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魑屠毕竟也是邪道上混的,立马反应过来眼前这人不是赵治。

他不禁又惊又怒:“你竟然敢冒充齐王世子,要是被齐王知道后,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来自魑屠的愤怒值666666666……

祖安笑了笑:“反正我得罪齐王的事情也多了,也不差这一项。”

见他齐王都不怕,魑屠愣了一下,马上又说道:“你立了天道誓的,天道不可欺,你要是食会遭报应的。”

来自魑屠的愤怒值888888888……

祖安叹了一口气:“像你这种混迹邪道的怎么还这么傻白甜,不知道这种誓是可以做手脚的么?”

见愤怒值薅得差不多了,祖安随手将他打晕了过去。

“他妈的我俩到底谁才是邪道啊!”这是魑屠昏迷前最后的念头。

提着魑屠往回走,路上桑倩欲又止,祖安察觉到后忍不住笑道:“小倩你想说什么?”

桑倩这才开口道:“其实刚刚魑屠说得有道理,天道不可欺,立天道誓是极为慎重的事情,像你这种故意找漏洞立誓,很可能被天道厌弃,万一不小心招来了报应,那就麻烦了。”

祖安笑了:“小倩,没想到你现在会替我考虑了。”

“呸,你爱死不死。”桑倩红着脸啐了一口。

祖安这才说道:“也许在你们来看天道是一个大公无私明察秋毫的存在,但我却不这样认为,正所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在天地眼中,人间的善与恶都和他没关系,他只是按照既定的规律运转着,不会因为你是循规蹈矩的好人就会多偏爱你一分,同样也不会因为你是偷奸耍滑的坏人而对你施加惩罚。”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桑倩和郑旦一脸震惊,纷纷回味着这句话,只觉得仿佛触摸到了什么东西,但下一刻那种感觉又消失不见。

“你刚刚那句话似乎玄奥莫测,但是有一点我不敢苟同,”桑倩毕竟素来聪明,她很快反应了过来,“在世间行善积德往往都会有好报,相反恶行昭昭的最后都没什么好下场。”

祖安笑着解释道:“那只是长久以来人世间约定俗成的一些规则,并非天地意志本身啊。”

桑倩一怔,正要反驳却忽然意识到的确有几分道理。

祖安说道:“天道誓虽然神圣,但只会惩罚违背了明确誓的人,你们陷入了思维误区,对天道太过崇拜与敬畏,压根没想过中间可以有很多空子钻。像我就遇到过好多坏人,遇到这种事情实在太多了,久而久之自己也学会了一些取巧办法。”

一开始知道这点他甚至觉得这个天道誓相当鸡肋,不过转念一想,如果有个法律工作者穿越来了,恐怕能将天道誓利用到极致。

前世同样是契约社会,但契约签订的时候,很多人就

会想如何违约,而相关的法律工作者就是想着怎样将各种漏洞堵上。

祖安自问碰上这样一个专业人士,他是绝不敢在天道誓中作假的。

这时郑旦开口了:“阿祖,尽管你说的有几分道理,但谁也不知道天道真的是怎么回事。正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万一哪天你一个疏忽导致了天道的惩罚,那时候就悔之晚矣,要知道这世上还有很多人关心着你的安危呢。”

祖安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心态确实有些飘了,毕竟世上没有什么百分百的事情。

想到这点他后背冷汗都出来了,急忙向郑旦道谢:“多谢你提醒,不然将来我可能吃大亏。”

原本还担心他坚持己见,没想到他答应下来,郑旦脸上顿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一旁的桑倩翻了个白眼,这对狗男女真是够了,刚刚我说类似的话,姓祖的都不当回事,结果现在嫂嫂说了他立马就答应,真是故意刺激我么。

回到桑府过后,桑弘闻讯赶来,看到他们手中昏迷的黑袍人,吃惊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桑倩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桑弘听得脸色铁青:“胡氏商行太过分了,欺负我桑家无人耶!”

祖安知道他这般姿态一半是真愤怒,一半是做出来给郑旦乃至她背后的郑家看的,当然他也不会拆穿:“伯父,接下来胡家的事情恐怕要劳烦您了。”

“这是自然,这段时间桑某韬光养晦,让很多人忘了桑某人的手段了。”桑弘寒声说道。

祖安可是见识过他翻手之间就将楚家这样一个地方割据势力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自然不担心区区一个胡家的问题:“不过现在还有一个麻烦的事,那就是这个人提到的云中郡公弟弟谋害兄长的情报,我们怎样报告给皇帝才划算?”

