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名要的人?搞得自己跟物品一样,他想要便能要似的,听得蛮老大心里一阵不舒服。
薛定贵见田兴押着一群群像斗败的公鸡似的人走过来,脸色难看的拍了拍手,“好本事,一出手便收拾了我这帮不成器的兄弟,了不起!”
“取巧而已。”田兴哈哈一笑,“老弟说句不好听的话,薛护法你倒不如早日服个软,这样也能少受点损失,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现在他们应该在花你的钱了,你若不心疼,过几天,可能你所有的积蓄就没了。”
薛定贵听着一阵揪心,强忍着怒火,“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就不怕自己折进来?”
“能拉着你这么多兄弟一起死,也是件划算的买卖。”见薛定贵不怀好意,准备对自己下手,田兴有恃无恐的说,“况且我也是带着诚意来的不是,辛老大说一月之期未至,也不至于让你无家可归,这采石场就留给你了。”
“说吧,你想怎么样?”薛定贵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
“吃亏就吃亏吧,谁让辛老大心疼蛮老大呐!换人吧,蛮老大他们我带走,这些人还给你。”田兴指着身后一群被押解的绿林好汉说。
谁让辛老大疼蛮老大呐?听得蛮老大心里一阵别扭。况且那臭和尚前脚刚离开自己的采石场,后脚便不经自己允许把采石场送人了,这贱人,真是欠收拾。
“可以。”薛定贵一挥手,蛮老大他们重获了自由。
“放了你们还不走,还想留在这受欺负啊?”见蛮老大等人磨磨蹭蹭的,田兴没好气的说。
自己好不容易威风次,带着兄弟利用各种陷阱,加上陈钢的协助,顺利吃下绿林军二百多号人,谁料陈钢却让他策应蛮老大等人,以免他们被欺负。
要不是确认这是辛老大给的指令,田兴是万不会做出放虎归山这种事的,这可是自己带人费了好大劲才抓起来的‘绿林好汉’呐。
“等着,我去收拾点东西。”蛮老大也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管怎么说,离开这是非之地不是什么愚蠢的决定,至于今天丢失的场子、面子,以后有机会找回来就是。
说完,带人去收拾东西。
可是众人等了半天,也没见蛮老大他们出来。
“这蛮老大真是墨迹,我说薛护法,等着也是无聊,要不喝两杯?”田兴出言相邀。
“没兴趣。”薛定贵心情不爽的说,“我和我兄弟们的家人没事吧?”
“放心,辛老大有数,在进攻绿林军寨前,派人下了药,你剩下的那些弱鸡怎么可能会对辛老大造成威胁,自然不费吹灰之力的给你拿下了。”
下药?弱鸡?薛定贵听着气不打一处来,“卑鄙!”
“哎,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呐,这一招还不是从薛大海那学来的,这年头,还是你们土匪套路多,我们这些善良的人也只能稍微借鉴一二了。”
薛定贵越聊越气,拂袖离开,“厚颜无耻!”
你还善良?你善良,我那两百多人怎么栽在你的手上?还我们套路多,你们这群混蛋用的比我们顺手多了。
“薛护法,你这不行啊,连聊个天都不会,你说以后共事,天天对着你这头闷驴多没劲。”
“哼。”薛定贵强忍着胸中的火气走开,聊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又等了好一会,蛮老大才带人出来,只见大包、小包收拾了一堆,除了车上的,每人身上也带的都是,看得众人一阵愕然。
“我说薛护法啊,别怪兄弟不信你,毕竟你还没正式入门,我先放你一百人,回头我确保安全的离开,再把其他人给你放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你没意见吧?”田兴见蛮老大等人出来后,说道,“嗯,我就知道你没意见,薛护法是个爽快人,就这么定了,兄弟们,放人。”
薛定贵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在奔腾,这田兴怎么这么欠,好赖话,全被你一个人说了还不算,竟然还替自己做了决定。
不过毕竟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薛定贵冷哼一声,背过脸去,满脸黑线。
田兴等人走了没多久,蛮老大朝天上放了支信号弹,“欺负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田兴闻言没来由的生出冷汗,我去,这蛮老大很记仇啊。
想了想,田兴忙赶过来,“蛮老大,您受累了,要我说,这薛定贵真不是东西,没大没小,没轻没重,竟敢对您下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蛮老大坐在车上,没好气的道。
田兴闻言并不生气,没脸没皮的说,“是是是,小的不是东西,小的是蛮老大手下最得力的奴才。”
冲辛老大对这蛮老大的态度,这以后可能是另一个小老大,不怕得罪人,就怕人记恨,这蛮老大妥妥的记仇小先锋啊!
“哼!”蛮老大却不吃田兴这套,好在田兴也不觉尴尬。
另一边,采石场。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那么多信号弹?”薛定贵现在看着信号弹就烦,心里已留下阴影。
“不好了,大哥,后面帐篷起火了。”不远处正在收拾居舍的人喊道。
提起居舍,薛定贵大为后悔,没想到自己沦落到要在此处落脚,早知如此,进来时就不该让兄弟们掀帐篷、丢东西、搞破坏的,现在苦的可都是自己啊,谁让自己作死呐。
谁知还没安生一会儿,后院起火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麻烦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走,兄弟们,快随我去救火。”
谁料这边有人救火,另一边还有人放火。
派人去缉拿,人家都跑远了,还用箭来放火,你说气人不气人。
好好的采石场,本就一片狼藉,现在更是一片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