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不过!”王子昊有些泄气道。
看来,男朋友刚才被柳飘飘打击得不轻,都没斗志了。
徐美丽轻轻把男朋友推倒,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俯视着他:“钱权能使人不自卑,让人不屈。但不自卑又怎样,职场或生活中不用低声下气委曲求全又怎样,我还不是也有求而不得的时候,愿意做在别人看来是委曲求全的事?”
知道徐美丽说的是什么,王子昊问道:“你没觉得这是委曲求全吗?”M..
“有时是有这种想法,但大部分时候,我是理智的,觉得这样也许是更好的选择,等于是给自己多了条路。”徐美丽说道,“我爸是支持我,我妈也不反对我,可一旦我嫁出去,除了我爸妈,甚至连我弟,不会再把我当做徐家人,更别说那些叔伯堂兄弟了。”
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皆为利兮,徐美丽说得很有道理。
王子昊看着俯视姿态的徐美丽,站着躺着趴着,或是从不同的角度欣赏,她的脸蛋有不一样的美感。
外人都觉得柳芊芊比徐美丽更漂亮,王子昊不觉得,都一样的好看。
一看到就能心生欢喜,能冲淡所有的不快,甚至泯灭。
“芊芊未必这样觉得。”王子昊捏了捏徐美丽的脸,虽然她比他大好几岁,但皮肤却比他好很多,还很细腻丝滑。
徐美丽自信道:“她跟我是一类人,有时候比我还理智。只不过不亲自走一遍,现在怎么开导她怎么给她洗脑,都是无用功。我习惯了热闹,她也是大家族出身的,喜欢热闹。”
王子昊将信将疑。
徐美丽笑道:“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王子昊问道。
徐美丽坦然道:“如果我不开心,觉得芊芊是多余的,你只需要花费半个小时的时间在我身上,我就不会那么觉得了。”
王子昊问道:“超过半个小时呢?”
“那你赶紧找芊芊去,我还想细水流长,留得青山在。”徐美丽在男朋友身侧躺下来,侧躺,一只手撑着上半身,一只手滑进男朋友的衣服里。
王子昊说道:“吃饭吃一半停下来都让人很不爽,别说嘘嘘的时候。”
“那就是你的事了,我还没大度到帮你打酒店房间门缝里塞进来的小卡片电话。”徐美丽低头玩耍。
王子昊试探问道:“伱让我自己打?”
刚说完,他倒吸一口凉气:“疼疼疼,别掐!我说着玩,打也是打芊芊的电话。”
徐美丽冷哼:“我现在都有点抵触,芊芊你别想了,至少还得几年后。除非……”
她不说了。
王子昊忍不住问道:“除非什么?”
徐美丽给他说了几句。
听完后,王子昊连忙说道:“原来之前你都是装的,那算了。”
徐美丽弹了一下手指,王子昊龇牙咧嘴。
“怎么形容呢?”想了一下,徐美丽说道,“可能像有烟瘾的人那样吧,明知道吸烟有害健康,但还是喜欢抽,戒不掉。”
顿了一下,她又说道:“有人说应该拿违禁药物来比喻,甚至它比违禁药物还可怕,因为不把它整废,或是等它功能丧失,是戒不掉的。”
说着,徐美丽往下爬。
王子昊舒了口气,看着天花板发呆。
直到身上有個重物压上来,他才回过神。
楼下。
洗完澡后的柳飘飘,酒完全醒了。
跑下一楼,检查了一下门口的鞋柜,看到王子昊常穿的休闲鞋还在,他今晚穿的拖鞋也没在这里,她这才松了口气。
老同学没跑。
要不要上三楼去,安抚一下老同学?
柳飘飘迟疑。
想着,她回到二楼,站在通往三楼的楼梯口。
站了片刻,她走上三楼,往王子昊的房间方向走。
走了一半,她又停下来,用力拍自己的脑瓜仁。
都这么晚了,也洗完澡了,王子昊肯定睡下了。
这个时候,再去敲门把他吵醒,本来没事可能都会因此有事。
想到这,柳飘飘没来由地很有成就感,自己越来越聪明了。
会思考问题了。
于是,她轻飘飘地转身,准备下楼。
这时,她耳边隐约听到了不可描述的女人的叫声。
哪里来的声音?
