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灰原哀显然是刚从超漫长的睡眠里面苏醒过来,脸上带着刚睡醒的懵懂表情,脑门上还有一撮睡到翘起来的呆毛。
“你等我一下。”
她急匆匆下了床,蹬蹬蹬奔进了自己的实验室,发现恒温密码箱里的桑格利亚特供版的解药,果然已经消失不见。
“你说,教授突然出现在东奥穗村,强行给你塞了一颗解药?”
“嗯。”
“解药应该是桑格利亚拿走的。”
灰原哀合上了恒温保鲜箱,对桑格利亚不需要密码就能直接拿走解药的事情,倒是没有太多的疑惑。
以对方在机械方面的能力,这种保险箱,说不定随便拿一根小铁丝就能直接撬开。
“听好了工藤,虽然我不知道桑格利亚和教授的目的是什么。”
极大的可能是对方也将目前唯二吃过a药变小的工藤新一当成了活体小白鼠。
“不过,解药目前能维持的时间,大约是在23-30小时之间,所以,如果不想当着你小女朋友的面变回江户川柯南这个小学生,你最好自己把握住时间。”
“我知道了。”
“对了,博士那边……”
灰原哀又跑出了实验室,找到了好像也是刚挂断电话的阿笠博士,将手机递给了他。
“啊,新一啊,你没事就好……刚才凉君给我打了电话……嗯嗯,小兰那边暂时用我带你去医院的理由瞒过去了。对、他觉得有点不对劲,已经和服部在查这件事情了。”
果然,还是若木哥最靠谱。
只要若木凉和服部没有被那个假的工藤新一迷惑,他就不用太担心那边的情况,而可以将全部的精力用来调查赌场相关的事情。
工藤新一挂断了电话,低头看了看自己,换上了教授提前准备好的一整套黑衣服之后,他只感觉浑身都有点不自在。
这种从里到外一身黑的装扮,真的是像极了某个黑衣组织的一员。
甚至教授似乎十足地了解他想要偷偷调查的心思,一整套的衣服边上,竟然还准备了一纯黑色的礼帽和银色的假发。
以至于变装完毕的工藤新一现在除了脸和身高,其他方面怎么看都是一瓶翻版的琴酒。
考虑到教授和桑格利亚的关系,所以这套衣服……该不会真的是桑格利亚从琴酒的衣柜里面顺的吧?
等等,所以为什么会有这个尺寸恰到好处的假发?
难、难道……
工藤新一猛地摇了摇头,赶紧把脑子里面的胡思乱想直接打包扔掉,总感觉继续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的话,他以后可能没有办法直视某个危险度爆表的组织成员了。
时间不多,还是抓紧时间,把屋田诚人的动机、以及对方和赌场的关系查清楚,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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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馆内
屋田诚人换上了服部平次的衣服之后,一行人在远山和叶的提议下,找到了黑粉村的警员城山数马,来到了一年前的案发现场。
和叶的想法倒是没有错,毕竟推理狂嘛,指不定在案发现场能触发点什么神奇的buff。
城山警官倒是非常的配合一行人,也没有和村子里的其他人一样,对“工藤新一”的这张脸露出什么厌恶的情绪。
相反,他看向若木凉身边的“工藤新一”时,眼神里偶尔流露出来的表情,竟然更像是……愧疚?
这就有点意思了。
若木凉戳开了真工藤那边的直播间,一边看真·工藤新一的调查实录,一边听这位警官给服部和毛利小五郎讲述一年前案子的情况。
“一年前在这里遇害的,是当时的村长日源泷德先生和他的妻子钟子女士。日源先生担任了20年的村长,在整个村子里都非常的有名望。
所以,一年前的案子发生的时候,所有的村民都感到十分的痛心。”
服部平次倒是十分习惯地开始在案发现场四处摸索了一遍,很快就在原本的茶几上面,找到了一张全家福。
“诶,照片上这个小鬼,不就是白天在招待处指着我们鼻子骂的那个小鬼吗?”
城山警官看了一眼,很自然地解释了一句,“这是村长的儿子,惨案发生的那天,他因为去同学家玩,所以躲过了一劫。
照片上的另一个人,就是你们要找的屋田诚人,不过他确实失踪了大半年了。”
这个案发现场出于某种原因,这里依旧保持着一年前的样子,就连地板上渗人的血迹,这么长时间也没有人做一下简单的清理。
服部平次看了一眼毫无反应,只是呆呆站在原地的“工藤新一”,心里更加肯定了若木凉的推测。
失忆并不会改变一个人的思维模式和行为习惯,真正的工藤,在进入这个现场的第一时间,应该就会尽可能地去寻找线索。
这个人,果然是假的!
“所以,为什么村子里的人说新一是骗子?”
小兰和和叶两人,紧跟在服部平次的身后,将整个案发现场逛过了一遍之后,她对城山警官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因为……”
“因为他说是自杀!”
一个短发的女孩忽然出现在了一行人的身后,带着满脸厌恶的表情,看向了工藤新一。
“这个工藤新一的推理结果,是日源村长逼迫家人一起殉情的自杀事件!”
毛利小五郎:?!!
这不是我的推理风格吗?
什么时候被这个小子学过去了?
大概是约好了一起出场,还没有等短发的妹子继续解释,一个穿着淡蓝色职业装的女人就突然出现在了二楼的楼梯口。
“自杀殉情的说法可站不住脚!”
“村长逼迫家人一起殉情的理由,是他被医院诊断出了肿瘤,所以自暴自弃,才会产生自杀的念头,甚至还逼着妻子和他一起死。
然而,就是案件结束的第二天,为村长诊断的那家医院的护士,不小心说漏了嘴。
村长虽然确实患了肿瘤,但却是良性的那种,只要及时手术配合后续的治疗修养,并不会危及到生命。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村长为什么要自杀?”
职业装的女人说完之后,将脖子上挂着的工作证给众人展示了一下。
东都新闻记者,河内深里。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特意来到了这个村子里面调查。”
若木凉眯起眼睛,看向了河内深里的脖子。
在她拿出自己工作证的时候,工作证上面的带子似乎牵扯到了她脖子上的另一根链子,将她的项链带起了小半截。
那个项链的款式,看上去,像极了一个筹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