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小猪般大的野兔从草丛里窜出来,瞪着红红的眼睛警惕地观察着四周,躲在十几米远的祁晓阳轻甩手指,一道闪着淡蓝色光晕的魂力刺射出,瞬间没入大野兔的身体,那野兔身子一僵,接着蹬腿窜起,却被第二道魂力彻底击晕,噗地一声摔在地上,第三道魂力接着爆开,却成了多余的。
祁晓阳没有继续伤害这只兔子,往前继续寻找目标。一只长得有些像鹰的大鸟从五十米远处飞过,祁晓阳又是一道魂力刺过去,这鸟儿在空中一个踉跄,但只是跌下来几米就挣扎起来,仓皇飞逃而去,看来这个距离已经超出了有效的攻击范围,这魂技的攻击距离比灵原体差远了。
接连试到第四只野兽后,祁晓阳感觉魂力已接近枯竭,但对魂力刺的属性已有了基本认识,十米之内攻击效果最佳,即使是壮若野牛那样的大型凶猛动物,也是一击必倒,十米之外效果开始减弱,到五十米以上就基本没什么用了。直接攻击头部时,目标被击晕后要半个小时以上才能恢复行动能力,而攻击身、腿等部位,目标只需要几十秒甚至更短的时间就能恢复过来。
回到学校,祁晓阳在上课前去了胡子教习的教务室,归还了那本小册子。“这么快就炼成了?”胡子惊讶地看着祁晓阳,见他点头,退后两步指着胸口道:“来,攻我一招看看!”
祁晓阳依言一道魂力刺打进胡子教习的胸间,胡子顿时身体一僵,随即一运魂力消去了影响,面露兴奋接连说了三个好字:“不管你的资质是不是真在提高,你都是个修炼天才!我还没听说过谁可以只用几个时辰就炼成一个魂技,而且还是变异魂技!小家伙前途无量啊,有机会我向校督说说你的情况,也许呵呵,先给你这个普通的二星魂技练练,等你魂力再强些,我再给你一个二星变异的试试。”
祁晓阳接过胡子教习手里的另一本小册子,见这个魂技的名字叫,正是拓兹用来对付过他的那招,不由莞尔一笑道:“谢谢阙西主任,我一定尽快学会它。”
虽然提前学会了变异魂力刺,祁晓阳还是没有急于挑战霍拉豪,而是想趁休息日回石屋酿完酒,多凑一些钱来与他赌一把,正大光明地把被坑的龟马钱赢回来。
出酒这个时辰,姬基律早早就来了祁晓阳的石屋,祁晓阳没让他进门,他只得忍气吞声地去了列罕那边喝茶等着。
这一轮羽花酒的品质更上了一层楼,等几甑粮食蒸完,瓦林大叔尝酒都尝了个半醉。姬基律只拿到一坛酒,急得快要给祁晓阳磕头了:“小爷,我的小祖宗,是谁在背后坑你我都已经全告诉你了,你就看在我冒这么大风险的份上再卖我一坛吧,这一坛我给你两千,不,给你三千金!”他边说边掏出钱来往祁晓阳手里塞。
“好吧,看在你说了实话,就再给你一坛。”祁晓阳两坛酒卖了他四千金,也算出了一口恶气,而且姬基律按约定透露了上次抢酒背后的黑手,他也不想再为难这个被人当枪使的可怜家伙了。
原来祁晓阳送到府衙的羽花酒,通过冕坤送了一部分到京城的四王爷手里,很快在京城权贵圈子里出了名,霍拉善在京城的后台,元老阁阁老之一弥罗听闻之后,带话给霍拉善,让他设法弄几坛,霍拉善得知这酒竟是与他霍拉家有过节的祁晓阳所酿,知道买酒没门,按一贯的行事风格将这事交给了征税司的卓涅,于是便有了姬基律抢酒的那一幕,这中间当然还有列罕通风报信的功劳在里面。
祁晓阳得知这些内情后暗自咬牙,这真是旧恨未了,又添新仇,这次跟霍拉豪的决斗,已经不是给他一个小教训能解恨的了!