柳飘飘竖起耳朵。
但又听不到了。
往楼梯走两步,她仿佛又听到那种声音。
停下来,又听不到了。
出现幻听了?
柳飘飘皱眉,继续往楼梯走。
回到二楼,没再听到,她更加确定,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夜晚滋生堕落,不喜欢晚上,赶紧睡觉,一觉醒来,就看不到它了,柳飘飘立刻回屋睡觉。
三楼主卧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徐美丽有气无力,满脸红润,瘫成一团泥似的,额前的秀发都湿了。
“怎么感觉你比以前还菜了?”王子昊不解。
徐美丽如实说道:“以前你就一个我,再苦再累,我也得履行女朋友的义务,不能光索取不付出嘛。现在不一样了,不能一直这么勉强自己,不然不白接受了我闺蜜么?”
王子昊手枕后脑勺,看着天花板:“什么时候你妈不在家跟我说一下,我再去跟你爸喝酒。”
徐美丽趴在小男人胸膛上:“好,我爸还挺喜欢跟你喝酒的,他说你是个真正的文化人,出口成章,很多都是他没听过的,越品越有味道。”
“你呢?”王子昊问道。
“我怎么了?”徐美丽抬头,眨动着长长的眼睫毛。
“你觉得我有文化吗?”王子昊说道。
徐美丽调皮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小男人:“说实话,拉黑你之前,并不觉得,你顶多算是个读书人。再处后,我渐渐发现,你跟以前大不相同,身上的气质是以前没有的,不然的话,我可能会跟一年前一样,跟你和好没多久,锻炼完就觉得跟你在一起越来越无趣。”
要是柳芊芊这么说,王子昊会很生气。
但这是徐美丽。
她后来接触的他,已经不是原来的他。
说明她喜欢的是现在的他,这不正好吗?
有一天,柳芊芊要是跟徐美丽一样,觉得在一起会越来越没意思,他会毫不犹豫地让她走。
陈天仙说得很对,不珍惜你的人,不用挽留。
你不缺珍惜你的人。
“能说说你为什么发生了这么大的改变吗?”徐美丽问出心中的疑惑,“别跟我说什么十年磨一剑,你磨了我三年,我很清楚你。”
王子昊的手碰了一下徐美丽的腰,她惊呼一声,遭不住。
“我这样碰你的腰,你受不了。可你的手,我再怎么摸,你都不会有反应。你怎么解释这种现象?”王子昊问道。
徐美丽不假思索道:“我的腰神经敏感呗。”
“你就当作我哪根神经被刺激到了,然后觉醒吧。”王子昊说道。
徐美丽在他怀里拱了拱,抬起头来,抚媚一笑:“心里有没有舒服点?”
“为什么这么问?”王子昊奇怪。
徐美丽嘴角勾起:“刚干翻了一个豪门呀。”
“我是正人君子,不要跟我聊这种伤风败俗的事。”王子昊翻身。
徐美丽连忙不停地求放过。
但下一刻她就听天由命了。
第二天。
王子昊起床后,发现徐美丽已经离开风之语。
柳芊芊也去学校了。
正煮点东西吃,柳飘飘从楼上下来。
“你怎么还在这里?”王子昊皱眉。
“我为什么不……”说着,柳飘飘打住了,问王子昊,“先说好,我们吵架归吵架,你别动不动半夜就跑回金湖府。”
“现在是白天,芊芊也不在。”王子昊觉得这妮子真幼稚,跟古人打仗一样,今天不想打,就在城门上挂免战牌。
攻城的人还真接受了,那就等你们摘牌走我们再叫阵。
“哦哦,也是。”柳飘飘趾高气扬地走过来,“煮食健康,烧烤少吃……给我也煮了吗?”
