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无主的战马游荡在洛水旁,一位渔翁正巧瞧见,划动着渔船,撑着青竹划过去。

老翁牵着喝水的战马想拉到船上,却见一员将军趴的地上。见其铠甲都侵入的曹军将铠,自己的次子一心想加入司州游击队,不如借此机会,献将入征。老翁慢慢的将越兮抬到渔船上,牵着战马一路划向宜阳。

洛水南岸几个玩耍的小童,瞧见老翁船上有棕黄的战马,兴奋着跑到前方不远的村子。

村子里面的人很少,稀稀拉拉的二十多个青壮跑了出来,对着老翁欢呼,不少妇人也都掐着腰吆喝着。老翁对这群人很是熟悉一般的笑了笑,将渔船停在岸旁,青壮们一下子都围了上去。

“二叔,这那里搞来的战马?侄儿能有机会能一试吗?”

“姚大爷,这战马是怎么搞到的?现在兵荒马乱的,战马可是无价之宝呀!”

“爹爹,你是不是杀了曹军的探马,夺了战马?”

老翁都没有回答,将战马交给次子:“儿啊!去将战马交给县令吧!哦,对了!这里还有一个敌方将军,你也顺路带去。”老翁说着从船屋中抬出一人。

这将铠看的村子里的精壮都激动着,抓敌将可是有千两黄金的。

“姚大爷,你发财了,你鱼也不用捕了!就这一个将军就够你们一家三口人过上好几辈子!”

“是呀,是呀!有这个敌将,我们全村人这年的粮税都能免了!”

…………

一村人都围了过来,你一言我一句的,差点把老翁给说晕过去。老翁的次子少时当过董卓火头兵,后来东方富解放司州,当时兵荒马乱,老翁也就让次子卸甲归田,帮自己捕鱼去宜阳贩卖。

次子又会骑马,所以将战马与将领一并交给了次子,次子轻车熟路的快马跑到宜阳。

这事引起宜阳太守的高度重视,虽然不知dào

这个将军到底在曹操军中是领何官职,但从油黄的脸颊上看是中了毒,而且是弩矢上的蛇毒。急忙吩咐人连夜送往永宁。入夜,永宁太守府就吵闹起来,最后永宁的太守将越兮发往前去奇袭洛阳的周泰处。

话说三崤山东端山脉中,于禁埋伏已经二十四个时辰过去了!但是敌人就是迟迟未出军帐,这样也让于禁省心很多!毕竟敌不动他不动,只要敌人一进军,就让他们尝尝地雷的滋味,至于周泰,这哥们领着六十万大军从断腰山直接绕了过去。

大军全是徒步,所以进军缓慢,五天的时间这才走到八道口,眼见洛阳近在眼前,周泰却迎来一个将军,也就临时搭建了营帐!

“文长啊!你这打扮是不是有点太雷人了?”中军大帐,周泰望着村姑打扮的魏延,取笑道。

魏延黑着脸,“周将军取笑了,主公黄河新败,文长未能追随主公前往河内,敌人一路围追堵截,还好文长反其道而行,侥幸横渡回司南!”

“唉!还是文长你过的舒服呀!你看看我,怎么说也混个主力军统帅吧!那想到,降了官职,硬是当了民兵大队的大队长,人倒是不少,六十万呢!!!”周泰一脸哭丧,可见对白玉鹅安排的差事很是不爽。

知dào

周泰的不乐之处,魏延突然眼曝精光:“周将军,你是说你掌控着六十万人的大军?”

“是呀?怎么了?”周泰歪着脑袋,瞧魏延一脸激动,必然有什么计划。

魏延“啪”的一拍桌案,有些兴奋的说道:“太好了,太好了!虎牢关守军空虚,只有二千余人,而且曹操也在那里,只要周将军抓准战机,一举取下虎牢关,擒了曹操!到时司州曹兵断粮失主,必然皆降!”

