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一上午,转眼间就到中午了,肚子已经咕咕叫,随便找了个路边餐馆,点俩菜。
“这个案子也以为就是个简单的交通事故,现在看来反而扑朔迷离,这样的案子我还是头一次遇到,师傅,你还遇到过更离奇的案子吗?”,一辛问道。
“时间长了,你什么案子都会遇到,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遇不到”,冉小克道,“当务之急,我们要好好梳理下,还有什么遗漏的,一定要查清楚。”
两人路边餐馆简单用过午餐,直奔交警大队而去。
到了交警大队,找到处理事故的同志,简单说明来意,请他把当时现场的资料档案拿来查阅下,交警大队的同志还颇有不情愿,认为已经办结的案子,刑侦署插手不是没事找事吗。没有好脸色,一辛差点跟他吵起来,冉小克拦住一辛,客客气气的再把事情的来由跟交警大队的同志详细解释,这才抚平交警同志的怨气,还算配合的把资料档案找了出来交给冉小克。
冉小克仔细翻阅着档案,突然,他的眼睛定格在了死者老杜左手小臂上的纹身上。
是一个一园钱硬币大小,梯形又有点圆润的图像,看不出是纹的什么。
但冉小克对这个纹身并不陌生,陷入了沉思……
一边翻阅其他资料的赵一辛见师傅没有动静,转过头来看师傅盯着照片沉默着,他的眼光移到师傅盯着的部位,顿时,他也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了……
“这个纹身跟我们正在侦办的三起货车司机被杀案一模一样啊,之前三名被杀的货车司机左手小臂都有一个同样的纹身,连部位都也一模一样!感觉有点像货车头”。赵一辛惊讶道。
“现场发现他的左耳朵了吗?”,冉小克突然抬起指着照片上少一支左耳朵的死者老杜头问交警大队的同志。
“没有,你知道的,他被甩出汽车,交通事故中,缺胳膊少腿都是太正常的事儿,可能是在翻滚中碰到车内什么部位或者甩出后被撞掉了吧,现场没有发现,也有可能是被压碎了,或者甩到草丛中了”,交警同志说道。
“一辛,再把监控视频放一遍”,冉小克对赵一辛说。
“好的,师傅”,说着就在监控系统操作了起来。
冉小克和赵一辛又反复的查看了几遍当时的监控视频。
“再把视频往后播放一个小时”,冉小克说道。
二十分钟过去了。
“师傅你看,有个穿黑色衣服的从监控路面前方走到现场来了,但是刚才这会儿,除了事故车辆和山ANC295,明明没有其他车辆经过啊”,赵一辛不解的道。
“没错,应该是山ANC295车上的人”,冉小克说。
“对,我看山ANC295往前开的速度比较慢,好像在找合适地方停靠的样子”,赵一辛明白过来。
只见画面中黑衣男子,头戴棒球帽,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体型匀称,灯光太暗加上镜头太远脸部特征看不清楚。
该男子走到被甩在路面的老杜面前,从兜里拿出一把匕首,割掉了老杜的左耳,装进一个小塑料袋,然后很沉稳的离开了现场。
这个人是谁?
是他驾驶山ANC295在老杜的车后面不停的打远光灯吗?
如果是他,动机是什么?
他为什么要割掉老杜的左耳?
这一连串的问题扑面而来。
冉小克想起,之前的三起货车司机被杀案,每个人被害者都是在货车驾驶室里被杀,而且被割掉了身体部位,一个是双眼被挖,一个是下体被割,一个是嘴唇被割……
凶手想表达什么,为什么之前的都是货车司机,而老杜并不是货车司机,赋闲在家,并没有工作,为什么他们四人都被割掉身体部位,这一大堆的疑问都等着冉小克去破解……
冉小克感觉到肩上的担子突然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