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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我觉得小兄弟可是一难得的怪才。”

这骂谁怪才呢,你才怪才,你们全家都怪才。梅雪盛想着,但始终没说出口,却说:“我不太识字。”

容袂扬起单边嘴角笑笑,大户人家的儿子不识字,这话根本就是为了敷衍他。既然梅雪盛已经不耐烦的开始敷衍,容袂索性转了一个话题,不再刨根问底。“对了,小兄弟,你要地图做什么?要临州的还不够还要辰国的,想造反呀!”

梅雪盛白他一眼,说:“你会说出这样的话只有两个理由。”

“什么理由?”刚刚问完,梅雪盛就伸出了小手,容袂愣了愣,看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这是问他要钱呢,于是从腰间老实地拿出一枚碎银塞给她。摇摇头,感叹,“真是无奸不商呀。”

梅雪盛不在乎,道:“你会说出这样的话只能有两种理由,一,你没读过书,二,你没有脑。不过,看你为这种答案给银子给得那么爽快,我可以肯定答案是第二种。”

哈哈哈哈哈,这话说得容袂一阵大笑,顺手就拍了拍梅雪盛的胸口,手肘搭在她窄小的肩头,笑弯了腰。他从来都没笑得那么畅快过,因为从来也没有人和他说过这样的话,更没有人敢说这样的话,他没有生气,反而觉得这大笑一下通体舒畅了许多。

又被突然拍了胸部的梅雪盛急忙抱胸,像一只被惊吓了的小鸡,弓着身子微微蜷缩,且狠狠地白眼瞪着差点笑得人仰马翻的容袂,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你说话就不能不动手动脚的吗?”

“大家都是男人,怕什么,能动手动脚的,那才叫兄弟对不对。”

对你个头。而是容袂打的那两下实在是不轻。

她那个痛,被他这样拍两下,估摸这就要平回去了。梅雪盛心里暗暗赌咒,这该死的二货。

“接下来去哪儿?”容袂笑痛快后问,寻思着找什么机会报仇。

“去、去睁眼瞎算命屋。”梅雪盛纠结着小脸说道。

去算命屋?她困难重重的好不容易从家里出来一次,竟然要算命?这个小兄弟还真是一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小兄弟。

容袂也不是当地人,只是来此经商,好在睁眼瞎在这一带都算有名,询问了两三个人之后,便在护城河河边的一排店面里找到了算命屋。

梅雪盛在远处眺望了好一会儿,发现算命屋里的掌柜并不是那个神算子,而是他的小弟子。蹙着眉头好像有些想法。

“小兄弟,你这是要来算命呢,还是侦查敌情呢?好歹过去让人看一眼,人家才能给你编出一些有的没的来。”

梅雪盛想了想,转身上下打量容袂,思考这人是否靠谱。看他玉树临风,虽然行为大多轻佻,可不知为何,总能从他的眉宇间找到威严和神圣二字。

想了想,梅雪盛从身上拿出一包东西和一封信,最终还是决定把这个重任交给他:“我想麻烦你帮我一个忙,一个不用花太多力气,只用说几句话的小忙。”

“我帮你的还少吗……”容袂嘀咕着,不过看她十分严肃,就收了顽劣的性子,正经道,“小兄弟但说无妨。”

“我想让你将这包东西和这封信交给睁眼瞎,要亲手交给他,这枚银子你可以拿去打赏给他的弟子。”

“就这点小事,包在为兄的身上。”容袂拍着胸脯打包票,主要是梅雪盛了解了他的习性,首先抱住了自己的胸,他才没地方拍,只能往自己身上来两下。

她远观容袂的行动,容袂果然没有让她失望地把东西亲手交到了睁眼瞎的手里。

睁眼瞎眼先看了信,神色疑惑地又看了看容袂,然后掂量掂量包包的重量,转了一副殷勤的笑脸要给容袂看茶。

容袂拒绝了,回到她的身边问:“你在信里写了什么,何为睁眼瞎看我的眼神这般暧昧?”

“也许是看你俊美非常,连瞎子都忍不住为你开眼了。”梅雪盛说着,又不打一声招呼的转身离去。

容袂看她做事总是很有主见,也不太愿意别人干扰她的想法,所以虽说自己扮演的是向导的身份,但一路都是跟着她走。

“这下小兄弟又是要到哪儿去?”看梅雪盛这会儿也不看路,埋头就走,于是问道。

“回家。”梅雪盛头也不抬的简单回答,跟着她拿出了新买的临江地图,心想,反正回家还有一段路程,不如抓紧研究研究,免得容袂又找话题与她攀谈。

看了五分钟,没看出个所以然,一只大手突然抓住了她的地图,九十度翻转后道:“你拿倒了,看来你买地图应该不是为了造反。”

梅雪盛瞟他一眼,没说什么,用若无其事掩饰心中的尴尬,把地图又收了起来。

忽听不远处的江边传来一阵凄惨的哭声,一群码头上的工人和周边的行人围聚在了一起,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

