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柳哲也将五个人挨个送回了家。
诸星秀树顶着一脸不高兴的表情回到了家中。
他家是同样是有着院落的别墅,甚至建有练枪用的射击场。
此刻射击场内正站着几名练枪的身影。
听到脚步声回头看了过来。
“哟,回来了?”
“怎么了?谁惹我们家的秀树少爷不高兴了?”
“说来让我们听听?”
几个身影这么问到,语气好奇又期待。
诸星秀树看着面前几个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堂哥们,表情更臭了。
“帮我查一个人。”他声音低沉道,给人一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看来那个人让你很生气啊。”诸星一平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他做了什么?”诸星贵信这下真的有些好奇了。
诸星秀树是他们这一代年纪最小的孩子,但是是诸星和藤原的独生子,不出意外的话,就是诸星家板上钉钉的继承人。
从小性格就十分骄傲,不会低头,但是却又有着自己的分寸。
起码以往不会要求调查其他人。
这次却主动提出调查一个人,难道是那个人做的太过分了吗?
“……那家伙往我身上扔窃听器。”诸星秀树咬牙道。
现在说起来他也还是很生气。
作为一个隐私感极强的人,被放窃听器让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被冒犯了。
“窃听器?这是犯罪啊,秀树。”诸星一平皱眉。
谁胆子这么大?往诸星秀树身上丢窃听器?
这件事往小了说只是给一个小学生身上放窃听器,侵犯了小学生的隐私,但是往大了说的话……
诸星一家可全都是警察,最低的都是警部。
安装窃听器的人说不定是想通过诸星秀树,窃听关于警方的情报。
这个罪名可比一般的侵犯隐私权大多了。
“就是你说的那个江户川柯南吗?名字还真是怪怪的。”诸星贵信砸吧着嘴说道。
“江户川柯南,男,目前就读帝丹小学一年级,我就知道这些,剩下的就靠你们了,我怀疑江户川柯南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他用的是假身份。”诸星秀树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的说道。
“一年级的小学生都要用假身份吗?”诸星贵信模样若有所思。
“我知道了,我明天让人调查一下他。”诸星一平点了点头,比起看热闹不嫌事大表现的诸星贵信,他看上去更像是一个合格的兄长。
所以当初图书馆的那件事也是他去处理的。
不过这件事只有诸星登志夫和他自己知道。
即使同为一家人,有些事情也依然说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好。
“快一点查出来。”诸星秀树随手拿起一把枪站在射击场中,姿势标准的举枪射击。
每开一枪都要歇一会缓一缓才能继续开枪。
否则手臂的震感会让他根本无法打中目标。
二十五米的距离,诸星秀树开的枪打中的范围在六环与八环之间徘回。
并没有发生正中靶心的情况。
他也并不意外,只是低头看着枪和靶子咬牙,随后继续开始练习。
诸星贵信和诸星一郎对视一眼,无奈的耸肩。
诸星秀树从小就很骄傲,与骄傲一起展现出来的特质,就是他特别要强。
要强到每天都会练枪练到深夜。
而江守晃回到家之后,就跑到了老爷子的书房去找人。
“爷爷。”他敲了敲门。
“进来。”并不苍老反而依然中气十足的声音回应着。
江守晃推门走了进去。
“发生了什么?”江守哲之助坐在办公桌后面,用钢笔处理着文件。
一身西装的秘书则一直站在他的身后,低着头等候着随时接受命令。
“我需要律师。”江守晃面对着他的爷爷也依然是一副笑眯眯的姿态。
“原因。”江守哲之助问。
“今天破桉的时候,一个犯人对着我们挥刀了……”江守晃表情正经的说着理由。
“我们被吓到了,他给我们赔偿是理所当然的。”江守晃这么说道。
“你们被吓到了?让菊川他们不用找律师了,交给江守家的律师就可以了,只是一个杀人犯而已,不需要那么大的阵仗。”江守哲之助轻描澹写的在文件上签上自己的名字,一边平静的说道。
“你和秀树他们倒是总朝着危险的方向走,再练练自保能力,下去吧。”江守哲之助的语气中带着点对小孩子喜欢冒险的无奈,又有着些满意。
】
不怕他们喜欢危险,就怕他们没有面对危险的勇气。
但是太危险的也不行,毕竟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要训练自保能力,哪怕遇到了特别危险的事情,也要知道该如何做才能逃跑。
“我知道了。”江守晃点了点头,离开了书房。
来到了自己的训练室内。
跑步机,太空漫步机,单杠,哑铃,攀岩墙……
应有尽有。
还有一个专门的私人教练等待着他。
江守晃换上了训练时穿的运动服,来到了私人教练面前。
在对方的指导下开始了又一天的训练。
直到两个小时后,他大汗淋漓的结束了健身。
洗澡换衣服,之后朝着另一个房间走去。
那是新建成的射击场。
同样是二十五米的靶子,就连装修的都和诸星家的没什么不同。
一旁的架子上放的都是真枪实弹。
从手枪到步枪,并没有狙击枪。
江守晃随便拿了一把手枪,动作慢吞吞的调整着,随后朝着靶子打出了第一枪。
刚好打中最边缘。
他也并没有露出不满意的表情,毕竟比起第一次训练时子弹根本碰不到靶子的结果,现在起码能碰到靶子了。
即使是边缘。
……
菊川清一郎此刻穿着演出的戏服,正在台上当着众人的面缓缓进行着表演。
和泉流的流派风格是偏向浪漫主义的,但是表演时的动作语气和表情依然十分的浮夸。
狂言师表演赛时也不需要画浓厚的妆,不需要将脸像艺妓那样涂白,这样一来对于表情的控制就更加严格。
菊川清一郎一改台下优雅守礼的姿态,完全不在意形象的在舞台上做着夸张的表情,念着浮夸的台词。
周围的观众都是狂言师,他们穿着和服,跪坐在台下,看着菊川清一郎的表演,在他退场时则动作整齐划一的低头,额头碰到了地面。
因为菊川清一郎的身份比他们都要高,菊川家的继承人,人间国宝的继承人。
相当于狂言师一脉的最高存在。
菊川清一郎面对这样的场面,十分的习以为常,退场的动作一点也没慢下来。
“你要的射击场家里已经办好了……”菊川雅树站在台后,看着自家儿子下场之后温和的开口。
“不要在外面受伤了,大家都会担心的……”他手中握着折扇,声音有种娓娓道来讲述故事的韵律。
“我知道了。”菊川清一郎点点头。
内心有些期待射击场。
他可不能落下,比其他人要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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