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章和胡艺儿在琅牁城找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

回到客栈,吃了点东西,眼看天色逐渐黯淡下来,黄章却跟个没事人一样晃晃悠悠的,胡艺儿立马焦急起来。

“公……夫君,我注意到刚才有人在跟踪我们。”

“正常啊,她不派人看着我们,我才觉得有问题呢。”

“可,他们盯得这么紧,你怎么把东西给拿出来?”胡艺儿一脸焦急地问道。

她可不想自家公子打赌输掉,丢了面子事小,被赶出琅牁城可就完了,以黄章的性格,如果真的输了,怕是真就把琅牁城给放了。

“安了,今天你也累了,现在天色已晚,要不我们先睡觉吧。”

“啊?”

胡艺儿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是黄章已经扑到床上,把外衣给脱了,还十分贴心地留了半边床给她。

“……”

胡艺儿真不知道黄章是怎么想的,明明已经答应了对方这个赌约,晚上正是行动的好时候,他却安然地躺在床上。

见胡艺儿没有动静,黄章还特地拍了拍床板。

“来啊,现在刚入春,气候还有些阴冷,你再不来,这床我可就捂热乎了。”

胡艺儿扭扭捏捏的,慢慢挪到黄章跟前,“可你答应了那个祭司,说了明天就要拿到东西!”

黄章见她还在说这个事情,立马严肃起来。

看到黄章变脸,胡艺儿当即闭口不言。

黄章也不啰嗦,一把将胡艺儿拉到床上。

“哈哈,夫君,痒。”

“知道痒了!还听不听我的话。”

“听……哈哈,听,我听。”

见胡艺儿服软,黄章这才松开手。

黄章一松手,胡艺儿立马站在床边,整理了一下刚才因为黄章的拉扯都凌乱的头发……

“你还愣着干嘛?脱衣服上床啊,晚上冷,别搁那站着着凉了。”

“哦。”

胡艺儿点了点头,开始背对着黄章脱下外衣。

虽然两人共处一塌,但胡艺儿还是有些害羞,再加上她也没有经过人事,少女的娇羞让她也放不开。

见胡艺儿脱了外衣,剩下里面白色的裹衣,黄章二话不说,直接把她抱上了床。

“拿来吧你,喊你半天你都不上床,非得逼我用强的。”

说着,便把胡艺儿给抱在怀里,两人同盖一床被褥。

但黄章也就仅剩于此,再无其他动作。

被他抱在怀里的胡艺儿此刻心里扑通扑通地跳了个不停。

之前虽然他们也在一个炕上睡过,但多数时间两人都是错开的,要么黄章睡得晚,要么胡艺儿睡得晚,两人也顶多是合睡取暖,没有像今天这样,贴得如此之紧。

胡艺儿甚至能感受到黄章的呼吸。

而且,之前她太过紧张,但在紧张过后,她发现在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给顶了一下。

“等此间事了,我们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我们的二人世界。”

“夫君,难道不想我给你生一堆的大胖小子吗?”胡艺儿突然开口道。

听到这话,黄章突然笑了起来,将鼻子放在胡艺儿的秀发上。

“大胖小子不重要,你才是我的宝贝。”

“夫君……”

胡艺儿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转过身来亲吻住了黄章。

一吻结束,两相迷离,黄章的手不自觉的开始游动。

两人再次深情拥吻。

“夫君……”

一夜春色,心花烂漫。

黄章坚守了半年的冲动,终于在今晚突破了。

没办法,气氛烘托到了这个地步,已经由不得自己做主了。

第二天,两人在客栈缠绵了半日,到了下午,胡艺儿才回想起今天还有个赌约的。

胡艺儿慌忙催促黄章起床,并不停责备自己,让黄章耽误了赌约。

就在胡艺儿手忙脚乱的时候,黄章突然从背后将她抱住。

“你家夫君我什么时候干过无的放矢的事情,放心,这场赌约,我赢定了。”

“嗯?”听到黄章这话,胡艺儿有些不解。

她正想问问黄章到底是什么意思,但黄章可没给她机会,又一次吻上了她的红唇。

眼看黄昏将近,黄章这才不急不缓地起床。

他看了眼床上的胡艺儿,亲吻了她的额头。

“你好好休息,等夫君我给你带好消息回来。”

胡艺儿慵懒地躺在床上,像个小猫似的点点头。

“嗯。”

离开客栈,黄章突然朝空中握拳,而后便直接朝着祭祀馆的方向前去。

黄章刚走,监视黄章的人便悄悄咪咪靠近胡艺儿的房间,毕竟来时两个人,走的时候只有一个,难免让人怀疑另一个干嘛去了。

但这人还未靠近,一阵破空声响起,他立马倒地不起。

这人还未倒下,突然冒出两三个人将他扶住,随后便带着尸体消失在原地,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等黄章抵达祭祀馆门口时,祝觅早就已经在这里等着他了。

“殿下可真是准时啊,不知道殿下有没有拿到身份牌?”祝觅笑着说道。

她当然知道身份牌有没有丢失,这么问,不过是想打击黄章而已。

但黄章却只是笑了笑,从背上取下眀剑,插在祭祀馆外的地上。

眀剑插在地上,能看到它的影子被落日给拉得老长。

黄章看着眀剑的影子,说道:“这不是太阳还没下山吗,你急什么?”

