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几人皆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惩罚,可唯独一人,知道并参与了其中,又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令妃真是好手段。
乾隆本恼极了她,却不想转头她爆出已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将皇帝引了过去。
不知道对皇帝进行了什么操作,一夜之后,她就又恢复了圣宠,甚至因为有了身孕比从前更得欢心了。
“皇上驾到——”
伴随着小太监的声音,乾隆大步地走了进来,看着他脸上带着的笑容,姜暮云知道他的心情好得很。
“臣妾给万岁爷请安,恭喜万岁爷了。”
“不愧是皇后,一眼就看穿了朕的心事!”
姜暮云心里只想吐槽,你笑得眼角褶子都可以夹苍蝇了,又不是瞎子谁还看不出了啊!
“臣妾自然也是开心的,能为皇上开枝散叶是令妃的福气,如今又要添一位皇子了,老佛爷知道了一定高兴。”
乾隆只顾着自己高兴了,差点就忘了自家老娘了,皇后想得如此周到,他自然是欣喜的,看着姜暮云的眼神都变了许多。
“皇后思虑周全,是朕之福,朕想起许久未曾到皇后宫中了,今晚就在坤宁宫用膳罢。”
“恭送圣上。”
说话的人轻飘飘地拍拍屁股就走了,留下姜暮云气得牙都要咬碎了,这叫什么事啊,算不算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看着一旁低垂着头站着的三个瘦马,今夜该她们出场了。
“嬷嬷,吩咐花房今晚多送些依兰花来,那花开得艳丽,瞧着也欢喜。”
容嬷嬷老脸笑得开心,自家娘娘终于要上心了,应了声就匆匆去准备了,万不能坏了今晚的好事,若是这一次再一举怀上龙胎,那是最好不过了!
这老嬷嬷如何想的姜暮云也能猜到个七七八八,不过现在她可没工夫去管她的脑补,唤了身边的谷雨,“你去香料房取鹅梨帐中香来。”-
入夜,乾隆来得非常准时,今晚的坤宁宫变化着实有些大。
烛光没有那么亮,泛着红晕的光,给宫殿披上了一层暧昧的氛围。
殿内的圆桌上早已摆满了一大桌的佳肴,皇后低低的梳着个汉人发髻,别着大朵的绒花,低眉顺眼的模样,倒是让乾隆想起了诸多往事。
那时她还是侧福晋,也是如此这般。
“皇后偶然作这打扮倒是好看得紧。”
“皇上惯会取笑臣妾。”
手被牵着坐到了位置上,姜暮云先给他斟满了酒,酒香四溢,一闻就知是好酒。
“今日为了庆贺,臣妾特意着人准备了才艺,助助兴。”
说完,一旁的谷雨接收到了命令,拍了拍手掌,三位身着汉服的女子从侧殿走了出来,柔柔地行了一礼。
乾隆看到时眼睛都亮了一瞬。
这几款典型的江南女子,正是乾隆的最爱了。
“可是乐坊的宫人?”
“回皇上,她们是父亲买来的丫鬟,愿是送进来给臣妾解乏的,确实是有些才情的,今日皇上来,又是遇着喜事,臣妾才想着让她们出来助兴,换作平日,皇上可没这个好运呢~”
“哦~既然皇后将你们夸得这么厉害,那朕倒是要看看了!“
“是。”
三位女子一人古筝,一人琵琶,,一人跳舞,相得益彰,将乾隆的魂都要勾去了。
姜暮云还在为他添酒。
曲子一首接着一首,舞蹈一个接着一个。
酒过三巡,乾隆有些醉意,就那么巧,谷雨碰倒了茶盏,湿了皇后的裙摆。
“皇上,臣妾失仪态了,请容臣妾去换身衣裳。”
早已心猿意马的人对着姜暮云的话随意的挥了挥手,示意她去吧。
姜暮云带着谷雨就起身走了出去,路过那三人时,还特意给了个眼神。
小太监紧紧地关上了门,将一室的旖旎都关住了,那鹅梨帐中香混着香气扑鼻的依兰花再加之烈酒,这一晚,战况那是相当的激烈啊!
一夜好眠,再次醒来的时候,干了荒唐事的乾隆早就溜之大吉了,剩下三个初次承宠的女子在大殿内惶惶不安。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容嬷嬷的眼神都快将三人个拆骨剥肉了。
“娘娘,奴婢就说了这三个狐媚子就是留不得啊!”
“好了嬷嬷。”姜暮云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早饭吃得有些咸了,“你觉得,本宫与那令妃相比,如何?”
“娘娘,你可是皇后娘娘,那延禧宫的包衣出身哪配和您相提并论!”
“皇上说她配,她就配,你也不用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她相貌好性子好,最重要的是她年轻,能生,在这宫中皇子多代表的是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
“可是,娘娘”
“本宫生五公主后便伤了身子,这孩子总不能紧着她令妃一人生吧,得开枝散叶才行啊!”
这三人最好是能将令妃的宠爱瓜分殆尽,孩子总要大家一起生嘛,最好是让乾隆忙得没有时间想起找她的麻烦来最好!
“你们三人既然已经成了皇上的女人,以后就得恪守本分,好好伺候皇上,要尽早为皇家开枝散叶才是。”
听到皇后这样说,三人悬着的心才算落了下来,答了声是。
说白了她们如今连妾都不如,若是主母容不下她们,拖出去打死也是常有的事,何况是掌权的皇后。
而另一头逃走的乾隆,因为这事整个早朝上的都是心不在焉的,一面回味昨夜的滋味,一面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皇后。
下了朝在养心殿纠结到底去不去坤宁宫时,外头急匆匆的跑来了一大臣,带来了个麻烦的消息。
臧宁土司三日后将抵京。
快得有些出乎意料了,原本安排在月底的事宜不得不通通提前安排,忙得焦头烂额,自然没工夫去坤宁宫了。
福府
被打了五十大板的福尔康身体上的伤早已康复,但心上的伤却无法愈合。
他的心跟着紫薇一同死去了。
他恨皇后,恨小燕子,更恨自己。
失去了爱人,失去了职位,还被皇上厌恶。连令妃娘娘都与他们家划清了界限,一夜之间,福尔康掉落神坛。
他变得浑浑噩噩,丧失了斗志一般。
“尔康,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臧宁土司就快要进京了,你们兄弟二人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他进京,与我们有何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