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黄河水,取自天上来。血尽怒飞洒,浸泣东流逝。

曹阳渡是平国最大的战舰地基,当曹阳被攻陷那一刻起,曹阳渡也相继落入东方富手中!

经过两天的行军,东方富领着十万精锐骑兵来到曹阳渡。迎风飘展的战旗林立在战舰上,这些战舰大多数是单桅战舰,其中不缺乏三桅战舰,两艘最大的福船停靠在渡道。来来回回搬运着木箱的军士脸上尽是欢笑。

看来搬运的这些东西一定是好东西!

延绵的军帐在渡口外围,数量少说百万,这些应该是周泰挑选剩下的民兵大队!周泰这小子可坏着呢!

平国方面没有太大起色,自从长安弃守后,原本皇甫嵩调令凉州各地准bèi

驻守函谷关的军队,都驻扎在长安!数量虽然不多,只有三十万!

这三十万大军恐怕是平国西凉军的极限了吧!司州大战,转眼就二百多万大军没了!其中一百三十万是壮丁军,这贾诩也还真够狠的!

“幼平呐!这些民兵我带走一半,你留下一半。”

东方富跃下战马,将战马交给大帐前的两个士兵,转头对着旁边的周泰说着。

周泰有些塞语:“主公,你想呀!这些民兵一点战斗力也没有,打打顺风仗还可以!还是您带回河内训liàn

、训liàn

,打上一仗再拨给幼平!”话说东方富政~治集团里面,一谈到谁最无耻,周泰绝对是首推的!

突然止步的东方富正面望着周泰,见周泰眼神有些慌张,嘴角露去窃笑:“司州这几年本就不安,司南昨日的人口汇报我也看过了,总人口不足五十万,而你留下来的大军有九十万。明年秋收,你难道让士兵去啃树皮?”

周泰恍然大悟的猛的一拍脑袋,东方富还以为周泰明白了,正欲前行,周泰就听小声叨咕着:“我就说嘛!主公为什么扔一半民兵下来,原来是怕河内粮食不够吃!切……”

得,这话一出,东方富不怒反笑,没好气的拍了拍周泰肩膀:“你的换位思考要是用在领兵打仗上!一定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周泰是刻意放大声音的唠叨,见东方富并没有生气,还以为是怒极反笑,急匆匆就搓起脚丫子跑的不见踪影。

步入大帐的东方富回头望着一干将领,就是没有瞧见周泰,无奈的摇了摇头,“各位,都落坐吧!”小声的吩咐张绣,张绣听完乐呵呵的匆匆离去。

众将也都犹豫了一下,因为在这里站的,铠甲几乎都一样。谁也不知dào

那个官大,要是坐错了位置,得罪了上司,以后可有的受了!

察言观色的东方富也看出众将的难处,笑了笑:“随便坐吧!你们都一样是将军!没有什么尊卑礼节。”

最后众将还是推举魏延坐在首次椅,毕竟断腰山伏击战,威震天下。

魏延、张济、淳于琼、猛子、周平、朱戎、胡杨、白玉鹅十来个新进将军坐在椅子上,都将目光递给东方富,等待着东方富的命令。

“明日午时,领军渡河,各位回去以后好好休息,恐怕黄河上,还有一战!”

东方富一边说话,一边低着头写的什么,众将都是不理解,这司州全境都已经被解放了!怎么黄河上还有一战呢?这让众将有些诧异。

在坐的将军都是后入的,所以都怕触怒东方富,也都不敢发声。至于白玉鹅,她是东方富的干妹妹,当然无条件的选择相信。

跨啦跨啦的铠甲声,一个威严十足的将军,手握腰剑的走了进来,见落坐的众将都奇怪的望着自己,轻轻的吱牙一笑,半跪在地上:“启禀主公,于禁连夜从河内赶来,在渑池一线并未发xiàn

敌人的战舰,但八道口芦苇荡中,有燃烟,恐怕有敌人埋伏在那里!”

东方富听完于禁的话,轻点一下头,右手一挥,示意坐下!

魏延可不敢和于禁争,赶忙让坐。于禁好意的冲魏延笑了笑。

众将陪着东方富坐了一个时辰,都有些厌烦,但有怒不敢言,终于东方富将手中毛笔在宣纸上一点!好像写完了,这才抬起头。

“来人呐!去拿宣纸过来。”

两名守帐的士兵在帐前一抱拳,就去找宣纸!

宣纸送到后,东方富又开始写着,于禁有些不耐烦了,因为众将都将目光递给自己,望着众将那可怜巴巴的样,自己这老大哥也是该不能袖手旁观。

“主公,您这是?”

东方富依旧头未抬,淡淡的扔了两个字,“等人!”

