多啦!”葛五不知啥时候来到了甲板,刚好听见了徐云德自言自语,随即便接过他的话头拍起了马屁。

自己长什么模样徐云德又不是不清楚,顶多也就算是个大众人儿,如今被葛五这么一说,老脸由不住一红,随之笑骂道:“你这家伙,这是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俺说的可是心里话!”葛五一本正经的说道。

徐云德摆手道:“好啦好啦,不跟你扯这些没鸟用的,现在天己经黑了,这片海域的古怪你我都心知肚明,在这里航行可点小心点儿,上头瞭望舱里谁在那看着?”

葛五说道:“我六弟刚上去,他眼神头比我强点,应该不会出差错。

徐云德点了点头,对于葛六,他还是比较放心的,虽然也是个粗人,但做起事情来,却叫人省心,不像葛五这般粗枝大叶,不过葛五的心眼以及与人交涉这方面,要稍微强过葛六,况且这几年也不知跟谁学的,鬼点子来的挺快!其实这事儿也就徐云德当局者迷,刘萍和王长贵自然清楚,原本憨厚的葛家兄弟,如今身上的所有变化,都是跟他徐云德学的了,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

“葛五!”站在边,盯着漆黑的海面沉默许久的徐云德突然开口叫了一声。

葛五急忙回答道:“在呢,徐大哥,喊我啥事?”

徐云德叹了口气道:“两年之前,你两兄弟也算是在机缘巧合之下,与我们一同踏上了这条与众不同的道路,其中的凶险,不用我多说,想必你也清楚的很,我问你,有没有后悔过?”

葛五一听这话,顿时收起了俏皮的神色,正色道:“徐大哥,这话你说的可就见外了,我们兄弟当年险些要饿死,要不是大姐的那一顿白米饭,如今想必就是孤坟两座了!后来,我们葛家祖上的秘密被你跟大姐还有王大仙一同揭开,我们本就感激不尽,再后来你又教我们本事,带我们见识到了许多以前想也不敢想的东西,我跟六弟的想法一样,能与你们一起,是我们三生有幸,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怎么会后悔呢!”

徐云德知dào

葛家兄弟都是直脾气,跟他们太扭捏的话,他俩指定要生气,况且听了葛五的这番话后,他心里的那丝困惑也随之解开了,于是便抬手拍了拍葛五的肩膀道:“五弟,我还是那句老话,咱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只要大哥有肉吃,就绝不叫你喝白汤!”

葛五烧头道:“徐大哥你那么有钱,再叫俺们喝白汤,就是大姐知dào

了,也不能愿意你呀!”

本想煽情两句的徐云德,被葛五这两句话搞的意境全无,摆了摆手,满脸无奈的说道:“算了算了,跟你扯这些,简直是对牛弹琴,走吧!

“去哪儿?”葛五也不知自己又说错了啥,下意识的问了句。

徐云德没好气道:“回船舱,跟大伙儿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事情!”

随之,两人便一前一后的回到了船舱,只见此时,王长贵、慕丘痕、马圣三人正围坐在桌前,不知聊着些什么话题,但从他们的脸色看来,事情多半是跟这海岛有关∠竟能叫这三个道业非浅的老道感到头痛的事情,也就只有这个了。

徐云德打了个哈哈,随即走了过去,坐下身说道:“几位,你们在聊啥呢?”

王长贵说道:“徐兄弟你来的正好,我们恰巧有件事情,想找你印证-下=,’

徐云德好奇道:“你们三人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我又能印证个啥?好吧,你且说出来看看。”

王长贵点了点头,随即说道:“徐兄弟,你仔细的回想一下,当我们都身在岛上的时候,有没有察觉到什么古怪的地方?”

被王长贵这么一问,徐云德不禁愣了一下,要说什么异样的感觉,他还真没在意到,回想起在海岛上的每个细节,一时之间他也并没有察觉出有何不对,于是便摇头说道:“没有呀,一切都很稀疏平常,好像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吧。’’

王长贵闻言,神色不变的继xù

说道:“当真如此?你再好好想想,若那个岛并没给你什么异样之感的话,那么我们这伙儿人呢?有没有哪一个比较反常?”

徐云德一听这话,再联想起在岛上的某些地方之时,脸色顿然大变,随之转过身去问葛五道:“五弟,当你爬上那千米多高的山顶之时,有没有感到乒?给我实话实说!”

葛五见徐云德脸色不对,急忙点头说道:“徐大哥,说实在的,那山的石阶太陡了,我爬上去之后,浑身是汗,并且也喘了,人都是肉长的,说一点不累那是假话!”

葛家兄弟,本就是练武之人,体格不用多言,再加上这两年间徐云德的指点,不论是身体素质上,还是精神上都要比寻常之人强上太多,可就连他们兄弟俩爬上了那千米的险峰之后,都浑身是汗,且感到了乒的话,为何这群人中唯一一个“普通”人,在登上了峰顶之后,却面不改色心不跳,丝毫没有半点的疲倦之态呢?

说来也巧,就在徐云德心生怀疑之刻,船舱外突然传来了周友浩的喊声:“小陈!你在哪儿呢?”伴着喊叫声,周友浩走了进来,见大伙都在,急忙打了招呼,随即又问道:“各位,你们有没有见着小陈呀?这家伙不知dào

跑哪儿去了,连舵都不管了!”

这时,照过了自己样子的刘萍,也从内舱走了出来,听了周友浩的话后,好奇的问道:“怎么?小陈不见了?刚才我吃饭的时候不是还跟大家在一起嘛……”

徐云德皱了皱眉头,又跟王长贵他们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方才开口说道:“周兄弟、妹子,有件事情我得跟你们说!”

见徐云德满脸的严肃,刘萍问道:“啥事呀徐大哥,你说。”

徐云德道:“跟我们一同在岛上的那个小陈,或许并不是我们所认识的那个小陈!”

一听徐云德这话,刘萍和周友浩一时间都没能明白过来?周友浩满脸好奇的说道:“徐兄弟你说啥呢?小陈不就只有一个吗?什么跟我们一同在岛上的那个,不是我们所认识的……”

这时,刘萍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神色也是一惊,随即开口道:“徐大哥,你的意思是,岛上的小陈,是其它什么东西变幻而成的,而并不是他本人?”

徐云德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随即又将自己的猜测给说了一变,果不其然,王长贵他们想要叫徐云德印证的事情,也是这个。

听了徐云德的话后,刘萍和周友浩,包括葛五在内,皆是陷入的沉默,与此同时,一股无形却有胜似有形的恐惧感,以及压迫感,逐渐的攀上了船舱内每个人的心头。

片刻之后,最先打破沉寂的是马圣,他说道:“且不管那个小陈是什么东西变的,跟我们同行了那么久,但并没有出格之举,这或许能证明它并无恶意,我想真zhèng

的小陈可能也并没有遇害,若是小陈当真被那玩意儿害了的话,柯老弟又岂能逃过一劫?所以照我看来,小陈八成就在船上的某处,大伙先分头找找吧。”

王长贵点头说道:“马道友说的有理,小陈若当真被掉包的话,那么也只可能在跟我分开的那一夜叫做了手脚,而那天晚上小陈又应该是在这船上渡过的,所以我们就在这船上找找,没准儿能发xiàn

些什么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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