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东方富走败黄河后,诸侯们再次将目光集中在司州。
三崤山水月洞天中,在坐十人脸上都露出伤心,洛阳的失守几乎让所有人吃惊。吃惊不是曹军进军十日洛阳就失守,反是吃惊对方暗通洛阳守门将,奇袭了洛阳!让洛阳几乎没有任何抵抗,就消灭了洛阳十五万生力军。
“白节度使,猛子认为,此次曹军有备而来,既然洛阳以失,永宁、宜阳两城将会相继沦陷。中间有三崤大山阻隔,不易行军。抽调数万精锐可于断腰山设伏,消耗敌人大量有生力量!”
“白节度使,猛子兄说的有道理。曹军以取洛阳,渑池首当其冲,渑池城城小墙薄,曾经多次补修。如不集中优势兵力在断腰山设伏,恐渑池有失!”朱戎相继起身抱拳侃侃而语。
周泰与于禁却躲在一旁闲聊,一点没有将白玉鹅召开的会议看在眼里。
“咳咳”白玉鹅提醒着二人,周泰没好气转头瞪了一眼白玉鹅。这更让白玉鹅更加不理解了,正欲下椅,于禁向周泰身后点了点,周泰回头望了一瞧,赶忙起身将白玉鹅按回椅上,“都说了一千次了,别乱动,小心动了胎气!”
白玉鹅一得机会,一下捏着周泰的猴猿大耳,“你们俩嘀咕着什么呢?”
周泰手在身后,使劲的摆了摆,众将那有不解之理?两人打情骂,俏众将挨个辞行。见金屋中剩于禁一人,这才喃喃开口:“夫人别搞了!现在大敌当前,你去相信这些没有实战经验的大傻吊,还不如多听听我与文则的意见!”
白玉鹅见周泰胸有成竹,松开捏着周泰耳朵的小玉手,在周泰的搀扶下,安坐大椅。
“我就知dào
你一定有主意,到底是什么办法?”
有些迫切的白玉鹅未等周泰落坐,就赶忙询问。
周泰虎目递过眸色给于禁,于禁微微的笑了笑,关上房门,这才小声的说道:“我与幼平兄看过战报,洛阳失守主要是一员叫武亥的门将夜里放门,让曹军大队骑兵冲杀进去,才遭遇包围!”
“于将军,那你的意思是什么?”
于禁脸色依旧是微笑着,“主公说过:被动的防守,不如主动的进攻;从敌将运兵来看,走的是巧。此时有一路敌人正在东端的三崤山,想绕道奇袭渑池!”
白玉鹅秀目一紧,瞧了一眼周泰,见周泰深深点头,“你是怎么知dào
敌将会走三崤山?如果我们伏击落空,恐怕会失去战机!”
“夫人,你就别问了!有些事你该知dào
,我们会让你知dào
的!有些你不能知dào
的,没有主公开口,我们断然是不会告sù
你的!”
见周泰说的认真,白玉鹅也没有在追问,其实白玉鹅也知dào
林毅的密探组织,也就没有点破。
“那好吧!不过我还是领兵的节度使,主公黄河新败,曹阳守军是不可以动的,以防平国战舰携兵来袭。你们先将具体计划告sù
我!也好让我参谋参谋。”白玉鹅已经做出最大的让步,周泰与于禁也都不好说什么,兵权可是控zhì
在白玉鹅手中,但具体的计划自己二人也都没有讨论好。
周泰望了望于禁,见于禁将不服的目光递给自己,无奈开口:“此时有两个计划,我的计划是以动制静,不断做出要攻洛阳的假象,迫使敌人集中兵力固守洛阳,无法分兵!在集中优势的火炮、弩器强攻洛阳城,消灭入侵的来军!”
舒了舒口的周泰再次望了一眼于禁:“文则的计划是主张各个击破,敌人三十万大军兵分三路,一路正埋伏在断腰山,一路驶向永宁,一路从三崤山绕袭,与断腰闪守军一起奇袭渑池城。文则认为,先集中优势兵力消灭上山的十万曹军,然后转战断腰山,消灭敌人伏军!”
二人的计划几乎各有千秋,如果按照周泰说的,貌似要硬碰硬,这样伤亡也就增大了!于禁踩的点,图的是集中自己的兵力优势。总体来说,于禁的计划更符合现在情况。
白玉鹅捂头思定了一会儿,看了看两人,“其实这两个方法完全可以并容,你们不要忘记,在弘农还有六十万的民兵!”
