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盼儿听到这话,翻白眼,“你家没有男丁,村里分地的时候,已经照顾到你们了。这是开荒地,各凭本事。

你们有本事抢到近的,你们就开;抢不到就去远地方。没有男丁,开不了荒,那也是你们自己的问题。不能事事都让别人谦让你们,你们自己也该心中有数,别得寸进尺。”

柳盼儿最讨厌这种“我弱我有理”的论调。她和刘氏两个女人带着六个孩子,可曾抱怨过一句?

不管是村里开荒,还是自家开荒,柳盼儿从来没有抱怨。在别人休息的时候,她没有休息,每天都开荒。

李三奶奶一听这话,顿时气得坐在地上,嚎嚎大哭,“你们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夭寿了,天打雷劈啊!”

柳盼儿一愣,没想到李三奶奶这么不讲理,而且还胡搅蛮缠,也生气了,反唇相讥,“你孤儿寡母,又不是我造成的。你张口闭口说我欺负你们孤儿寡母,过分了。

大家都在开荒,你在别人已经开了一半的山坡上割了几镰刀的草,就算是开荒了,人家那么一大片的地方,中间就有你这一小片的荒地,以后人家怎么种地?明明自己倚老卖老充孬种,还在这里胡搅蛮缠,丢不丢人啊?”

李村长刚才不想跟李三奶奶掰扯,所以才说李二愣子。可真要讲理,李三奶奶不地道。

李二愣子一家从底下往上开荒,李三奶奶想要开荒,就应该从山坡的顶端开荒,这样荒地也好划分。

可这李三奶奶倒好,居然在半山腰上开荒。李二愣子一家人多,开得荒地把李三奶奶的开的那一小片地包围起来。

最关键,李三奶奶是村里最后一个带着儿媳妇过来开荒的,也没有按照大家约定俗成的做法到更远的地方,而是来到较近的山坡。

李三奶奶气得指着柳盼儿,破口大骂,“你个小娼妇,整天往男人堆里去,到处勾引人,不守妇道。等我看到你公婆,我一定告诉他们你四处勾搭男人。”

原本柳盼儿气不过才说几句公道话,可没想到这李三奶奶居然如此不要脸。说不过她,就要骂她。

李芳冲出来护着柳盼儿,“李三奶奶,你别满口乱喷,我三婶才没有。”

“对,我三婶可好了,每天开荒种地,一刻不闲着。你污蔑三婶,那用土坷垃扔你。”李丽泼辣反唇相讥,这老太婆,跟她亲奶奶一样坏,可烦人了。

以前娘亲只生了两个女儿,没少被这老太婆挤兑。娘亲不敢反驳,只能躲起来哭。

李三奶奶看到两个小辈跟她这么说话,更是不停大骂,“你们这两个丫头片子,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你们等着,见到你们爷奶,我就跟他们说,你这个不听话的,非把你们卖了不可!”

柳盼儿听到这话,不想忍了,冲上去,直接伸手在李三奶奶的脸上扇了两巴掌,“让你嘴贱,让你占便宜还撒泼。我家孩子怎么样,关你屁事。现在不等你告状,我现在就扇你的嘴。”

李三奶奶直接被打蒙了,傻愣愣地,居然忘了哭嚎。

李三奶奶的儿媳妇于氏,吓得缩了缩脑袋,也不敢上前拉架,害怕被柳盼儿打。

李家村的人,也都不敢置信。

谁都知道李三奶奶讨厌,但李三奶奶辈分比较高,大家顶多跟她吵几句,但没人动手。

可柳盼儿不仅动口,她还动手了。

李三奶奶缓过来神之后,立即从地上爬起来,举着手里的镰刀,就朝着柳盼儿冲过来。

柳盼儿赶紧把两个侄女护在身后,“阿丽,阿芳躲起来。”

李丽和李芳吓得赶紧躲起来,柳盼儿拿起地上的铁锹,用力一甩,直接把李三奶奶手里的镰刀敲出去了。

李三奶奶的虎口被震得很疼,气急败坏,“柳氏,你这个不尊老的,不得好死。”

柳盼儿反唇相讥,面露鄙夷,“你这不慈的老人,也该天打雷劈。村子里没有男丁的人家,不止你们,我和大嫂也没男人,我们不照样干活吗?

村里的李五奶奶,人家也没有男丁,带着两个儿媳妇开荒,人家就守规矩,从一边开荒,而不是跑人家的地中间开荒。

自己孬种,还撒泼。弱,讲理,我柳盼儿同情。弱,不讲理,觉得弱就有理,那我柳盼儿绝不同情,更不会惯着。不招惹我就罢了,招惹我,我照样教训。”

李三奶奶最会泼脏水,李村长刚要说话,但被周翠花拦住了。

周翠花上前,“三婶,饭可以乱说,话可别乱说。咱们做事,不能不讲理。你自己想想,你做的事情占理吗?”

其他附近的人,也议论纷纷,也觉得李三奶奶做得过分。

李二愣子顿时松口气,“我李二愣子有点愣,也喜欢占便宜,但从来不占老弱的便宜。三婶,你家的地,你要开荒也可以。

到时候,我把你家开的地给你挪到山坡下,把你家的地放在最底下。只是你光割草,不翻地,不清理草根,可不算是开荒。”

于氏见婆婆屡试不爽的办法,在今天不行了,脸上微红,“娘,咱们还是去别处开荒吧!”

李三奶奶在柳盼儿那里没占到便宜,手里的镰刀还被打飞了,现在又被李二愣子挤兑,更是心里窝着火。

此时听到儿媳妇于氏的话,李三奶奶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儿媳妇的脸上,“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克死我儿子,你是个命硬的,死得怎么不是你!”

于氏性格本来就软弱,此时被婆婆一巴掌打得嘴角出血,瘦弱的脸,瞬间红肿。

柳盼儿最烦这种不讲理的泼辣老太婆,自己没用,还迁怒儿媳妇,“你生了儿子没有多久,你男人就死了,难道也是你克死的?难道你命不硬?你怎么知道你儿子早死,不是你克死的?别动不动就欺负儿媳妇,现在律法都规定了,女子守寡,是可以改嫁的。”

于氏捂着脸,听到柳盼儿说“改嫁”两个字之后,眼睛一亮。

家里的儿子,被婆婆挑唆地跟她一点都不亲,她在家里干活多,吃得最少,还经常被婆婆骂,日子过得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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