于禁被这两个字一堵,也无话再开口,只有等着东方富口中的那个人到了,才能迟去。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听帐外传来跑马的“噔噔噔”声,蒙面的黑衣人绑着一个金铠将军,被绑者不是别人,正是周泰。白玉鹅一瞧是暗影大头领张绣绑着周泰,还以为刚无故离去触怒了东方富,赶忙出列半跪在东方富身前。

“主公,玉鹅还请阿哥饶过周将军一次!”

东方富微笑着趴在桌子上,向白玉鹅使了使眼神,白玉鹅顿时明白,知dào

东方富没有生气,那眼神自己没看出是什么意思,但应该不是要杀周泰。

张绣这小子以前可没少被周泰海扁,这次最终抓到机会了。周泰少一臂铁定不是张绣的对手,左脸上还有一块明显的青紫,看来被张绣打的不轻,身上还绑着一条两指粗的铁索!

张绣牵着铁索,“快点进来!”,周泰见帐内众将,感觉一点面子都没有,正要反身逃跑就被张绣猛的一拉,拽进大帐。

周泰傻嘿嘿的笑着,“主公,你要给幼平评评理呐,刚刚幼平突感尿急,这不!找了拐角的地方正要洒尿,这张小子,不分青红照白的就把幼平也打趴在地。主公,你瞧瞧,这里都肿了,这张小子嘚狠啊!”周泰说着还指着身上的疼处。

谁不了解周泰?这话多数是编出来的!张绣将面罩取下,将铁索卸下!半跪的东方富身前:“张绣奉命擒来周泰!”

“啊呀呀!我就说嘛!张小子什么时候长见识,原来有主公撑腰,你、、你、、你给我等着,我去找我兄弟来扁你!”周泰这丫的说着说着,人就已经退到帐门。刚转头,就见四个黑衣人挡在门前。

只好周泰哭丧着脸,跪在东方富面前,“主公,幼平知dào

错了,下次一定不乱跑了,给主公您随便打!”

“噗”几乎所有在坐的将军都笑了起来,东方富也跟着哈哈大笑。

周泰目光一扫,众将赶忙闭上嘴巴!言归正传的东方富拍了拍桌子:“好了,好了!幼平你也别闹了,既然司南各将军都已经到齐了!我也就把所有的事情给处理了!”

众将终于算是熬到头了,认真的听着,周泰也被白玉鹅扶到身旁的椅子上坐好。

“白玉鹅副将,现在封你为司州节度使,领司南众将!”

东方富说完,将手中的任命文书交给张绣,白玉鹅急忙的半跪在东方富身前,接过任命书。

“主公,这个节度使是什么官?我可是刺史,我也掌管兵权的呀!”周泰见白玉鹅接令,赶忙开口。这明显就是白玉鹅在夺自己的权嘛!

众将也都疑惑着,节度使确实是个新官名,也都不知dào

到底是干什么,但后面那句话,表明应该是掌管兵权的大员。(节度使,唐制官!)

东方富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没有回答周泰的话!再次开口:“于禁此次作战有功,升都护将军!暂时代理司南内务!”

“是!”于禁奇怪的望着东方富,接过张绣递给自己的文书!周泰这刺史兵权被白玉鹅拿去了,政权又被自己代理,这周泰干什么???众人也都奇怪的望着东方富,东方富不像是个朝令夕改的人。

“猛子、周平、朱戎、胡杨四人官职不变,暂时领各城各守!魏延封为破虏将军,明日与我一起挥兵北上!”

张绣也有些奇怪,这还没咋滴,连破虏将军都出来了,那荆南的破虏将军孙坚干什么去?况且东方富也没有那么大的权呀!再坐的所有之中,只有白玉鹅知dào

东方富想干什么!东方富这是在收买人心,手握三百多万的重兵,可能要立国了!

张绣将任命公文交给五将,东方富这才缓缓的转头看着唠叨的周泰。

“原游击队总队长周泰、司州刺史,即刻拨兵六十万!”东方富话说到这里,笑着专门停顿了一下,周泰一听,跨啦一下跳了起来,胸挺的高高!迎着众人羡慕的目光,霸气十足的半跪在东方富身前。

“主公,你说吧!是不是打并州,还是取长安,只要主公一句话,周泰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周泰信誓旦旦的说道。

东方富坏笑的“咳咳”捂嘴假装咳嗽了两声:“司南各郡各城大量农田荒废,军粮严重不足,你负责这六十万民兵开垦种植,保证明年秋收!”

众将一听,都憋着笑!弄来弄去,这个会议就是专门为了下周泰兵权,谁叫他不老实提前闪人的!

周泰十分委屈的撇着嘴,哭丧着脸:“主公,周泰少了一臂,不好开垦呀!”

听这话,东方富心里也不是滋味,走下椅子扶起周泰,“你先种田就好,桓彝会来替换你的!”

o(︶︿︶)o唉,东方富还是疼爱周泰的!这话已经是极限了,总不能让东方富把发出的命令给收回去吧!白玉鹅起身谢过东方富,拉了拉想继xù

耍宝的周泰!赶忙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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