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呛得婴爽把所有窗户打开。
这是抽了多少？一夜没休息啊！
婴爽随手拿了个板，在车里扇风，想尽快把烟味儿扇走。
自然也没接琴酒的话。
婴爽知道，他们在附近是为了监听他。毕竟这也是他第一次夜不归宿，他们担心情有可原。
伏特加把车开走。
车内流通的空气将烟味散去，婴爽瘫在后座上闭目养神。
道，“可以准备合同了。”
合同？
伏特加看了一眼后座的人，他说的什么合同？
琴酒没搭理他。
等了好一会儿，婴爽睁开眼睛，换了种说法，“我是说，招人入外围需要什么仪式呢？”
需不需要歃血为盟，再拜关二爷？
啊，是这样啊！
伏特加替大哥回答，“没有仪式，也没有合同，把银行卡号报过来就行。”
“就这么简单吗？”
“嗯，还会给一个信息接收地址，每隔一段时间报告位置，听吩咐行事。”
“哦，这个就算了，钱我给他们打吧，顺便我想创个业。”
让他们入外围可以，但人他要罩着，一些乱七八糟的活儿，不让他们掺和。
琴酒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少做多余的事情。”
琴酒不同意。
“保证实验人的身心健康，只此一项，他们就值这些钱。更别说，我可不想一辈子都待在实验室，出来玩玩儿顺便做点事，又有什么关系呢！”
呵，谁家实验体有这种待遇？
琴酒觉得他对实验体真是一忍再忍！
导致他现在开始蹬鼻子上脸了！
“去实验室。”
伏特加转向，后面的保镖车也跟着转向。
这就恼了？
婴爽轻笑。
为了验证合作双方的诚意，婴爽忍着疼痛亲眼看着组织从手臂上剥离。
组员要上药，被婴爽推开，手捂在伤口上，一会儿便和好如初。
这个组员他认识，是雪莉的手下，当初抢救雪莉时，他在其中。
“你们组长还在修养吧。”
“是！”组员看着婴爽的神色相当热情。“已经转危为安，再过几天就能上岗。”
“嗯，那就好。雪莉组长还是很不错的，她没在，你们组还井井有条，热火朝天挺忙的吧！”
组员挠挠头，好似十分不好意思。“过奖了，没有雪莉组长的带领，工作还是……”
“牧爽，大哥叫你。”
“好，”和组员打个招呼，“我先走了。”
“哎！”
伏特加走在后面，回头给了那组员一个眼神，让他说话严实点，差点把情报透露给实验体了！
走在前面的婴爽微笑，他已经知道了。
原来雪莉这么重要呢。
婴爽和琴酒面对面坐着，“创业这事儿我要做。”
“组织给的钱够你花。”琴酒不同意。
控制几个人费些心力便罢了。可他还想开公司，招更多的人，谁有时间精力管这么多？
就是一个实验体，给出一定自由已经是他们的让步，不可能给他机会发展壮大。
见牧爽还想说什么，直接掐断他的念想，“你要清楚你的身份。”
琴酒的意志相当坚决，婴爽察觉出来，知道恐怕是更改不了。
真是麻烦。
婴爽靠住椅背佯装烦躁，“那你要我怎么办？我海口都夸出去了。”
创业，挣钱，让兄弟们都能过上富足的生活。昨天晚上还展望未来，说之后要上市呢。
结果八字没一撇，还什么都没干就夭折了。
这个，他说不过去。
他要琴酒负责，可琴酒才不管。
“能编出药厂这么好的剧本，这点儿小问题你糊弄不过去？”
我去，昨天真听一晚上啊。
“我又没说太多谎，你这不就研究院制药的嘛，我只不过把我的身份美化了一些。”
伏特加瞅了他一眼，那眼眸中的神色意味不明。
婴爽看见了，疑惑的道，“我说错了吗？”
“没有，只是你还真敢讲，boss的小儿子。”琴酒调侃般的接话茬，顺便转移话题，真假谎言掺杂在一起，才更令人防不胜防。“你就不怕，敌人知道你的身份，会抓住你？”
“那就把我和你们的关系埋藏，反正我也不想带着你们的名字招摇过市。”婴爽不耐烦的再次试探道，“公司你开，后勤你找人，但生产和账目我要管。”
“不可能！”
“哎，琴哥，”婴爽微微皱眉，“什么意思，我都退到这个地步，一点面子不给？”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这样，你倒是帮我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啊！我听你的。”
“反正不行。”冷冰冰的。
婴爽把头靠在座子上，思索了一会儿，“我不管，我要给我兄弟找活干，得让他们挣到钱。还不能危险。”
这么任性的话，“你是想让他们完成你的人生？”
“算是这个意思，反正我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让我兄弟们过好点，也不枉我走这一遭，有这一难。你就说同不同意吧？！”
“……”琴酒没有说话。
伏特加看不下去了，大哥给牧爽担保了多少事情啊，现在可不能再搞些骚操作，“牧爽你别为难大哥，你老老实实的，这事儿过几年再说。”
过几年？
“黄花菜都凉了吧！”婴爽不太开心，但也记得关心，“最近有什么事？看你挺为难啊！”
只要有钱在，大多数的事情都能解决。摒除掉生活里的柴米油盐，才能有时间向更高水平方向追求。
琴酒肯定不告诉他，婴爽的眼睛滴溜溜的转，“让我猜猜，琴哥的任务是交易和探查卧底。
前一个简单，不算什么，安全带货回来就行。
那就是卧底了。怎么琴哥，你找不到吗？
这个月月绩该不会没达标吧？”
婴爽哈哈笑，琴酒也不接他话茬儿，任由婴爽误会。
反正，他觉得是药厂就药厂，实验体没必要知道太多。
笑了一会儿，婴爽自己都觉得无趣了。挠挠头，“我再退一步，事情他们干，我当个名誉社长，没事的时候找他们的聊聊天，不在外面待太久。”
反正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他又不是没别的办法！
婴爽抱胸而坐，琴酒再不同意，他可就要任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