周泰一听曹操在虎牢关,哧溜站起身子,“你是说曹孟德在虎牢?文长啊!你要知dào

洛阳可有敌人十万大军,如果消息是假的!我这六十万大军可是民兵,根本打不起硬仗的!”这消息显然还没有让周泰失去理智。

“周将军,放心吧!这个消息我是亲眼所见,八日前,文长打算从虎牢关而过,却不料被一队精锐骑兵给拦住,这支骑兵我认识!当年这支部队是曹仁手下的主力军,后来调往曹操帐下,全身铁甲,手中全是大偃刀,很容易识别,北海一战时,此近卫以一千斩五千,从而威震天下,曹操赐名虎豹骑!”

周泰听魏延说的仔细,也有几分相信,“呵呵!文长呐,当将军的必须跟帅走,就算虎牢关是天王老子,我也要把你嫂子给的任务完成喽,才能去办呐!”

魏延也知dào

话中的意思,现在挂帅的是周泰的老婆白玉鹅,虽然是夫妻,但白玉鹅毕竟是东方富钦点节度使,当时大家都在;魏延也就保持适当的沉默。

“呵呵!文长不知dào

你酒量如何?这闲暇无事,所幸喝个一醉方休如何?”两人坐在大帐,都无话,让周泰感觉十分不爽,赶忙找个话题。

魏延很板正的抱拳道:“周将军,大战在即,怎能饮酒寻乐?酒后误事,还请周将军少喝为好!”魏延一时说着,一时舔着嘴唇,可见也是酒虫磨着肚子,口说不可,其实心里更猫抓的一样。

“哈哈,文长你心口不一,如何指责本将军?不过,你运气还很真好!我这里可是有主公的好酒!机会就这一次,不喝就滚出去!”

桌下也不知什么时候,周泰抽出一瓶白瓷玉瓶,瓶盖一打开,一股子扑鼻酒纯立即勾起魏延的酒虫。严肃的脸也变的缓和不少,笑嘻嘻的对着周泰,“周将军,此酒真乃好酒,主公说过,借酒消愁。反正此地距离洛阳甚远,少喝无碍,少喝无碍!”

这魏延变脸的速度,立即让周泰想起自己的从前。也不有得担心起刘刕这位好老交,刘刕与自己交情最深,别的人都不把自己当朋友,包括于禁,所有人对自己都畏惧!毕竟自己很得东方富厚爱。

“——报——曹军集中三十万大军,在永宁九十里外的平林打了场遭遇战,洛阳出击主将章涛大军五万精骑战死四万余人,只有五百人逃回永宁城!”

探马奔马——报——字拉喊,直到进中军大帐半跪周泰面前,才说出事情细节。

“几日军报?”周泰龇牙咧嘴的泯了一口酒。

“启禀将军,四日前军报!”探马没有任何思考的直接回答。

为什么会是四日前呢?因为章涛的大军兵败那天,需yào

跑吧!跑到永宁以是一天二夜,也就一天半过去了!永宁到周泰这里,要二天的时间,中途探马吃喝拉撒睡,所以正好四天。

周泰却在郁闷,这林毅的密报写的清楚,曹军领兵三十万,怎么一下冒出四十万来?难道曹操增兵了?还是林毅的消息走失,曹操暗地里对司州增兵了!不管怎么说,反正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喝酒,至于为什么会冒出十万人马,这让白玉鹅去考lǜ

去吧!

“文长呐!这酒可不是能常喝到的,要知dào

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让我的原部下从主公河内酒窖里面偷出来的!”

纯酒入肚,顿时清爽无比,人都精神了很多,魏延喝完眼巴巴的望着周泰,希望周泰再帮自己倒上一爵。

“来者何人?给我拿下”——霹雳啪哒——门外传来守卫的警告,后来直接传到周泰耳朵的是打斗声。

周泰、魏延对视了一眼,快步的冲出营帐,只见一员星郎圆目将,把卫兵打趴在地上。周泰见此人身穿囚衣,暴呵一声:“大胆曹贼,竟然公然私闯中军大帐,!来人啊!给我拿下!”

星郎圆目将一见敌主,双目突睁,夺来守卫弯刀,“唰”的刀鸣。刀出三条虚影,一个漂亮的【三段劈】!

“雨孝,你怎么会在这里?”魏延疾步捂住正要抽弩的周泰,挡在周泰身前看着越兮。

越兮一见魏延,飘飞的身子急忙一收劈砍的弯刀,大呼:“文长!你为何在这?”

