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营里青坎子和铁蚂蚱两个人既是好朋友又是竞争对手,喝酒时铁蚂蚱总也赢不了青坎子,可手下训练的兵青坎子的小队一直都是铁蚂蚱小队的手下败将,这也是青坎子憋气的事,他个子矮,不能像铁蚂蚱那样带些壮汉整天上窜下跳,而派给他的小队不是一群瘦麻杆就是群笨得跟猪一样的胖子。
黑斯廷帝国采取全员参军的义务兵役制,所以不管长成啥样的人,只要四肢健全头脑正常,年龄合适时部队都收,兵营接受几个月的兵训练后,这些兵将根据自身情况被分配到各个领域。
青坎子接受的这样条件不好的兵,受训后多会被送到农业部或其他技术部门,学一门手艺后遣返回家,务农或操持手艺为黑斯廷建设出力,而那些身体条件好头脑灵活的兵则会被送到部队或佣兵团队去继续训练,退役前将一直成为黑斯廷旺盛的战斗力。而铁蚂蚱训练的壮汉们分都要走军队这条路,后不是佣兵团里混就是部队里充当坚力量。至于那些头脑好身体好的特殊苗子,兵营会将它们推荐到军校去深造,然后麻雀变凤凰般从一个平民变成黑斯廷军队的小军官。
不过这样的天才南方兵营多年没有出现了,也只有位于黑斯廷皇城的那个兵营才能时常向军校推荐,教育这东西可不是边城的农民和山民能享受到的奢侈。
等了半天这队瘦弱的兵没有一个露出试试的眼神,让青坎子也觉得没有意思,带了这么多兵,后不是农夫就是手艺人,让他铁蚂蚱面前一直都抬不起头来,言语忍不住带了几分怨气:“奶奶的,又是一群没用的孬种!好了,别看了,给老子继续训练!”
站队,前进,停止,左转,右转,兵的训练几乎可以用枯燥到极点来形容,而小鬼却玩得津津有味,能从荒芜幻境里熬了几年时光,兵的训练他看来已经是挺热闹的事情,别人还努力按照教官的命令做着各种动作,小鬼却已经开始分心考虑自己的训练,拳术和刀术思想上已经达到高峰,可**却无法来完成这让小鬼有着抓心挠肝的渴望。
行走、停止、转向这人类行动基本的动作小鬼慢慢开始尝试练习自己的**,先是锻炼双脚,无论前进转弯还是停止,小鬼都偷偷将自己的脚跟保持抬起几分,如果不从脚印上看,根本没有人能现小鬼的小动作。酸麻很快就从脚上传到了小腿,好兵的军姿本来就歪歪斜斜的,小鬼略微僵硬的样子倒也不显眼。
有疼痛就说明有筋脉正承受锻炼,根本不乎伤痛的小鬼从来就没想过休息一下,反而咬着牙继续坚持下去,拉伤扭伤算什么,只要睡一觉的功夫,啥问题都没有了。
一整天小鬼仅凭着前半个脚掌及脚趾头就硬是实现了各种基本军事动作!虽然晚上两条脚抽筋到完全僵直,可第二天小鬼仍然坚持着,就这么折腾几天下来后小鬼真的感觉到自己腿部肌肉增强,腿脚变得灵活,尤其是几个脚趾,小鬼能感觉到自己现每一个脚趾都产生变化,它们先是实现了抠地,接着慢慢变得越来越灵活有力,私下里小鬼偷偷尝试了一下,无论是钢族的突击还是叶族的匿踪都有了很大的提高。
兵营里从阑缺少乐子,那个炼狱刑台上从阑缺表演者,教官们想方设法挑衅兵们的底线,然后毫不留情的将它们彻底打碎,兵营不需要有个性的战士,作为一个好士兵,先除了服从还是服从,杀人技巧反倒排了第二位。
被拉上炼狱的兵下来后都有了个自己的绰号,有四袋子、三袋子、三棍子、二棍子……兵们都知道,你顶的袋子越重,你挨的棍子越多,就代表你兵里的体质越好。
