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霄抽出手枪,对着天空连发三枪。

“大壮,给老子开炮!!”

王霄用尽全身力气呼喊,嗓子被喊得一阵刺疼。

早就等的要崩溃的张大壮大声呼应着,手中的火把用最快速度点燃了汽油桶大炮的导火索。

轰……!

一声巨响,瞬间盖过战场上的厮杀声。

一阵黑烟中,红叶寨那个可笑的汽油桶大炮中,一个磨盘大小的黑影飞了出去。

越过正在血战的寨门,飞到后方小鬼子的头顶。

鬼子带队的曹长抬着头,带着探究的眼神看着那个飞来的黑影。

黑影速度不快,带着屡屡黑烟,却看不见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群土匪难道弄出投石机来了?”他不禁想到,“真是蠢得可笑!”

小鬼子士兵们也看到了这个不明物体,高高的落下来,他们有足够的时间闪开那个物体。

甚至他们脸上的表情,和曹长一模一样,带着嘲弄和讥笑。

这些,在物体落地的那一刻,全都化为心灵深处的惊恐。

一声巨响,带着红彤彤的火光。

在那圆形物体落地的地方,方圆五米范围内的士兵全部都被爆炸吞噬。

更恐怖的是,爆炸让特制炸药包里的碎铁片,像一把把飞刀一般,将十几米内的鬼子全都射伤,甚至杀死。

王霄站在桌子上,全程目睹了鬼子的惨状。

整齐的列队里,被爆炸突然清空了一块,地上都是捂着伤口嚎叫的鬼子。

“哈哈哈!”他举着枪,大笑着对张大壮吼道:“继续炸,大炮开火,轰他娘!!”

热血的拼杀,让王霄的心脏疯狂跳动,就像喝醉酒一般。

张大壮比他更疯,抱着炸药包飞快的完成装药的步骤,炮班的其他两个成员只能在一旁负责点火。

飞雷炮用最快的速度发射,向小鬼子头顶倾泻炸弹。

每一炮,都让鬼子们损失惨重。

红叶寨的队伍士气大振,把两倍的敌人压在手下打。

一个鬼子军官发现了那门诡异的大炮,从人群中窜了出来,举着指挥刀向张大壮冲了过去。

鬼子军官知道,只要杀掉张大壮,战局就没有扭转的可能。

张大壮挥舞这长长的通条,顶端钢铁的圆盘击中他的头部,把他像伐木一般砍倒。

刚刚杀掉鬼子军官的张大壮像是随手扫掉了一个苍蝇,继续拿着通条用力压实飞雷炮里的炸弹。

“轰他娘的!!”他高声叫喊。

两个炮班的成员也跟着大喊:“轰他娘的!!”

就在此起彼伏的“轰他娘”的喊声中,还在山坡上的鬼子步兵被炸成了溃兵。

山坡下的鬼子少佐无奈的放下望远镜,发出了撤退的军令。

正在寨门激战的伪军们,比鬼子更早撤退,他们的士气在飞雷炮发出第一声怒吼的时候就崩溃了。

伪军们纷纷拿出自己最擅长的技能,像受惊的兔子一般。扔下所有可能阻碍他们逃跑的东西,包括他们手中的步枪,甩开膀子向山下跑去。

伪军跑的太快,当红叶寨众人发现对手瞬间遁走时,还没反应过来。

王霄当机立断,从桌子上跳了下来,举着98k喊道:“冲,追上去!!”

敌人退走,从必死之地逃生的众人对王霄的举动有些不解。但是训练的成果,让他们第一时间服从了王霄的命令,跟在他身后,向杀下追杀了过去。

鬼子步兵在接到撤退命令后,在军官的指挥下,以基本的秩序向杀下退去。

可崩溃的伪军让这份难得的秩序彻底消散,这些败逃的忠狗,将他们主人的阵型彻底冲乱。

王霄带着红叶寨的队伍吊着败逃伪军的尾巴,借了山坡冲下的气势,就像一只冲锋的骑兵一样。

将伪军连带鬼子,所有的阻挡全部碾碎。

山坡上的局势彻底败坏,空地上的鬼子少佐脸色大变,片刻就被败军裹挟了进去。

鬼子连地上的两门迫击炮都来不及收起,匆匆的向山下逃去。

王霄片刻都不放松,一直衔尾追杀。

一直将鬼子撵兔子一般,赶出铁马寨的势力范围,才停下脚步。

王霄喘着粗气,看着身边同样上气不接下起的众人,表情严肃的说道:“快,我们回山上收拾,立刻撤退!”

他们马不停蹄,又飞快的返回了铁马寨。

寨子里,三当家和二当家还没分出胜负,战场从寨子的空地上,已经遍及整个山寨。

寨门口,战场还是那么惨烈。

王霄快速的发出了指令,就像在之前组织防御时一样:

“大壮,带人把飞雷炮收拾好,去山坡下把鬼子的迫击炮也带上,别忘了炮弹!”

“柱子,带人收拾其他战利品!”

“老钟叔,你带人把死伤的弟兄们带上!”

王霄大声补充道:“一切要快,弄完我们就走,不然小鬼子组织好杀回来,我们就跑不了了!”

众人轰然领命,各自忙碌。

老钟叔接到命令,却感叹一声,带上几个青壮开始收敛死掉的弟兄。

这一仗,红叶寨是大胜了。

可损失也是惨重的很,带出来的弟兄,十几个留在了这里,剩下的也各个带伤。

很快,三条命令都已完成。

张大壮还凑过来问道:“少爷,这里的事情就不管了?”

“不管了,让他们打去吧,我们顾着自己就不错了。”

王霄扫了眼身后的铁马寨,一挥手,这只疲惫的队伍踏上归途。

回到三山谷基地的时候,红叶寨的乡亲看着人人带伤的队伍都惊呆了。

不是去打个碉堡的,让次出去打碉堡,也没见这么大的损失。这次还加上铁马寨的人马,怎么会这么惨?

孙喜子带着收的几个徒弟,一直忙到深夜,才来找了过来。

王霄手臂上有伤,是拼刺刀的时候,不留神被人偷袭的。

小梅姐正红着眼,低头认真的帮他处理伤口。倒是坐在一旁喝茶的王兴祖,身上除了别人的血,连一点伤都没受。

孙喜子帮着给王霄上着药,一边问道:“少爷,这次是怎么回事?怎么死了这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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