“那些民兵到现在都没见过血,而且主公留下的大多是老弱残兵,根本就一点战斗力都没有,还是让他们安心种地吧。如果明年无粮,大军可要饿死一大堆呀!”白玉鹅一提民兵,种过地的周泰第一个反对,别人不清楚,他还不了解嘛!他可是与这些人一起开垦的!
频频点头的于禁摸着下巴,“白节度使所说有理,也不让这些民兵上战场,此时战局紧张,突然冒出六十万大军奇袭洛阳,我想敌军主将一定会下令回援的!”在周泰的反对声音下,最终还是决定,两法齐用。
于禁领弘农二十万精锐骑兵,埋伏在三崤山夹道,用大量地雷消耗敌人的有生力量,周泰领兵六十万,从三崤山南端绕到宜阳,渡洛水东袭击洛阳!周泰虽然还有些抱怨,但最后还是无奈的接令。
大军浩浩荡荡的出发,渑池的守将朱戎都有些坐不住了。渑池距离弘农较远,曹阳虽然就在身后,但也有一百多里地,如果自己遇袭恐怕多半顶不住!这不,再次发了求援的公文给白玉鹅。
至于曹阳守将张济,却是没有一丝大战前的害pà
,曹阳几乎集中了司南所有精锐大军,共计五十万。郏城胡杨也是无所畏惧,虽然手中只有五万精锐,但左有淳于琼二十万大军镇守的函谷关,右有曹阳,雄兵巍然,自己当然也没有然和害pà。
就在司州东方富大军对曹军施行反击的时候,五天后的虎牢关外,一支万人骑兵已经来到关前。
“章将军,这虎牢关有些不对劲呀!你看看,城楼上没有一人!”
章涛自听洛阳以失的时候,就知dào
自己中计了,所以日夜兼程的猛驰向虎牢关。知dào
敌人用了驱敌之计,将自己的主力骑兵给骗了出来。回路必然有伏击,所以干脆前去强攻虎牢关,只要自己占了虎牢关,敌军就失去了粮道,兵心将会不稳。
“是有些不对劲,康怜将军你领二千骑兵上前叫阵,我掠阵于此!”
这个章涛是和周平一起降于东方富的,此人多疑,但对上面下的命令一向能非常完美的完成,这也让章涛在军中树立起比周平还要高的威信,可惜的是,此人并非在东方富观察范围之内!因为章涛是吴越章家的子弟,简洁一句话,他底子不清!
“康怜领命!”
领令之将点齐兵马,跑马冲向前去。虎牢关上除了插满的“曹”字小旗,就只剩下一个白袍儒者。这个儒者正抚琴而奏,曲径通悠悲切琴声,仿佛如同见不惯战场上的打打杀杀,但却表露出我不畏惧的狂野霸气。
“城楼上的曹贼听着,我乃洛阳野牧马司康怜,如有胆量滚下城楼,与康怜一战!”
城楼上的翩翩儒者依旧闭着眼倾述着琴声,曲到激荡,不知不觉让人血气澎湃,耐人回味。
康怜见儒者根本不理睬自己,再次吆喝:“早闻曹操胆小如鼠,今日一见果真如此,都是一群孬种,连个出来比试的人都没有!”
章涛在后面看的清楚,见敌将任就未动,扶马趴着细细观察!微风侵袭城垣,“曹”字小旗飘飘然,敌将一脸安然,没有一丝畏惧。也不知dào
到底玩的什么鬼把戏,如果此时让大军攻城,使用三角钩攀爬必然能取下虎牢关。
关下的康怜破口大骂了二个时辰,城楼上的儒者都已三曲而完,然就没有任何动作,懊悔的摇了摇头:“走,回去让将军攻城!”
二千骑兵哗啦啦的调转马头,与康怜一起飞驰向中军。
章涛很不理解,一向小心谨慎的他已经派出五队探马搜索四周,就是没有发xiàn
敌人的踪影。难道这儒者想完空城计?章涛在心中默默的想着,见康怜已经打马而回,询问道:“康将军,你观之近,曹军城楼可否藏有敌军?”
这话一问让康怜憋了嘴,自己只顾着骂阵,还真忘记仔细观察,跃下战马,半跪着不好意思的抱拳:“末将失职,请将军责罚!”