“呵呵,莫不成殿下还准备一个人击败我祭祀馆的众多士兵,强行夺取?”

却见黄章伸出手指摇了摇,“谁告诉你,我是一个人的?”

话音刚落,祭祀馆内突然有无数道箭矢的声音响起。

而后一阵刀剑相交的战斗声音,以及侍卫前去支援的脚步声。

听到这一系列声音,祝觅眉头一皱。

“你在琅牁城有人!”

无怪乎祝觅如此惊讶,琅牁城是她的势力范围,早在开春她得知黄章出兵的消息后,便封锁了琅牁城的进出,除非有自己的命令,一般人不得出入,可即便是这样,黄章还能在这里埋伏这么多人?

祝觅立马看向身旁的侍卫,“去看看怎么回事。”

只是那侍卫还未进门,便被直接轰飞出来。

随之而来的,是一行武装到牙齿的黑甲武士从祭祀馆内鱼贯而出,将祝觅给团团包围。

“这是怎么回事?”

祝觅被眼前这阵仗给吓到。

实在是让他想不到,在琅牁城内,竟然还藏着这么一支精锐部队。

但还没完,在黑甲武士出来完毕后,庄乘风最后出场,他走到黄章身边,拿出一块牌子递给他。

而此时,照映在眀剑上的影子才完全消失。

黄章将手中的身份牌还给祝觅。

“给,这场赌约,是我赢了吧?”

祝觅看着身旁倒下的人,还有将自己团团围住的黑甲武士,她忍不住自嘲起来。

“你是什么时候把人安插进来的?”

“去年冬天。”

“……”

“至于庄乘风,一流高手,他想进来,你们也发现不了。”

听到黄章介绍,祝觅看了眼庄乘风。

上次跟在黄章身边的一流高手是了无大师,没想到现在跟在黄章身边的一流高手竟然换人了?

一流高手这么不值钱的吗?

“我输了。”祝觅承认道:“但你在琅牁城随意杀戮我的士兵,这笔账,可不算完,”

黄章笑了笑,“放心,我的人下手有分寸,不会把你的士兵弄死的,顶多是受些伤,养些时日就行了。”

见黄章这么一说,祝觅板着的脸这才松开。

“怎么?你就准备让我在祭祀馆外呆一晚上啊?”

“请吧。”祝觅没好气地说道。

任谁打赌输了,也不会有好气色看。

黄章也无所谓,便带着庄乘风,大步走进祭祀馆。

今天出手的这些黑甲武士其实是有自己的番号的,他们的番号是:特种信息作战小组。

没错,他们都是李十命的手下。

也只有李十命才有这么神秘的手下。

当初边桓在拿下芜城后,芜城不管是在明面上还是暗地里,都已经成了黄章实际掌控的地盘。

而李十命也在边桓的照顾下,把特种信息作战小组发扬光大起来。

还记得当初芜城被解散的部队去哪了嘛?

没错,就是被李十命收编了。

李十命将其中最为精锐的人员筛选了出来,按黄章的要求,远赴千里,来到琅牁城。

至于为什么来琅牁城,其实原因很简单,因为只有这里蛮军的控制没有那么强,若是庆城,怕是第一时间就会被柯兀术发现。

要怪,也只能怪祝觅没有这方面的警觉,发现不了这些特殊人员。

眼前这些黑甲武士,可都是从当初芜城最精锐的士兵中挑选出来的,再加上经过训练,又有一流高手庄乘风相助,袭击一个区区的祭祀馆,简直不要太简单。

黄章从这个赌注一开始,就没有想过去偷,他要的,就是要震慑住祝觅,只有这样,他之前说过的话,才有足够的分量。

这也是黄章为何敢只带着胡艺儿就来到琅牁城的原因。

如果不是有万分的把握,打死他都不敢这么嚣张的过来,尤其是带着胡艺儿这么嚣张。

毫不夸张地说,现在的琅牁城,明面上是祝觅在管,暗中实际上是黄章的势力范围。

就算是祝觅和他翻脸,黄章也能第一时间把祝觅给控制住。

控住了祝觅,琅牁城还不是他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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