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悦儿回到家中,第一时间感觉到了家里的死寂沉沉,不由奇怪的歪了歪头,边换鞋边道。
“我回来了,还买了很多你爱吃的菜呢。”
等了一会儿,没听到有人回应。
换好鞋后,她来到婶婶的房间门前,抬手敲了敲房门。
咚咚……
“你在里面吗?”
又等了一会儿,里面还是没有传出任何动静。
咚咚咚……
“蓝亦白?”
里面依然是安静如初。
王悦儿不由皱眉,握住门把手将门推开,找到门旁的灯开关,将灯打开后,映入眼帘的是房间里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人在?
她感到奇怪的自言自语起来。
“人呢?怎么这个点了还没回来?”
脑海里不由又想到了中午蓝亦白在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匆匆离开的场景,她不禁有些担心起来。
“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吧?!”
即使忧心忡忡,她也还是将买来的菜拿到厨房里做了。
等王悦儿将色香味俱全的六菜一汤端到餐桌上时,还是不见蓝亦白回来,不由开始焦急起来,很想打个电话过去问问怎么回事,奈何自己没有他的号码,最后只有坐在家里干等着的份。
直等到夜里11点多的时候,她都忍不住趴在沙发上睡着了还是不见人回来。
抬头睁着惺忪的睡眼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已经11:40了,又去看了看餐桌上凉透了的饭菜,只得起身将未动一下的饭菜收进冰箱里,然后回了房间。
翌日清早,王悦儿准时睁开眼,第一时间下床来到婶婶的房门口,抬手敲了敲房门。
只是,里面依旧是安静的。
她推门进去。
看着依旧如昨天一样整齐的床单,内心深处莫名涌上一股复杂的滋味。
是什么感觉,她不知道,她只知道胸口特别沉闷,仿佛像是那里正压着一块石头一样,压的她有点喘不过气。
“这人怎么一声不吭的就消失了?”
“要走之前,至少也要提前打一声招呼呀!”
“真是的,不知道这样会让人担心吗……?”
这是王悦儿心里一天都在不停唠叨抱怨的话。
————
不知不觉三天时间很快过去了。
那人依旧音信全无,而王悦儿表面看似平静,也一如往常的那样去上下着班。
实则,内心深处还是藏着一丝的期待。
她期待那个男人能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然后和她解释消失的这几天,他都去了哪里?
又为什么在走之前都不告诉她一声?
亦或是,在她打开家门的一瞬间,可以看到他就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上的新闻,然后一如既往头也不回地淡淡对自己说一句下班了。
而这时的她,手里提着一份在路边摊买回来的宵夜,看到他然后一副施舍般的嘴脸说着,“今天上班太累了,只有这个,爱吃不吃。”
然后将打包盒往那人面前一搁,转身大摇大摆的回房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即使她看不到也可以想象的到,待自己这样说了之后,那男人脸上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
就算是真到了该告别的时候,她也希望能听他亲口对自己说一声“再见,或永不再见”。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弄得她像一只无头苍蝇一样,整天胡思乱想些有关于那个男人乱七八糟的事情。
她这些年来的生活,习惯,一下全被那个叫蓝亦白的死男人不告而别扰乱了。
王悦儿心不在焉的坐在办公椅上,使劲摇了摇头。
此时此刻,她深刻体会到,人真是不能习惯有人陪伴的日子,否则,再想回归一个人的宁静就太难了。
看看自己,每天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一个傲娇又难侍候的男人而已,走了就走了,自己有什么好去想的?
之前不还在想怎么能把人赶走的吗?
现在人家主动消失了,不是省了自己费尽心思想办法了吗?
其实,挺好的。
我心里一直有个梦,想去嵩山少林学武功……
手机铃突然响起,正处于出神状态的王悦儿一下被手机铃声拉回了神智,拿起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然后接听。
“喂。”
……
与此同时,远在S市的盘山别墅中。
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从浴室中出来,身上还带着一丝雾气,边低头系着浴袍的腰带,边向酒柜方向缓步走去。
“阿啾,阿啾,阿啾。”
另一个背身坐在吧台高脚凳上,此刻手中正端着一只红酒杯的男人,悠哉地晃着酒杯中的液体,在听到身后响起的动静后,头也不回地慵懒出声调侃道。
“听人说,连着打三个喷嚏,就是代表有人正在骂你。”
浴袍男人闻言,不屑一顾,“胡说八道,我只是昨晚空调开的有点大,着凉了而已。”
听着浴袍男人一本正经的解释,吧台前的男人忍不住好奇的转过身。
“哎,兄弟,说真的,你连一声招呼都没跟人家打,就突然消失了,真的不怕人家在背后骂你呀?”
闻声,浴袍男抬起光洁的下颌,须臾,赞同的点了一下头,挑眉道:“这倒是有可能,毕竟我还欠了她不少的钱呢。”
脑海里只要一想到那个小女人财迷的样子,男人就忍不住勾唇浅笑。
眼尖地捕捉到好兄弟眼中一闪而过的宠溺,林之奇的好奇心不禁一下被勾了出来,“怎么?外面那些女人们一向不是在看到你的脸和身材后,都只会想方设法让你以身相许或者自己以身相许的吗?这个女人竟然还真要你还钱?”
林之奇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再次说道。
“兄弟你实话实说,她是不是个瞎子吧?!”
男人用拳头捶了林之奇的肩膀一下,随后道。
“胡言乱语什么呢?那是你不了解她,在她眼里,任何男人和钱相比,都是钱比较重要。”
“哟哟哟,这总共才相处几天呀,就敢自称了解人家了。”林之奇挑眉笑的一脸暧昧,语气调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