“你们来这里已经三个月了,恭喜你们熬过了舒服的日子,哈哈哈哈。”青坎子张着大嘴站小队前面哈哈大笑着说道:“一会儿跟我去军械库领盔甲和武器,接下来咱们进行武装训练,你们这群孬种一定会喜欢的,哈哈……哈哈……”
青坎子部队早就养成了蔑视弱者的心态,带着一群注定当农民的兵,他的大乐趣自然是折磨他们打击他们。
青坎子也暗自希望哪天能突然出现奇迹,从这群农夫、厨子、手艺人、小商贩蹦出一个真正的好兵来,这样让大陆上不少人想起来就腿疼的青坎子也算是没白兵营里混日子。
小鬼依然踮着脚抱着一套盔甲和军刀回到自己的营房,这是套老牛皮包铁的半甲,也就是除了胸口肩膀后心三处有几块磨损严重的铁板外,其他地方都是又黑又厚的老牛皮,老兵们都亲切的称它为臭皮。
这种简单的皮甲不但防御特别差而且味道超级难闻,连差的两石弓也能二十步内将箭矢射进去,兵用的牛皮半甲虽然不具有多少防御能力,不过它重量上和普通的牛皮子甲差不多。
那下身皮甲让小鬼看着一阵麻,即使叶族这种习惯扎草为衣的民族也做不出如此简单夸张的护甲。这黑乎乎的裙甲就是将三块硬牛皮随便的缝制一起,两片长的护住了大腿,间一块短的护住小腹和要害。用一条宽大的牛皮带扎腰上,小鬼很难想象带着这东西怎么进行日常的训练。
夸张的是军械库出来的军刀,除了刀把和刀鞘外它就是一根有刀形状的铁条,也只有放刀鞘里能稍微吓唬一下人。
小鬼坐上仔细看了看这口“军刀”,除去那还没有开刃的钝口,这把军刀倒是已经完全具备了所有刀的要素:直柄稍长,适于单手或双手握刀,方形的双层挡手,铁条状的刀胚也完全保留了军刀的形态,小鬼相信只要把刃口磨开,这块铁条马上就变成了一把黑斯廷制式军刀。
兵军械训练并不是陪练过高的技巧,它的主要目的就是让士兵熟悉各种器械。
第二天兵们按照要求全部着甲,有几个把裙甲穿反的也战友们的调笑及时换过来,第一次穿甲的小鬼别特多别扭了,感觉就好象身上套了一层重重龟壳,几乎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艰难。
“哈哈哈哈……”青坎子笑着来到小队面前,他似乎很享受这种难闻的牛皮味道,还特地深吸了几口气才说话:“穿上甲、带上刀这才是真正的兵!你们这群小子也许这辈子就这几个月能体验真正军人的感觉,所以一个个的给老子认真点儿!”
操场上一些还进行基础训练的的兵不停的用眼睛偷瞄过来,小鬼看着他们满眼羡慕的盯着自己的皮甲和军刀,心里哗哗的流起苦水来。当初自己来兵营时也曾好奇过那些穿着皮甲挎着刀的兵,可真正穿自己身上这一切却变成了遭罪,太阳已经升起来了,被阳光一照,这厚厚的牛皮居然会升腾起一股子酸臭味儿,小鬼真想把它马上脱下来扔给那些羡慕的兵,用这身怪味彻底打碎他们的幻想。
连厚衣服都没有穿过的小鬼当初见到穿皮甲的兵时确实是好奇这东西穿身上到底是什么感觉,可现他是太清楚这感觉有多糟糕了,沉重闷热的皮甲散着古怪味道吸引着各种飞虫围着它转圈圈,小鬼感觉自己就是一头死了n年的老水牛,一身臭臭的皮囊还吸引着食腐动物。
青坎子很显然就要这个效果,他还是滔滔不绝的说着盔甲的好处时,一直到一个体制稍弱的兵实没有顶住这身臭味,哇的一声把早饭全都给喷了出来时他才一脸坏笑的停止了废话。
卡厄斯的棋局的第一卷乱世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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