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区,周易街。

周慧带着孙国平走进了一条狭窄幽深的巷子。

“就是这里了。”周慧指着巷子尽头的一处老宅说道。

孙国平忍不住问道:“不是说要找个大师吗,咱来这干什么?”

周慧道:“这里就是啊。”

孙国平:“这?连个牌子都没有,你不会是搞错了吧?”

周慧:“当然不会了,快进去吧。”说着硬是拽着孙国平进了老宅。

一踏进院子,孙国平顿时就愣住了,因为院子里满满当当的全是人,几乎可以用‘门庭若市’这四个字来形容了。

而且这些人不是穿金戴银的阔太太就是大腹便便的老板之流。

见此一幕,孙国平立时就没了耐心,并向妻子说道:“这人也太多了,就是等到猴年马月也轮不到咱啊,换一家吧?”

周慧一瞪眼,道:“换什么换!人多说明人家有真本事,咱哪也不去,就老老实实在这等!”

在等待的过程中,孙国平好奇的向妻子问道:“小慧,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我记得你可从来不迷信的。”

周慧道:“你记不记得四年前,长安上一年级的时候,那时咱们住在西苑老区,有一回吃了晚饭我带他到小区散步,他就跟区里的小朋友们玩捉迷藏,结果让一个在捡垃圾的老婆婆给吓到了。”

“记得,之后他不是每晚都做噩梦吗,后来连觉都不敢睡了,当时我还笑话他不是男子汉,硬拉着他一起看恐怖片练胆,结果吓得他哇哇大哭,为此吃了你一个大耳刮子。”孙国平笑道。

“就是那次我才带着长安到这条周易街来的,因为我怕长安可能是沾上了不干净的东西,可我从街头看到街尾,却没有一家能解决问题的,甚至还有个人说长安是惹了什么大仙了,要受折磨一年才能好。”

“我听后急的在路边直哭,然后有个好心的老大爷看到了,他就过来问我咋了,我把长安的事跟他一说,他便偷偷的指给了我这个地方,这里的陈大师只给长安在背上画了一个符,打那以后长安就再也没做噩梦了。”

孙国平听后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啊,那你怎么一直没给我说这事呢?”

周慧一斜眼,道:“还不是怕你说我搞迷信,乱花钱吗!”

孙国平闻言叹了口气,道:“看来这世上有些事还真的没法用科学来解释啊。”

两个小时后,孙国平与周慧终于是轮到了。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陈一法向两人问道。

周慧便向孙国平催促道:“快把衣服脱了让大师给看看。”

孙国平依言脱去了上衣,并转过了身子。

当陈一法看到他后背上的怪物纹身后,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并斥责道:“看你一脸正气的,怎么纹这种纹身!”

周慧立即道:“大师,这不是纹的,是自己出现的!”

“自己出现?”陈一法先是一愣,而后便伸手去触摸孙国平身上的图案。

“嗤!”

谁料他刚一碰到,就有一股难闻的白气冒了出来,同时手指也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就如同被火焰灼烧了一般。

“煞气!?”

陈一法当场就愣住了,随后一脸凝重的向孙国平问道:“你这两天做什么事了?”

孙国平便将太岁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太岁我见过,但却不是你后背图案的样子,我猜它们俩可能不是同一个事物!”陈一法道。

“那这六爪怪物是个啥?”孙国平立即问道。

陈一法摇了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那大师您能给消去了这图案吗?”周慧问道。

陈一法再次摇了摇头,道:“对不起两位,这件事我无能为力。”

“怎么会呢,您可是真正的大师啊,那么多人都来求您帮忙,您怎么会无能为力呢?”周慧急了。

陈一法什么也没说,只是伸开右手让周慧跟孙国平看了一下。

只见他的五根手指头都发黑了。

“大师,这、这是怎么回事?”

俩人赶忙问道。

陈一法道:“自古正邪不两立,你后背上的这个图案带有强烈的煞气,因此我一触碰到就起了剧烈反应,而我的法力却克制不了它,被它给侵入了。”

周慧:“那我们摸起来怎么没事呢?”

陈一法:“你们表面上看起来是没什么事,但实际上早已满身煞气了,情况比我要严重的多,如果不赶紧将其消除,你们俩都会有生命危险!”

此话一出,周慧连忙抓住了陈一法的手恳求道:“大师,您可一定要帮帮我们啊!”

陈一法叹了口气,道:“我不是说了吗,我能力有限,帮不了你们,硬插手的话连我都要性命不保的!”

“别啊大师,我求求您了,您一定要给想想办法啊!”周慧的眼眶红了,说话也带着一股哭腔。

陈一法沉默了良久方才开口说道:“这样吧,我给你们介绍一个人,他说不定能帮你们。”

周慧闻言大喜:“那请问这个人在什么地方,怎么称呼?”