“你丫的,文长你怎么和这曹贼认识?”被魏延捂挡的周泰,单臂拨开魏延。

魏延向越兮使了使眼色,越兮那里能不知是何意呢?赶忙半跪在地上:“这位将军,刚刚越兮多有冒犯,还请原谅!”

周泰见两人一唱一合,必然关系不浅,装作宽宏的憨笑:“不知者无罪,既然是文长的兄弟,一起进去喝上一杯吧!”魏延听后一愣,就别提越兮了!想着周泰必然有所图谋,其实吧!周泰没有图谋那是假的,这个越兮与魏延冒死之交,只要劝降越兮,这洛阳城门多半能诈开。

酒过三巡,周泰直接把这诈门的事情给忘记,这可是东方富的玉莹酿,可比后世的六十三度老白干了,后劲极大,这不三人都晕乎乎的洒聊着。

“喔——雨孝你这话我老周就不爱听,曹操~他~妈算——算——算什么东西,我将主公在洛阳把他灭了徐荣,又绞杀李儒,最后曹操~他~妈的下了格杀令,要杀主公,这能是恩泽四海?要不是主公有先见之明,早就被曹操给杀了!还谈个~屁啊!”

越兮一谈到曹操功高盖世、武艺独步、恩泽四海的时候,直接被酒大的周泰反差。

“幼平兄,你这话就不对了,正所谓千里马寻伯乐,马不认乐,乐能不杀之以处后患?”

——啪——

周泰猛拍桌子,“放~屁,我家主公才是伯乐,曹操是个小人,主公卖豫州,暗地里许诺豫州可取!这是我家主公的宽宏大量,根本没有记贼曹洛阳嗜杀之事!要是我老周,早就‘咔咔’把曹阿瞒给宰了!”

“幼平兄,嘴下积德,嘴下积德!!!”魏延也酒大,见越兮正要勃然大怒,赶忙抢先,晕乎乎劝架。

周泰走下桌子,晃悠悠的拉着越兮,贴在越兮耳边:“你丫的功夫不错,这帐卫老子可是从六十万大军中千挑万选的高手,这十人就连于禁将军在十招内都难解决,你丫的‘啪啪啪’,不到十招就给摆平,算条汉子!来老周敬你一杯!”

这话周泰夸的越兮心里那个舒服呀!拿起酒爵就“咕嘟”一声饮尽。

越兮脑袋晕动着,将白瓷玉瓶中的成酿倒入酒爵中,“周泰大帅夸奖了,河内双虎那可是威震天下呐!小弟早就想一较高下了,今日得见幼平兄,实乃万幸,雨孝敬幼平兄一杯!以解刚刚误会。”

两人再饮,走到座椅的周泰——啪——猛的再拍桌子,“这后山有一观,名叫三梅观,一群老尼姑在里面修行,如果二位不弃!我们结拜成异性兄弟如何?”

——啪——

越兮也猛的一拍桌子:“既然幼平兄如此说,雨孝无话可说,走结拜去!”

越兮为人和善,很少动粗,魏延这才晕晕乎乎的捂着脑袋:“拜就拜,谁怕谁呀!”说完,身子一斜,“咵”一声直接摔在地上,然后酒大的晃着身体,大步的走到周泰面前:“幼平兄,到底拜那个大仙啊?”

…………

三梅观原是一富家子弟的豪宅,名叫富贵宅,后来因王莽穿汉,被当成同党抓了去,所以这里也就荒废了!后来一个尼姑发xiàn

,居于此,当时一些西凉逃荒的女眷在这里出家,也就改成三梅观。

后山的景色很漂亮,漫山的冬梅盛开,让三人悠哉悠哉闲语。士兵们很尽职的跟在周泰三人身后,几乎是随叫谁到。

漫山的梅花看的周泰有些眼花,笑眯眯的“嘿嘿”傻笑,“话说……我们三人当中我年纪最大,越兮最小,结拜后,你们可要叫我大哥了哦!”

“雨孝见过大哥!”越兮悠悠然的晃动着身子,直接报口。

魏延有些不服气,“幼平兄,你也就比我年长一岁,如何说要当我大哥,要不我们两个就此打过?!”

周泰歪着身子,眼看就要摔倒:“打就打,谁怕……谁呐!”说着人就趴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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