“康将军莫要自责,你且压阵,我上前一瞧究竟!”章涛不以为然的说道,转身吩咐着传令兵,点齐一万人马驰向虎牢关。
城楼上这次多出一员将军,此人身躯五大三粗,一脸黑胡,正随琴而武。手中长剑时刺、时挑、时劈,伴随着琴声仿佛于之融为一体。章涛不敢大意的来回扫视城墙,城墙上隐隐约约的钢盔若隐若现,就如同士兵潜伏在城垣后!
细细观察的张涛突然被副将叫视:“将军你快看那里!”
顺着副将指的地方,一个士兵好像套在儒者耳边说着什么,儒者很满yì
的点头,止琴挥手示意士兵退下。立在城楼前,一脸坦然。
士兵走后,虎牢关后突然冒起滚滚的狼烟,战马的撕鸣直接传到章涛的耳中,“吱呀”一声,这时候虎牢关的大门缓缓的被守门兵拉开,关内能见处,都是空荡荡的,什么也看不见,章涛还是提起胆子使劲歪了歪脑袋,探马前去观看。
这次再观时,可以瞧见有士兵来回的跑动,数量不少,“快传令下去,让大军攻城!”
敌人明目张胆的将关门大开,如此机会如何能放过?就算里面真的有伏,自己可是手握五万精骑,绝对有压制性的冲锋。
传令的士兵跑马不久,就听城楼上的儒者啼声大吼:“在下郭嘉郭奉孝,久闻东方先生计谋出众,特邀东方先生部下进城一聚!”郭嘉说完,从章涛那位置正好能看见一群士兵正在洒着什么,黝黑的。郭嘉谈笑间,没有一丝畏惧,反而话语十分嚣张,狂妄至极。
章涛感觉地下微抖,知dào
应该是后面的大队骑兵已经接令攻城,赶忙吩咐旁边的士兵:“让后面的大军停下,搭建简易的营寨,让各将一起商量对策!”说完章涛就拉转马头领着一万骑兵与后面的大军回合。
众将都下马盘坐在地,章涛望了望众人,也有些犹豫。缓缓开口道:“各位将军,你们也都看到现在的情况,敌人敞门不出,一人持琴,一人持剑,根本毫无惧怕之色,想有当年主公的真假之策。”
康怜转头望了一眼任就坐在城楼弹琴的郭嘉,威武的将军霸气释然的剑鸣飞使,也真刻意模仿当年那东方富计守洛阳的态势。
“将军,此关需一探真假,康怜愿领五百将士杀入城中,探探虚实!”
“康怜将军,这守将安然高坐,坐怀不乱的样子,关内必然有伏敌,与其浪费五百将士,不如此刻回头奇袭洛阳!打洛阳曹军措手不及!”校尉指名带姓的直接谈论康怜的莽撞之举。
康怜怒视的瞪了一眼这个校尉,再次抱拳:“将军,康怜愿一死探军,请将军下令!”
可见康怜生气了,他不带士兵去,就一个人前去,只要一入关就能知dào
里面的情况,到时候引大军前击。
章涛可是亲眼看见士兵洒东西在关门后,那黝黑的东西多半是铁蒺藜,思前想后,劝慰着康怜:“康将军乃是我军猛将,此去凶险,康怜莫要激进,我们寻个折中之法,才好破敌!”
康怜见章涛不允许,撇过脑袋,不听众人言谈,章涛还是小心谨慎的过了头,如果没有徐荣的前车之鉴,恐怕此时已经抓住机会大军闯城。
众将七嘴八舌的一直谈到黄昏,大多数将军都不认同贸然进军,不少人将东方富当时在洛阳假唱空城计,亲手灭了董卓号称无dí
精锐的铁甲骑兵!给抬了出来,话都说到这地步了,章涛也不好反对,入夜时分,章涛考lǜ
清楚的唤来康怜。
与康怜两人打马来到虎牢关外,见城楼上火把林立,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康怜啊!如果我猜的不错,虎牢关此时守军并不多,可惜我们不能冒任何风险。如果敌人真的拥兵伏袭在虎牢关内,这五万兄弟的性命将毁在我的手里!”
康怜“哎”的大叹一口气,跟着章涛调转马头,连夜吩咐大军南撤,入永宁等待周泰亲领大军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