桑弘沉吟良久:“依我看,不如不上报。”

“为何?”祖安其实也有这个打算,只是还没下定决心。

桑弘沉声说道:“皇上此次派人去调查云中郡公失踪一案,你觉得他是想查出真相么?”

祖安摇了摇头:“他只是想借这——

>>

个名义,彻底弄垮云中玉家。”

一旁的桑倩脸色微变,对他们的分析倒也不感到意外,主要是父亲和祖安的聊天之间数次提到皇帝,并没有半分尊敬之意,要是这些谈话泄露,会被人弹劾为大逆不道的。

看来父亲果然已经将桑家和祖安深深地绑在一起了。

这时桑弘又开口了:“不错,既然如此,我们这个时候将这人报告上去,皇上不仅不会高兴,还会嫌我们多事,不管他如何反应,我们都陷入了被动。”

“那伯父的意思是?”祖安问道。

“废了他全身功力,打断手脚,关在府中地窖里,由倩儿和旦儿看管着,等我们到云中郡过后,看具体事态的发展再决定要不要使用他。”

桑弘语气平淡地说道。

祖安暗暗咂舌,桑弘果然够狠啊,换做我的话多半是给那个魑屠一个痛快了。

“小倩妹妹要留在京城啊,本来还想她一起去云中郡,多多帮我们出谋划策一下呢。”祖安有些失望。

桑弘似笑非笑,这家伙真是想着小倩一起么?

他也不戳破:“贤侄恐怕不知道朝廷的规矩,为了防止外派的大臣异心,他们的家眷都是必须留在京城的。”

“原来是这样啊。”祖安一脸失望。

一旁的郑旦脸颊微热,连她都感觉出这家伙居心不良了。

桑倩更是白眼翻得都快抽筋了。

一起将魑屠关押好了过后,祖安见天色已晚,便要起身告辞,却别桑弘留了下来,说要陪着喝两杯。

也不知道喝了多久,大家都有些醉意上涌,不知不觉聊到了桑迁,桑弘不禁老泪纵横,最后感慨良久:“此去云中郡也不知道多少日子才能回京……要是郑旦怀了迁儿的遗腹子我们桑家也有指望了啊。”

祖安吐槽不已,心想你老糊涂了么,两人连堂都没拜完,她怎么可能有什么遗腹子。

忽然他心中一动,这家伙话中有话啊。

再想询问,却见他已经不胜酒力,趴在桌上嘴里咕哝着胡话。

“祖大哥见谅,我爹爹喝醉了,”桑倩脸色有些不好看,不过还是起身扶起父亲,“我先送他回房休息,嫂嫂,这里就劳烦你先陪一陪。”

说完便扶着父亲离开了,因为酒意的缘故,郑旦双颊酡红,轻轻啐了一口:“哪有喊嫂嫂陪外男的道理,这丫头真是胡闹。”

丫鬟奴仆一早就被桑弘赶走了,房中只剩下两人,祖安倒也没那么多顾虑,直接错过去搂住她柔软的腰肢:“我怎么成外男了啊。”

郑旦啐了一口,急忙推开他:“这还是在桑家呢,别胡闹。”

此时另一个房间中,桑倩将父亲没好气地扔到椅子上:“您就这么迫不及待啊。”

桑弘睁开了眼睛,哪里还有半点醉酒的样子:“实在是没办法啊,此去云中郡,一来一回至少半年,如果在这之后怀孕,傻子也不会相信那是迁儿的遗腹子。”

“可是总觉得对不起哥哥。”桑倩咬着红唇,神情极为纠结。

桑弘冷哼一声:“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桑家的香火延续才是最重要的。”

桑倩也急了,终于说出了一直以来的疑惑:“可就算嫂嫂怀孕,生下的孩子也和桑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既然如此,我们干嘛不去领养一个?还不用干出这样屈辱的事情。”

桑弘静静地望着她,良久后幽幽地说道:“有一个办法可以让孩子和桑家有血缘关系……”.

_so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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