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头,伪军们都在树荫下躲太阳。

虽然已经是初秋,可太阳的日头,一样的烈。

院子外面,依然是热闹的敲锣打鼓,还不时的,就有人们大声欢呼的声音。

而院子里面,伪军们已经有些无聊的,都开始那树枝玩蚂蚁了。

一个伪军,可能是实在无聊坏了。

他一把扔掉手里的木棍,长长的伸了个懒腰,一扭头,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一般。

伪军侧着头,就像是在倾听着什么。

听了半天,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发现。

不过他的脸上,突然变得有些玩味。

这个伪军,伸手推了推,旁边正在打盹的同伴:

“哎,你快来听听,好像里头没动静了嘿!”

被他推醒的同伴,掀开挡在脸上的军帽,一脸的不爽问:

“你说什么玩意呢,就不能让人好好的睡一觉了!”

伪军连忙玩味的指着里屋的方向,说:“你快听啊,没动静了,我就说刘力那瘦了吧唧的,看着就不行吧!”

同伴满脸不耐烦,说:“那天名堂,啊啊啊的叫,你还没听够呢!”

不过嘴上这么说,同伴还是转头,向里屋看过去。

伪军看着同伴的表情,等着八卦一番,好打发这无聊的时光。

可突然,他看到自己这同伴的脸上,突然变得惊恐。

接着,同伴猛地伸手抓向自己的步枪,跳下花坛就站了起来。

可突然间,里屋的方向,传来了噗的一声响动。

声音也不是很大,却把这伪军彻底给吓坏了。

因为就在他面前,刚刚还在跟自己说话的同伴,突然脑袋上多了一个洞,仰面就摔倒在了地上。

伪军傻了,慢慢扭头向里屋看去。

结果看到的,高举着双手,满身狼狈的刘力。

让人惊讶的不是刘力,而是他身后,几个举着枪指着刘力的人。

李斯用枪指着刘力,怼着他,催促道:

“快点走,出去了就让你的手下放下枪,不然我们马上打死你!”

刘力背上被枪管指着,哪里还敢说其他的。

至于王霄,带着刘破虏隐藏在屋子里面没有出现。

这些伪军,不是全部都会杀掉,所以王霄没想出去露面。

因为一旦被人记得长相了,再想出去活动的时候,就会变得特别麻烦。

至少现在,对鬼子和很多汉奸来说,王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还是一个未知的谜团。

小鬼子已经在着手调查,可惜他们没办法进入红叶山。

自然就没有可能,拍到明确的照片。

这一点,就足够让王霄可以在必要的时候,直接带着少数人,在鬼子的腹心地带活动了。

看到刘力走出来,还被人拿枪指着。

几个伪军,当时就要举枪。

“我劝你们不要动,不然现在就把你们打成蜂窝。”李斯说着,拿枪顶了顶刘力,说:

“快点,让他们把枪放下!”

刘力也知道,这么做,就是饮鸩止渴。

到后面,失去了武器之后,那可就是真的只能任人宰割了。

可现在的局面就是,他不能不答应。

现在不答应,那就连眼前的这一关都过不去了。

刘力敢肯定,自己要是现在说半个不字,马上就被身后的这把枪打死。

最恐怖的是,刚刚王霄他们,干净利落的就干掉了一个伪军。

而且那把枪上面,就是加了一根铁管子,就已经没什么声音了。

那个死掉的伪军,对刘力和伪军们的冲击力,绝对是够够的。

“你们听着,快点把枪给我放下!”

刘力听话的,冲着院子里的手下大声喊道。

可那些伪军面面相觑,并没有马上放下武器。

这一犹豫,刘力就感觉,自己身后的枪管,顶的更加用力了些。

这下,让他彻底的急了。

“你们是聋了吗?”刘力挥着手,激动的大声喊道:

“我告诉你们,再不快一点,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就等着被我堂哥弄死吧!”

刘力口中的堂哥,自然是刘吉了。

最后,对伪军们来说,刘吉的名号,还是足够压制他们了。

这些人,慢慢地,按照李斯的要求,把手上的步枪全都扔了下来。

而屋子里的战士们,第一时间冲了出去,将他们全都捆了起来。

地上的枪,也都被搜集到了一起。

刘力倒是没有被捆起来,不过他的工作,还远远的没有结束。

刚刚王霄已经问清楚了。

这个家伙,把手下的队伍,全都分开了,一队十几人的规模,散布在附近的院子里面。

基本上,已经把整个汪家借住的院子,全都包围起来了。

这一手,想的倒是挺美的。

如果真的突然发动,四面八方的上来,还真的够红叶军一阵手忙脚乱的。

可现实情况却是,现在王霄可以有充足的时间,把他们全都一一击破。M.biQuge.biZ

这一次,王霄甚至没有亲自带队。

他带着刘破虏,压着被俘虏的伪军,一起回到最开始那个院子里。

这个院子,虽然没刘力住的院子精致,但胜在院子里头开阔。

把捆住双手的伪军,往院子中间一扔,然后带着两个战士,拿着冲锋枪就能把他们全都制住。

至于李斯,已经带着刘力,前往下一处院子了。

而王霄还安排刘破虏,赶紧动身,赶到柱子他们那边,带一部分人过来。

迎亲队伍里,本来就有些人,属于多余的配置。

分出来个十几人,基本上不会影响柱子那边。

外面,柱子他们正在热热闹闹的办着婚礼,仿佛一切就是一场普通的婚礼一般。

可实际上,只晓得几个人,才知道,这一切的背后,是如何的凶险。

王霄就坐在小院子里,安排着仅有的人手,在这个看似已经稳败的局面下,如何的辗转腾挪。

至于现在的柱子,已经笑得连眼睛都看不见了。

他已经喝了好几碗酒,都是被堵在门口的那些村妇灌得。

没办法,这种日子,对于平常没有什么事情的村民们来说,就是一场节日一般。

而这种节日,对他们来说,就是最放肆的时候。

作为新郎官的柱子,自然就是被闹腾的最厉害的那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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