剩下的两坛半酒,祁晓阳仍按约定给冕坤送去两坛,虽然上门来出高价买酒的人很多,但现在要借助冕坤的力量保护自己,不能贪图这点眼前利益。祁晓阳结了两千金的酒钱后,向冕坤提出周借五千金,一月后归还,冕坤直爽地满足了他的要求,并直言钱不用还了,只要按期送满一年酒,这钱就算奖励了。冕坤这么做是有原因的,因为祁晓阳的羽花酒不但让他的靠山四王爷倍有面子,而且因为国王昊宕饮此酒后赞口不绝,由此换来了不少隐形政治利益,与此相较,五千金简直不算什么钱了。
祁晓阳算好的帐,霍拉豪强买他那两头三色龟马至少坑了他一万金,所以便凑足了一万金,作为这次挑战霍拉豪上决斗台的赌金,正大光明的理由便是卖马的事,这是武校的决斗规则所允许的。
挑战是祁晓阳趁大家用过餐都回到宿舍的时候,站在院子里高声宣布的,霍拉豪听祁晓阳以龟马的事情为由赌斗一万金,倒是吃了一惊,心里不由打起鼓来,这金额对他这个富家公子也不是小数目,至少他现在就拿不出这么多钱来,难道这黄肤小子真有什么强大的底牌?虽然有点心虚,但霍拉豪挑衅在前,已经没有躲避的余地,否则他就算把脸丢到姥姥家了,只能硬着头皮答应拿出一万金应战,时间就定在下个时辰,这是一个休息日。
对这场决斗,双方心里都各有计算,霍拉豪没因为对方敢赌一万金,失去了信心百倍的豪气,因为没有这么多钱,只得回去找他老爹要。霍拉善听儿子说完事情的始末,恼怒不已,他早就打过招呼不要去招惹这个有可能是炼体者的小子,没想到骄横跋扈惯了的霍拉豪愣是没听他的,他现在还正准备想办法修复与祁晓阳的关系,好从他哪里弄些羽花酒去应付京城那个阁老,这下倒好,儿子与人家先挑上了决斗台。
霍拉善思量良久,给了霍拉豪一张五万的金票,他想了个两全其美的主意,吩咐儿子如此如此
而祁晓阳那边也是经过了反复思量的,霍拉家的势力他很清楚,现在他还远不是霍拉善的对手,如果这场决斗将他儿子打伤打残,必然会招致对方的报复,但这对父子已经骑到头上在拉屎了,再隐忍下去绝不是自己的性格。虽然估计霍拉善不敢明目张胆地来,但不排除一怒之下失去理智,所以祁晓阳做了两手打算,无论如何也要痛扁一顿这个混账东西,一旦情况不对,就一直呆在武校不回石屋,借校方的力量避祸,等魂力修炼到足以自保再说;如果霍拉善真要不过一切地出手,祁晓阳也不畏惧,凭借强大的肉身消耗掉他的魂力,加上灵力远比对方强,拼个两败俱伤再逃跑应该有五成把握。
决斗前一个小时,霍拉豪独自一人来到祁晓阳的房间,见给祁晓阳助威的蛮二、艾溪、纳美丝等一帮人已经等在这里了,房间里异常热闹。“那个晓阳,你出来一下,决斗之前我有几句话想单独跟你说。”霍拉豪的语言客气多了,明显没了以往的张狂。
“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你我之间难道还有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事?”祁晓阳不知道这家伙要耍什么花招,懒得跟他啰嗦。
霍拉豪咬了咬牙道:“决斗台都敢上,难道你还怕跟我说几句话不成?”
艾溪在祁晓阳耳边小声道:“他不会是要讲和吧?你就听听他说什么,能不打就不打吧!”她可一点都不愿祁晓阳去打这一看来毫无把握之架。
“好吧,看在我媳妇的面上,我就听听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要说。”祁晓阳说完站到门口,做了个带路的手势。
来到宿舍院门外无人的地方,霍拉豪停住脚步,用一种怪怪的语气道:“你听着,并不是我怕了你,而是因为我父亲怕我出手不知轻重,在决斗台上把你废了,以后没人再酿你那什么破酒,才让我找你的。你不就是想拿回那那头马钱吗?这里是五万金票,我爸说了,如果你同意跟他合作,这么多钱只买你五坛酒,以后还可以给你更多的好处。当然既然跟我爸合作了,决斗就算了,以后我也不再找你的麻烦,这次就让你捡个大便宜,拿去吧!”
在霍拉豪想来,像祁晓阳这样的穷小子,五万金足以让他乐晕,哪有不肯的道理?而且他也放低了身段,语言里再没带着小黄佬之类轻侮人的字眼,对方应该借坡下驴了,可他做梦都没想到,祁晓阳看都不看他手里的金票,而是怪异地盯着他笑道:“呵呵,还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本来你要是正正经经陪个礼服个软,也许我会考虑饶你一次,既然还这么嘴硬,那就等着一会到台上看谁的拳头硬吧!”
祁晓阳说完冷笑一声转身就走,他明白霍拉善这是想一箭双雕,及免去他儿子决斗台上被打废的风险,又打通他这里买酒的门路,这只老狐狸想得还真够美的,以为他祁晓阳没见过钱呢!
“你不识抬举的小黄佬!”霍拉豪终于忍不住了,爆出张狂的本性来:“就算你小子有点本事,你又敢在台上把我怎么样?整个涞水城都是我霍拉家的天下,你敢动我一根汗毛,我叫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祁晓阳头也不回,大声道:“敢不敢,再过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威胁我,哈哈,这是你今天做得最愚蠢的一件事!”
霍拉豪追出几步欲待再言,祁晓阳已闪身进了院门,他只得脸色铁青地往教务处跑去,他家老子还在那里等着这里谈判的结果。灵动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