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抓紧时间?”

服部平次眨巴眨巴眼,意图装傻。

这段时间他和柯南沉迷破解密码不可自拔,好像、似乎、可能忘记了将赌场的事情,告诉若木凉来着。

若木凉靠在了病房的墙上,转头对着服部平次露出了一个微笑。

“服部啊,从长野回来之后,你们就从早到晚凑在一起嘀嘀咕咕,明显就是有事情憋着不说想要自己单独调查,你不会还以为自己隐瞒得很好吧?

长野的事情,虽然我没有跟着你们一起调查到底,但是不代表我没有发现整件事情背后还有其他的推手存在。”

“还有你,工藤,有人冒充你的时候你都能憋着不出现,却特意跑到了记者女士病房外面扒树,别告诉我你是特意选这个地点来和许久不见的小兰谈情说爱。”

若木凉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已经过去两分钟了,你们确定还要浪费时间吗?”

若木凉带着一脸“别想把我支开”的表情,选了一个合适的位置,示意两个侦探开始表演。

工藤新一和服部平次对视了一眼,表情之中隐隐有些如出一辙的挫败。

算了算了,什么事情都瞒不过若木哥。

工藤新一转过头,看向了躺在病床上的河内深里。

“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钱。”

河内深里看了一眼床头黑屏的手机,从手术室出来之后,她就第一时间进入了赌场的网站,却发现自己原计划录制的视频并没有上传到网站上面。

“工藤新一之死”成为流局,赌场如何安抚补偿那些赌客暂且不提,对河内深里来说,失败已成定局。

工藤新一:?!

“为了钱,你就要害死屋田诚人?你明知道一年前他救了你的女儿!”

工藤新一咬紧了牙,被困在森林中的小木屋时,他看到了木屋的墙壁上面,用刀子刻下的、充满了愤恨情绪的“不成功便成仁”。

所以他清楚的知道,今天晚上如果不是服部平次的反应足够快,屋田诚人极有可能会用那把枪自杀。

河内深里摸了摸身上的伤口,露出了一个自嘲的微笑。

“是啊,我知道他是个好孩子,你看,他就连杀人都不会。”

“但是,我的女儿也是个好孩子啊,她的人生明明才刚刚开始,就要面临终点,这又是为什么啊?”

河内深里的眼睛里面布满了血丝,眼泪顺着脸颊滚落到了病号服的衣襟上面。

“她才7岁啊,凭什么?!”

过于激烈的动作使得她身上的伤口崩裂开来,鲜血很快染红了浅色的病号服,两个侦探的脸色一变,下意识地就要去按呼叫铃。

河内深里伸手将呼叫铃拿在了手里,却并没有按下按钮,只是深吸了一口气,略微缓解了一下身体上的痛楚。

“死不了。”

她两眼放空,看着病房内的天花板。

“我女儿生病了,我需要钱,短时间内需要大趣÷阁的钱!

即便抵押了房子,银行也不会给一个单亲妈妈批这个数量的贷款。

我更不可能去借高利贷,因为我需要的不仅仅是手术的费用,还有后续高额的疗养费。我很清楚我无力偿还这样的借款,我不能想象那些催债的人将刀子伸向我的女儿的画面。”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自称是赌场经理的人找到了我,向我介绍了一下赌场这个组织,并且邀请我加入,成为他们的荷官。”

工藤/服部:!!!

两个侦探异口同声地询问:“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河内深里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个侦探。

“不知道。”

“那个人的脸上一直带着小丑面具,我没有见过他的脸。”

河内深里并没有理会两个高中生侦探失望的反应,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

“我需要钱,所以我答应了他的邀请,之后,经理就给了我这个筹码项链。

你知道吗,作为筹建赌局的荷官,我能够拿到赌资总额的10%作为酬劳。而对那些赌客来说,钱本根就只是一个无意义的数字而已,没有任何一个赌客的下注金额会低于百万。

只需要一场、只需要一场赌局,我就能拿到我曾经根本不敢想象的数额,能够轻易凑齐我女儿大半的治疗费用。”

河内深里的表情这个时候略微有些扭曲,眼神里面满是执着和渴求。

“就在我不知道成为荷官之后,应该做些什么的时候,在一次去采访某个整形医院的时候,我碰巧见到了屋田诚人。”

工藤新一:!

河内深里看向了工藤新一,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嘴角。

“没错,就是你想得那样。虽然我不知道他究竟是哪里来的自信,但他一直认为他找到了你推理上的漏洞,他觉得,既然你害得日源村长的名声蒙污,作为报复,他要让工藤新一成为全霓虹的过街老鼠。”

工藤新一:……

服部平次:……

河内深里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似是有点累了,闭上眼睛喘了两口气,又继续开口。

“我是在他被推进手术室的途中见到他的,那个时候他应该是刚打完麻药,神志不太清醒,所以并没有认出我。

我忽然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不过,我没有他那么盲目,时隔一年来到东奥穗村之后,我找到了这里的警察,了解了所有事情的内幕。

知道了真相之后,再看屋田诚人的计划,属实有点可笑。但我当时的想法是,工藤新一已经失踪那么长时间了,说不定已经死了,所以……”

所以,利用一个死人,总好过去残害其他的活人。

河内深里低下头,看向了自己身上还在隐隐渗血的伤口。

“我曾经以为做坏事很难,但当我真的开始做了之后,才发现,就像是经理说得那样,人性的弱点,真的很好利用。

崇敬日源村长的村民,只需要一点点的流言,就能被轻易煽动。”

“那些警察,也只要以‘如果在工藤新一这件事情上,东奥穗村能够获得足够的外界关注度的话,村长曾经搁置的景区开发计划,就有极大可能获得新的注资’这样的借口,就能让他们在面对外界询问的时候,对真相保持沉默。”

基层警员的工资并没有多高,如果村子真的能够得到资助,成为新的旅游景点的话,他们也能多多少少捞到点油水。

河内深里叹了口气,“我原本的计划,是故意引导屋田诚人袭击我,然后拍下录像。再通过他引出一年前日源村长家的案子,以此为切入点,探讨一下号称平成年代福尔摩斯的工藤新一,解决的那些案子之中,有多少的冤假错案。”

后面的内容不用继续说,若木凉也能分析出来。

以工藤新一善良的性格,像日源村长这种,因为不想让死者的丑闻散布,而默认警方以其他理由结案的,肯定不止这一起。

只要被挖出来那么一点点的消息,报道上面怎么断章取义,不都是握着趣÷阁杆子的记者说了算吗?

而若是屋田诚人真的自杀,那么“畏罪自尽的工藤新一”,能写的内容可就更多了。

说完这些之后,河内深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显然是打算今日份的坦白局就到这里为止。

“除了那个戴着小丑面具的经理以外,赌场的网址……”

河内深里摇了摇头。

“虽然这次失败了,但我还能去参加生死局,只要有一丝丝的希望,我都不会放弃救我的女儿。”

“所以,我不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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