陈一法道:“听本地的同行说,他住在南岭村,别人都称呼他为齐老爷子。”

“谢谢大师指点!”周慧说罢掏出两百块钱递了过去。

陈一法摆了摆手,道:“不用了,我又没给你们解难,收起来吧。”

……

按照手机地图上的导航,孙国平与周慧来到了七乡镇的南岭村。

将车子找了个地方停放好后,俩人向一村民询问起齐老爷子的住处来。

村民指了指村后的大山,道:“一直走到山顶,齐老爷子就住在那里。”

半个小时后,孙国平与周慧爬到了山顶,看到了一间大瓦屋。

而在瓦屋前的院子里,是比陈大师那里更多等待着的人。

不仅如此,院子门口还竖了个牌子,上面写着“问事时间为下午一点到两点半”。

通俗点讲,也既是营业时间为下午一点到两点半。

仅仅只有一个半小时。

而现在的时间却已是十二点多了。

面对如此多的人,如此短的时间,孙国平长叹一声,道:“算了,咱们还是明天一早再来等吧,今天肯定是排不上号了。”

“那怎么行,你没听陈大师说吗,你现在身上的煞气非常重,拖得越久就越危险!”周慧急急说道。

“可现在这种情况等也是白等啊!”孙国平一脸无奈的道。

“那我就去跟排在前面的人商量商量。”

周慧说罢快步走到队伍前方,向排在第一位的老太太温声道:“大妈,我能跟您商量个事情吗?”

老太太看了她一眼,爱搭不理的问道:“啥事啊?”

周慧道:“您能把这个位置让给我吗?”

“啥?让给你?你做梦呢!我从早上五点就来这排队,站了都七个多小时了,现在你一句话就让我把位子给你,你以为你是谁啊!”老太太叉着腰气呼呼的说道。

“我知道您不容易,但我现在的情况非常紧急!”周慧哀求道。

“神经病!你紧急跟我有啥关系啊,我认识你吗!”老太太更气了。

周慧:“大妈您别生气,我不是白让您换的,我给您钱!”

“给钱?”大妈一听动心了,“你能给多少?”

周慧想了想,道:“两百行不?”

“啥?两百?我呸,门都没有!”老太太说着狠狠的吐了口唾沫,一脸不屑。

“五百!”

“哪凉快哪呆着去!”老太太一脸不耐烦的将周慧给推开了。

“一千!”周慧发狠了。

老太太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行,给钱吧!”

周慧便掏出手机,准备给老太太转账。

结果老太太却问道:“你掏钱啊,拿手机干什么?”

“给您转账啊!”周慧道。

“转账?啥是转账?”老太太皱起了眉。

周慧一愣,道:“就是从网上把钱转给您啊。”

“网上?不行不行,那玩意儿可不靠谱,我要现金!”老太太头摇跟跟拨浪鼓一样。

“可我没那么多现金。”周慧一脸为难。

“没有?那就白搭了,走人吧!”老太太说罢立即把头扭了回去。

周慧无法,便向排在第二名的老太太商量。

结果人家不答应,给再多的钱都不行。

周慧只好继续往后问,一直问到排第二十三名的一个六十多岁的大爷,才终于是买到了位子。

之后便是耐心的等待了。

然而计划始终是赶不上变化的,周慧很快就发现她那一千块钱可能要白花了,因为每个人问事的时间不同,有的人很快,四五分钟就搞定,可有的人却很慢,半个小时都不出来,不知道在问啥。

等轮到周慧跟孙国平时,刚好到了两点半。

守门的小伙子便向众人说道:“今天的时间到了,大家请明天再来吧。”

没轮到的人一边咒骂着那些属乌龟的家伙一边满脸不甘的散去了。

而周慧却没有走,只见她跑向那个守门的小伙子哀求道:“我们有急事要请齐老爷子帮忙,就再加一个吧,求你了!”

小伙子一脸坚决的摇了摇头,道:“不行,老爷子已经很累了,不能再加了,您明天一早再来吧。”

“可我们不能再拖了,不然会出人命的啊,求求你跟老爷子好好说一说吧,求你了!”周慧急的眼泪都出来了。

小伙子正要再次拒绝,屋里却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让他们进来吧!”

周慧大喜,连忙拉着孙国平进了屋。

“说说,你们遇上啥难事了?”齐老爷子向俩人问道。

孙国平便再次脱去了上衣,转过了身子。

齐老爷子一看也是眉头紧皱,说了句跟陈一法一样的话,“你这孩子,纹的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周慧也还是那句话,“老爷子,这不是他纹的,是自己出现的。”

说罢便又将太岁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周慧:“我们之前找过一个大师给看了,他说他也不知道那个六爪怪物是啥,还说我老公现在身上的煞气很重,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生命危险,但他法力又不够,消除不了这股煞气,便让我们来找老爷子你。”

齐老爷子点了点头,道:“你们稍等片刻,我帮你们问一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又该是怎么个应付法!”

说罢他点了三支香,然后深深的吸了三口,并闭上了眼睛。

将近有十分钟,齐老爷子才睁开了眼,接着缓缓说道:“这东西的确是太岁,不过不是一般的太岁,是煞太岁!”

“老爷子,什么是煞太岁啊?”孙国平问道。

齐老爷子便解释道:“这煞太岁顾名思义就是带煞气的太岁,它是由普通的太岁转化而来,你们都听说过‘太岁头上不可动土’这句话吧,如果你不动它,不伤它,它对人就无害,但是你若侵犯了它,伤了它,它就会变成煞太岁,报复杀人!”

“那齐老爷子您可一定要救救我老公啊!”周慧哀求道。

哪知齐老爷子却一边叹气一边摇起了头,道:“对不住啊孩子,这件事老头子我也是无能为力的。”。

“老爷子,怎么连您也……”周慧一听顿时就流出了眼泪。

“唉,这煞太岁享凶神命格啊,而神是杀不得的啊!”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
关闭
手机客户端
APP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