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在考场中剩下的日子里,他闲暇无事都把时间都用在了打坐练气上面,对于黄琼剑的祭炼也有不小的收获。

乡试顺利落幕,每个考生脸上表情不一,能够看出他们对各自成绩的期许。

曜日挂在半空中,阳光有些刺眼,秦白跟着人群从府邸中走了出来,外面的能够听到不少人发出的欢呼。

许久未见阳光,他眼睛有些不适应的微微眯起。

耿昱脸上早已没了之前的意气风发,倒不是因为乡试发挥不好,恰恰相反,他觉得这次发挥极好,只是他明白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

他下意识看了下走在身前的秦白,虽然对方在考场里搞了不少骚操作,但实力毋庸置疑,此人心中有城府,乃是大才。

不过耿昱哪知道秦白的水平就算用了陆判笔,能不能中举都是个问题。

此时外面已经聚集了一些闲暇无事的人,毕竟今日是乡试结束学子离场之时,看热闹的大有人在。

随着秦白走出考场扫视一圈,顿时外面的人群少了大半,就连原本吵杂的环境都安静了不少。

他在外面等待了一会儿,宁采臣和张自知这才从考场里走了走了出来。

两人的表情不一,张自知浑身散发着自信,似乎胸有成竹。

宁采臣则完全相反,已经将颓废写在了脸上,他就像是考试结束去对题,结果没一道蒙对的学生。

三人相互道别之后,秦白带着宁采臣返回了客栈里。

胖老板已经等候多时,他满脑子都是希望住在客栈里的书生中举来冲冲喜,之前回来的两人光看神色就知道希望不大了。

但他看到宁采臣不住摇头的样子后,只得叹了一口气,看来不用指望了,至于秦白,他直接下意识就略过了。

不过胖老板还是准备了一桌子饭菜为他们接风洗尘,等到天色渐晚之后,秦白几位参加科举的书生返回了客房中歇息。

而在衙门府邸之中,魏连章正在连夜批阅着试卷,他不只是自己一人,还有几位考官在一旁。

他们将看得过去的试卷放到一旁,其余水平较差的直接用毛笔写上了个“不”字,用以表示不通过。

忙活了许久后,试卷被整理到只剩下几十份,接下来则是从中挑选出能够中举的试卷来。

这些试卷最后会经过魏连章的手,如果达到中举的标准就在上面写上“通”字。

魏连章见考官都已经停下了手,他将中举的试卷数了起来。

发现只有十九份后,他心里有些疑惑不解,接着翻阅起了剩下的试卷,在其中找到了秦白的那一张。

魏连章仔细的看了一遍,秦白这张试卷水平还是可以的,哪怕在江浙这样的文人气息浓郁的地方也足以金榜题名。

只是不少问题回答的较为死板,怎么感觉与本人性格截然相反,难不成对方表面只是伪装,实则是内敛的人?

随即魏连章想起了秦白在考场中吃用法器煮菜的场景,好吧,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不过既然还差一张,他犹豫了片刻后,在试卷上写上了“通”字,接着放到了一旁。

那些文官见到魏连章又通过了一份,顿时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

考官面面相觑,几人沉默了许久后从中走出一年级较大的老者,他叹气说道。

“魏大人有所不知,姑苏城中有怪事,已经连续三人因为金榜题名末尾而死了。”

魏连章愣了一下,他让周奇将关于这些事情的卷宗从衙门里找了出来。

接着他便快速的翻越了起来,确实如对方所说,其中满是古怪。

“把许县令给我找来。”

在魏连章的命令下,许县令满头大汗的快步走了进来,他在台阶上脚步一个踉跄,差点将脑袋上的乌纱帽掉了下来。

“魏大人找下官可谓何事?”

魏连章询问起了关乎举人无故自尽的事情,许县令脸上的汗水如雨点半落下。

“魏大人,下官刚上任这才两年,而上一任姑苏县令早已经病逝了……”

魏连章脸色阴沉了下来,手掌一拍桌面:“废什么话呢,把知道的都给我说出来。”

许县令苦着脸一五一十的叙述起来。

当时姑苏城的县令面对举人惨死的局面,并未选择反应到上级,而是找了一个比较有名望的道士来处理。

举人的尸体死状太过于诡异,脑袋上插着一根断掉的毛笔,并且怨气极深,双眼一直无法合拢。

道士刚开始选择用火烧成灰,但不管是用什么干柴,只要点燃必定会莫名的熄灭。

没了办法,只得用符咒封住然后再土葬,但当时事出紧急,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棺材便草草的埋了。

不过等到下葬之后,棺材里却传来的声响,似乎里面还有着呼喊的声音,仿佛那举人根本就没有死去。

这种情况下没人干开棺,反而用棺材钉死死的钉住后便埋了。

更诡异的是,那个道士连夜离开了姑苏城,却在几日后发现惨死在十多里地的一口枯井中。

至此之后,每次乡试末尾的举人都会自尽,尸体则按照之前的方法下葬了,毕竟埋下以后并没有怪事出现,当时的县令也不敢冒然改变。

再然后就是不久前乱葬岗的尸体被人翻了出来,装着举人尸体的三口棺材空了。

其中尸骨后来在附近找到,不过被重物砸成了肉泥,也不知是何人所为。

魏连章许久无语,听到重物砸击后他第一反应就是秦白,按照周奇调查所言,这人确实有时会带着铁锤,难不成是对方顺手为之。

不过既然尸骨都已经烧成灰烬,他也不去多想,只是问了一句:“这三人的名字为何?”

“三年前的举人乃是朱尔旦,六年前的则是范进,而九年前……好像叫做王启明,不过科考后却改了名,对外宣称自己名为……陆判。”

许县令说完后跌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自己至少是个渎职,仕途是不用想的了。

魏连章没有回话,他捏了捏太阳穴,脑海里不由得有些混乱,许久后才说道。

“就这样吧,既然已经通过二十份试卷,那就无法再退回了。”

他心中顿时生出了愧疚之情,接下来要定中举的榜单,因为秦白的试卷上候补而来,水平也不突出,按照道理是要排在末尾的。

魏连章也没了心情,自己无形中将对方坑了。

他能做的就是让周奇跑一趟,给对方提个醒,不过这人科举不会就是为了考到末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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