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程雄带人离开后,太子妃回过头来,原本凤目含煞的表情立马柔和了起来,威严的眼眸也多了几分温柔:“十一大人没事吧?”

祖安脑海中还浮现着她刚刚训斥程雄时的气场和威风,心想真的帅气啊。

看到对方一脸温柔地对着自己笑,一时间竟然有些没回过神来。

“十一大人?”见他直勾勾望着自己,太子妃脸色微红,急忙轻咳一声提醒。

说起来也奇怪,之前祖安也用过类似的眼神望她,但她当时觉得讨厌,还训斥了对方一番,可现在十一大人这样看,她立马觉得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

哎,自己这是怎么了。

祖安这才回过神来:“多谢太子妃解围,我没事。”

太子妃依然有些担心:“上次在太医院听你说伤了神魂,刚刚又和程雄交手,会不会牵动伤势了?”

祖安笑道:“区区程雄,还伤不了我。”

“十一大人果然修为高深,让人佩服。”看到他那自信的模样,太子妃心想这才是男人啊。

祖安拱了拱手:“这还得多亏太子妃前日赠药之恩,否则我也不会恢复得这么快。”

太子妃脸色微红:“能帮到你就好。”

说完不敢再接触他的目光,急忙说道:“之前你救了太子和我,还一直没来得及答谢。太子受了惊吓不方便过来,所以特意让我过来给十一大人送点东西,还望大人不要推辞。”

说完招了招手,一群宫女太监便端过来一盘盘金银珠宝,其中还不乏名贵药材。

祖安心想也难为她了,明明心中对太子生气,表面上却还要维护丈夫的面子。

看到那些金银珠宝,祖安并没有矫情:“多谢太子太子妃赏赐!”

他可没有电视剧很多主角那么清高,钱可是个好东西啊,多多益善,多多益善。

见他收下了礼物,太子妃拎着的心瞬间放了下来,原本还担心他拒绝自己的善意,如今既然收下了,以后大家也结下了一层善缘,虽然她是高贵的太子妃,但金牌绣衣使者地位也很特殊,能得到他的友谊,对太子以后的帮助很大。

嗯,这就是我过来的目的,绝对没有其他。

她不停地这样告诉自己,然后微笑着和祖安颔首示意,她的身份不方便和别的男子说太多话,赏赐完了后便缓缓离去。

祖安则将那些金银珠宝尽数收

到了琉璃宝珠之中,然后迅速消失在原地。

屋中原本等着他进来的云间月忍不住跺了跺脚:“这混蛋!”

且说祖安找到一个偏僻地方,迅速脱下了绣衣使者的衣裳,然后迎上了太子妃的队伍。

看到他过来,太子妃秀眉微蹙:“刚刚你去哪儿了?”

祖安打了个哈哈:“刚刚肚子不舒服,去方便了一下。”

太子妃:“……”

每次见到这家伙他都去上厕所,是不是身体有什么毛病。

还有这种事干嘛和我说这么详细,恶心心。

跟冷酷高傲的十一大人比起来,真是云泥之别。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似乎担心离他近了都被污染了:“今天太子休息,太子少傅也养伤,宫中也没其他事,你就先行回去吧。”

祖安正愁着分身乏术呢,见状不由大喜:“多谢太子妃。”

太子妃随意挥了挥手,一脸嫌弃地带着侍从离去。

祖安则迅速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云间月正躺在半空中的绸带上,整个人在那里晃啊晃的,仿佛她喜欢上了睡这上面的感觉。

睡着了虽然容易摔下来,但白天清醒的时候睡着完全没问题,嗯,躺在这上面感觉逼格好高,等回总坛之后我也要这样弄一个。

“教主姐姐真有雅兴,刚刚我可是都快吓死了。”祖安笑眯眯地在一旁坐下,倒了一杯茶来润润喉咙,跑来跑去,实在是太麻烦了,可惜我不会孙猴子的毫毛变幻术啊。

不过此时一边喝着茶,一边静距离观察眼前曼妙的娇躯,倒也心旷神怡。

云间月轻哼一声:“太子妃和你关系这么好,有她护着,你又怎么会出事呢。”

想到刚刚自己提出帮他忙,结果被他毫不犹豫地拒绝,结果转头就依靠了另一个女人,哼,本座不要面子的?

祖安解释道:“主要是因为之前救了她,所以她投桃报李而已,并没有什么私交。”

当着一个女人的面,最好不要承认和另外的女人关系多么特殊,这是一个海王的自我修养。

谁知道这样还是把对方惹到了,云间月霍然坐直了身体,绸带勒得她的臀部显得越发丰腴:“说起这个本座就来气,要不是你从中作梗,我们早已经杀了太子和太子妃,成功地嫁祸了齐王,而且也不必和皇帝硬碰硬,本座就不用受伤……”

一开始她只是随便说说,可是到了后来她真是越说越气。

来自云间月的愤怒值+555+555+555……

祖安感觉自己捅了马蜂窝,急忙说道:“其实我还是不太理解你们的做法,如今齐王和太子之争正激烈,你们除掉了太子,岂不是便宜了齐王么?皇帝再愤怒,也不至于马上能要了齐王的命,等他事后冷静下来,肯定能察觉到这件事的蹊跷。”

将来若是齐王上台,可比傻子太子强大太多了,到时候魔教的生存只会更困难。

云间月哼了一声:“这个你不用管,我们自有我们的用意。”

祖安皱着眉头:“可现在皇上他们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你的嫁祸之计已经彻底破产了啊。”

“我身份暴露还不都是因为你?”云间月有些牙痒痒,“至于皇帝知道了我的身份又怎样,谁说圣教不能投靠齐王?”

祖安神色古怪,长得漂亮的都这么腹黑么,这次齐王背的锅可够大的。

感受到她对自己的怨念,祖安急忙说道:“我之前出宫已经见到了红泪了,将你的话转告给了她。还有,这是给你买的吊床。”

见他为自己忙里忙外,再想到对方的救命之恩,云间月心头的火气消了很多:“红泪她没事吧?”

“没事,只是想着连累了一些同伴被抓有些伤心。”祖安答道。

云间月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开口道:“我看你在宫中似乎也混得挺开的,要是有可能的话,帮忙救一下圣教中被俘的人,如果救不了,给他们一个痛快让他们少受些折磨也是好的。”

祖安翻了个白眼:“我现在自身都难保了,哪还有闲工夫救别人。”

云间月没好气地说道:“早就让你先下手为强了你又不当一回事。”

“我咋个先下手为强,说得容易。”祖安有些不满。

云间月嗤笑一声:“蠢货,皇帝不是让你查谁泄露了他不在宫中的消息给我的么,有这个尚方宝剑你还对付不了一个程雄?”

祖安面色一喜:“通知你的是程雄?呃不对。”

不过他马上否定了这种猜测,如果云间月的内应是程雄的话,她绝不会这样说了。

云间月似笑非笑,反问道:“你觉得皇上派你来查,他心中有没有怀疑的对象,最怀疑的对象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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