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大家都在戏院里度过,既紧张又兴奋。

陆鹏前几天晚上跟林舒同出去了一趟,回来说是出去侦查情况,刚好撞见之前对马灵儿试图不轨的那个日军军官自杀谢罪的场面,让大家不用担心。

大部分人自然是抱着怀疑的态度,可是过去几天了,日军那边风平浪静,没人上来找马灵儿的麻烦,众人这才将信将疑的放下心来。

戏院的改造已经提上日程,不过接连发生了这么多事情,马班主跟陆鹏等人商议一番,决定静观其变,暂时推迟改造的时间,免得节外生枝。

日军这边死了人,虽然没有宣扬,不过人们还是敏锐的嗅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有种风声鹤唳的感觉,小镇的上空笼罩着一层迷雾,看不见,但是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厚重而压抑,看戏的人自然就更少了。

连续憋了几天,队员们有些熬不住,想要出去透透气,不过马班主一再交代,最近镇上不太平,日军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欺负起老百姓来越发变本加厉,动不动就毫无理由的抓人,就连镇上的伪军都感受到了危机,恨不得躲着这些疯子走。

唯一可以让队员们解闷的也就只有马灵儿了,借口外面不太平,整天跑过来跟大家混在一起,不过更多的还是找上陆鹏,软磨硬泡的想要陆鹏把她收入队伍。

陆鹏不厌其烦的解释,绞尽脑汁,想出各自理由搪塞,不过还是耗不过马灵儿的耐性,最后索性不再解释,改用拖字诀,说自己会认真考虑。

马灵儿如何不知道陆鹏的打算,不过没有沮丧,反而还觉得自己成功了一大步,颇为自得,甚至还开始以狼牙的身份自居,陆鹏一再调侃她得寸进尺,马灵儿也不生气,很快跟队员们打成一片。

马班主对这个丫头一点办法也没有,一边给陆鹏道歉,同时还反过来不断的劝说陆鹏,希望陆鹏把这个丫头带头,韧性丝毫不属于马灵儿。

看着陆鹏苦不堪言,队员们都知道陆鹏的苦衷,不过好像喜闻乐见,每每马灵儿找上陆鹏,其他人都会饶有兴趣的跑过来围观,聊以打发无聊的时间。

到了第四天的时候,镇上的气氛再次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躁动的日军突然安静下来,陆鹏敏锐意识到不对劲,和林舒同出去侦查了一圈,没有有用的发现,心一横,再次摸到日军指挥所附近,意外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陆鹏一愣,忍不住嘀咕道:“真是冤家路窄,他怎么来了?”

林舒同好奇的看过去,发现日军指挥部门口走出一个大佐,刚准备细看,对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警惕的朝他们这边望了过来,吓得林舒同赶紧低下头,明白这个人来头不小,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发现陆鹏已经走到附近的一个茶馆里,快步跟了过去,背对着日军大佐坐下,不敢回头看,低声问道:“陆队长,你认识他?”

“恩,认识。”陆鹏不置可否的说道,坐到一张椅子上,低着头,用余光观察着外面的情况,发现日军大佐只是扫了一圈,很快转身离开,暗道一声侥幸,沉声道:“交过几次手,是个难缠的对手,虽然没让他占到便宜,不过还是小心一点为妙。”

林舒同还是头一次看到陆鹏如此重视一个对手,越发肯定这个日本人来头不小,刚准备继续问什么,陆鹏站起身,认真的说道:“走,先离开这里再说。”

林舒同不是笨人,意识到自己刚才应该是被对方察觉到了,毫不迟疑的跟着陆鹏离开。

出了茶楼,陆鹏明显感觉到自己被人盯上了,没有第一时间返回戏院,而是在附近饶了一个大圈,确认甩掉了尾巴,这才带着林舒同返回到茶楼附近。

林舒同心里越发疑惑,陆鹏如此警惕,说明遇到大麻烦了,定晴一看,吃惊的发现那个日军大佐坐在他们刚刚坐过的那张桌子上。

两个不明身份的人站在这个日军大佐身前,低着头,苦着脸说着什么,像是犯了错误的孩子。

日军大佐黑着个脸,耐心的听着,隔着老远都跟感受到他身边肯定冷得发寒。

由于吃过一次亏,林舒同不敢正视对方,学着陆鹏的样子用余光观察,见这个日军大佐的表情一直没有变化,像是个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僵尸,暗暗吃惊,认真把对方的样子记在心里。

没过多久,日军大佐站起身,示意汇报情况的两个人离开,默不作声的盯着陆鹏刚刚坐过的位置看了一会儿,眼底闪过一道寒芒,像是是一条毒蛇,很快收敛起来,带着随从离开了茶楼。

“好险,还好陆队长反应得快,要不然今天就危险了,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历?”林舒同一脸后怕,再次对陆鹏另眼相看,迫不及待的问道。

“他叫三村久治,是个非常聪明的对手,会说中国话,还精通中国文化,以后遇见他,一定要加倍小心!”陆鹏简单说明情况,明白三村久治出现在这里不是巧合,沉声道:“走,先回去再说。”

回到戏院附近以后,两人吃惊的发现门口站着几个日本兵,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均是绷紧了神经,暗暗留意周围的情况,小心翼翼的绕到戏院的后门。ŴŴŴ.BIQUGE.biz

后门没有日军把手,两人顺利进入后院,猴子第一时间迎上来,焦急的说道:“队长,不好了!”

陆鹏心里咯噔一响,定了定神,问道:“别着急,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三村来了?”

“咦?,你怎么知道?”猴子愣住了,狐疑的问道,算是默认了陆鹏的话。

“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先说他过来干什么?”陆鹏脸色微变,有些沉不住气了,问道。

猴子没有卖关子,如实说道:“说是来听戏的,而且马上就要开唱了,可我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

“听戏?”陆鹏吃了一惊,想到戏院已经准备转型,大部分人已经被马班主遣散,现在哪里还有人唱戏,问道:“他来听什么戏,谁来给他唱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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