“煮个鬼,我都不知道你还在。要是夏天,我现在都光着屁股在家里走来走去了。”王子昊说道。
“噫,你好恶心!”柳飘飘指挥起来,“给我也做点,我饿了。”
“少了个‘请’,你自便。”王子昊说道。
“求求你啦,三姐夫,我那么喜欢你。”柳飘飘甩着马尾辫,摇着王子昊的手臂。
“滚!”王子昊甩掉柳飘飘的手,“想吃什么,去冰箱里找,拿过来。”
柳飘飘蹦蹦跳跳,跑去冰箱那边。
回来后,她把一袋饺子放灶台上。
“姐夫。”柳飘飘忽然喊道。
王子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很不习惯:“你正常点。”
玛德,自己的受虐倾向都被这妮子培养出来了。
你不正常,天天怼我,我才觉得是正常的。
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浑身难受。
“我支持你娶我三姐。”柳飘飘认真说道。
王子昊诧异:“为什么改变想法了?”
这妮子以前的表现,明显不看好他跟柳芊芊的感情,是不反对,但也不支持。
“我又想起这几个月看到过的一些在努力寻找阳光的角落里的人,他们很值得同情。”柳飘飘说道。
“你在同情我?”王子昊撕开饺子包装袋。
“是同情啊,又不是可怜。”柳飘飘说道,“可怜也不一定是贬义词,你本来可以过得很好,因为我三姐的爸妈,压力很大,承受着你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东西,很可怜。”
“说得很好,下次别说了。”王子昊说道。
你还是少说话吧,虽然是大实话。
“你一个大男人,为什么穿红内裤?”柳飘飘忽然问道,“难道今年是你的本命年,你不是二十三,是二十四。”
想起昨晚的事,王子昊面色一滞:“你以为是父辈那一代,自己在家生娃,跟社区或村委会拿个证明,出生年月就能随便填啊?”
“本来就能随便填啊,你没有关系而已。”柳飘飘嘿嘿笑道,“告诉你一个秘密,想不想听?”
“不稀罕。”王子昊说道。
柳飘飘很痛苦,说道:“不行,我得告诉你。”
“不听!”王子昊说道。
正准备说秘密被打断的柳飘飘,更加痛苦了:“你能不能不插嘴?”
“除非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王子昊说道。
“什么问题?”柳飘飘连忙问道。
“你今天穿什么颜色的内裤?”王子昊问道。
“粉色啊,问这个做什么?”柳飘飘奇怪问道。
这么干脆?
王子昊呆了呆,说道:“你让我对美女都没了好奇心,甚至没了兴趣。”
“关我什么事?”想起秘密,柳飘飘兴致勃勃,“现在可以听我讲我的秘密了吧?”
“我对你粉色的答案不满意,不听!”王子昊拿锅铲翻了一下锅里在煮的饺子。
柳飘飘勃然大怒:“你真无耻,你今天不听也得……”
说一半,她朝王子昊扑上去。
这个狗东西捂住了耳朵,她要把他的手掰下来。
吃完午饭,王子昊回金湖府,跟陈天仙编曲。
她在燕京的很多乐器都邮寄过来了,以致本来很空旷的小四房,现在根本不够她装东西。
怪不得有钱人要住别墅,一般的住宅楼,即便是两百多平,对他们来说,也太小了。
装衣服就要一个房间,再装鞋子,装帽子啥的,又一个房间没了。
日子一天天过。
《歌手》第五期录制的日子又即将来临。
录制的前一天,第三期也如期而至。
第三期是柳飘飘踢馆成功后的第二次登台表演,第二期没能拿到第一,观众耿耿于怀。
“上次没第一,节目组虽然道歉了,但我还是不相信没内幕。”
“都道歉了,我们也不能把节目组怎么样,只能接受了。”
“这期不会再有内幕了吧?”
“有也不怕,六公主上期第三,这期的踢馆歌手就算踢馆成功,她淘汰的概率也几乎为零。”
电视机前。
无数观众在观看《歌手》第三期。
这一期,柳飘飘不出大家的意料,没再唱新歌。
都安全了,唱什么新歌?
新歌未知太多。
倒霉了,恰好碰到什么事件,被人上纲上线,百口莫辩,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老歌就没这隐患了,还比较稳妥。
“守擂歌手都唱完了,六公主的表现还不错,起码前六吧。”
“前五也不是不可能。”
“希望这次节目组别再针对六公主,大众听审有点节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