她停了一会,转了步子往那个方向快步走去。

“小兄弟,看你挺冷淡的样子,没想到也爱凑热闹。”容袂说,但是梅雪盛没有理会,而是尽快到达了人们聚集的现场。

人里里外外围了三圈,她仔细听着里面的哭声一直在喊:“儿呀,我的儿呀,你怎么这么狠心丢下娘亲独自一人。”听得她心里一阵发悚,想扒开人群又扒不动,干脆从众人脚底钻入。

“喂!你要去哪儿?”她身子细小极为灵活,一溜烟的不知钻到哪儿去了,随后跟着的容袂伸手去抓,逮了个空。

梅雪盛好不容易通过了人墙,就看到哭泣的少妇怀里抱着一七八岁的光屁股小童,身体发白嘴唇发紫,身下**的一滩水,她急忙抓过身边一人问道:“他怎么了?”

被捉之人被吓了好生一跳,本想骂句神经病,又被她的气势活活地逼出了实话:“盛暑天热,这娃下水游泳,溺水咽气了!”

“这样多久了?”她又问。

“不足一炷香的时间。”

不足一炷香,那就不到五分钟,梅雪盛上前一把推开少妇,突如其来的举动不仅让少妇停止了哭声,还让众人目瞪口呆。

她探了小童的鼻息,果然已经没有呼吸,用耳贴着胸膛听心跳,右手摸着他的手腕,似有若无的还能感觉到一些脉搏。她不是专业人士,不能肯定的,但是从小学习急救知识的她不容多想,救人要紧。

她先把小童放平,耳边轻唤确定他是否还有意识,突然感到身边十分压抑,抬头一瞧,周围黑压压的一大群人,盯着看她的下一步举动。

“人都给我闪开,他需要新鲜空气。”这样大叫了几次,这群好事者根本不听,她管不着这么多了,只能开始做心肺复梅。

直到她抬起小童的下巴嘴对嘴的给他做人工呼吸,这时突然有人似乎明白了什么似得跳了出来骂道:“哪儿来的恋童小王八,人都已经死了,岂容你这般轻薄!”

说话的是个体形膘硕的码头工人,一只手的力量就足以把梅雪盛扔到九霄云外,他走上前,一支青翠青翠的玉箫抵在了他的心口,阻止他继续前进。

“你没看到他在救人吗?不要打扰她。”

“救人?老子活了快四十个年头,******就没听过亲嘴能救人,别以为我们是下等人,就不知道你们这些纨绔子弟做的勾当,一个个人模狗样的,其实背地里都是王八羔子,都是畜生!”

“随你怎么说,可是你若妨碍他救人,就要先过我这关。”

“就你这娘娘腔想挡本大爷,真他妈不知死活。”

身后的人群已经炸开了锅,容袂游刃有余的以一当百,让梅雪盛的抢救工作不受一点儿干扰。

两分钟过后,人越聚越多,男童还是一点反应没有,梅雪盛没有放弃,继续施救,到了第四分钟,连梅雪盛自己都觉得开始渐渐绝望,突然男童因通气开始往外剧烈的咳出水来。

众人眼看着咽气了的小男孩就这样死而复生,掌声一个接一个的响起,进而变成如雷般的击鸣。

男孩的母亲哭得更大声,不过这次是喜极而泣,抱着自己的儿子又搂又亲,转身想谢谢那位小恩公时,围观者中已经不见了两人的身影。

“怎么就这么走了,好歹也听人说声谢谢,毕竟好不容易才把人救回来的。”

“施恩莫望报,你要想听谢谢,你自己回去听好了。”

说这话时,梅雪盛已经趁众人起哄混乱,让容袂用轻功带着她快速离开。

容袂把她夹在腰间,毫不费力的一下子飞了一里地,放下她后就不禁地一直打量。这小公子,除了胸肌上有点肉,腰特别的细,身子还轻飘飘的,又被常年禁锢在家里,就是他,这样一个没长全的小子,刚刚竟然用这小嘴小胳膊救活了一个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他心生好些佩服,说到:“哎呀,没想到小兄弟是如此风霜高洁的人,是为兄我失礼了,你莫生气莫生气。不过……话说回来,小兄弟方才那招救命神术,是哪一方的秘术?怎么这么神奇,还能让咽气的人活过来。”

把心肺复梅说成救命神术那么玄乎,梅雪盛学了十几年的急救知识,第一次派上用场,感觉特别的有价值。但她也没有骄傲得意倚老卖老,只是淡淡地说:“这不是什么秘术,这是心肺复梅,我手上有点力气时,爸爸就教我这些急救知识了……说了你也不懂,你走吧,今天的事一笔勾销,就当你我从未相识,从此分道扬镳,老死不相往来。”

好一句老死不相往来,适才还是一路同行的伴侣,现在就要老死不相往来了,容袂觉得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也许是因为被人耍弄了,也许是因为从来没有人这样抗拒他,也许是因为对方是这个“神通广大”的漂亮小兄弟,反正他示以苦苦一笑道:“好歹我刚才也帮了你,你这算不算过河拆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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