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让深呼吸一口气,努力把自己这个猜测压下去,免得自己问出口。
若是对方真的不记得什么事儿了,问出了,云青宇也不会记得。
此刻翟让实在觉得自己脑海有些乱,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到底是自己的猜测是真的,云青宇真的因为什么原因忘记了什么事儿?
还是自己真的太喜欢云青宇了,所以不断地为云青宇的冷漠找借口。
他不知道,他只能努力让自己保持理智,在进行判断。
翟让再说了一次:“你告诉我这个世界另一个穿越者是谁,我保证你去到使时空监察局不会有事。”
云青宇闭目,不想继续和翟让说话。
看着云青宇这样,翟让心中是真的有气,气的想要狠狠地拉着云青宇问,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对于他们的曾经,究竟有没有当过真?
但是翟让还是忍下来了,他摸着关押云青宇的能量锁,但是手穿不过去,中间像是一道看不见的屏障。
翟让狠狠敲了敲,却没有任何反应,云青宇还是闭着眼不看他。
翟让终于泄气,拳头松开,重新摸着能量锁,叹了一口气。
随后起身,拿着蜡烛离开了。
听见门“吱吖——”一声关上,云青宇才重新睁开双眼,看着漆黑的屋子,重新陷入沉思。
不是她不想理会翟让,被关押的时间,除了试探能否打开能量锁,就是思考自己和翟让之间是否有别的关系。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想到翟让,云青宇心里就觉得难受,大脑也觉得有什么东西压着自己。
想到什么事情,想要记着,但是下一秒,云青宇就忘记了。
重复几次多了,云青宇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起了什么,但是确信,刚才自己有什么记忆,可是就是想不起来。
她更加疑惑了,加上翟让对自己的态度,云青宇肯定,自己和翟让的关系肯定不是同学这么简单,一定有其他的关系。
抬眼,望着刚才翟让敲打触摸的地方,伸手去摸了摸。
房间漆黑看不清楚,但是云青宇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他刚才说,能打开能量锁的,只有时空监察局的人?
那指尖摸到的裂痕
第二次能量因为翟让的到来没有使用完毕,若是现在翟让放了水,拿自己破开这个能量锁,怕是不需要原本那么多能量了。
翟让故意放自己,究竟是真的和自己交情不简单,还是想用自己,引出那个所谓的穿越者,云青宇先管不了了,还是先出去再说。
冲破能量锁,云青宇惊喜的站起来。
能量锁破坏,秦之燕一定很快就会发现,必须赶紧走。
打开一个小时空,云青宇很快消失在了屋子里。
云青宇跑到了宫外,但是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最初的时候,没有完成任务,云青宇是不可能回去的。
后来是被抓,云青宇没办法回去。
现在脱离了危险,云青宇却暂时不想回去。
她想要知道自己和翟让究竟是什么关系,想知道自己脑海中想起来又忘记的记忆是什么。
想知道答案,定然只能去找翟让。
可是因为云青宇的逃脱,现在检查员都聚集在翟让身边,让云青宇没办法靠近。
她想先等几日,等秦之燕和那个黎安安都离开将军府,自己再去问翟让。
但是云青宇没有等到秦之燕和黎安安离开,而是翟让先离开了。
程国国君狼子野心,投诚心意不诚,战败割地,送来金银财帛,四名美人,但是却是派来的细作。
幸好姜国国君英明神武,早日发现,将其抓住。
程国如此,欺人太甚。
于是两国再次开战,宫中的那三名美人纷纷被用来祭器。
黎安安觉得有些残忍,但是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他们属于这个时空的观察着,守护者,却不是这个世界的一员。没有办法去阻止原本就会发生的事情。
翟让重新戴上面具,带兵出征。留下秦之燕和黎安安,继续守在皇宫,看看是否是否又疑似穿越者。
在云青宇跑的那一刻,黎安安就怀疑是不是翟让去放了她,可是又没有证据,能量锁碎成一地,上面除了附着这一些还没消散的能量,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怀疑翟让不是没有道理,毕竟云青宇和他的关系
可是,云青宇又是翟让亲手抓的
于是最后只能得出结论,是云青宇用她的能量,冲破了能量锁。
带着军队出征,前往姜国边境。
云青宇扮作一个小兵,混到翟让身边,为他守营。
确定了翟让身边没有其他的监察员,云青宇才敢在翟让面前露面。
重新出现的时候,翟让正在看地图,看见云青宇进来,被吓了一大跳。
云青宇明明看见了翟让眼中的激动,但是下一刻,翟让的视线重新落到地图上,不再去看云青宇。
云青宇急了,直接跑到翟让面前,拉住翟让的肩膀,直截了当:“我有话要问你。”
推开云青宇的手,翟让不加理会。
云青宇再次蹦到翟让的另一边道:“你为什么要放了我?不是要抓我回去吗?”
“我没有放你,是你自己冲破了能量锁。”
可是翟让还是不看云青宇。
云青宇终于急了,索性附在翟让的耳边道:“你若是不理会我,我就回去去皇宫,告诉那个秦之燕还有黎安安,就是你放的我。”
翟让气急,终于正视云青宇,一脸愤懑:“你怎么总是这么蛮不讲理。”
“哪有总是啊?也就现在。”
翟让不说话,重新看着地图。
看着翟让这般认真的模样,云青宇一会儿左边一会儿右边,来回不停的说这话。
“你会打仗吗?兵书看的懂吗?”
“你为什么放了我?要放我,为何一开始又要抓我?”
“放了我,你就不怕我才出卖你?”
“翟让,你是不是喜欢我?”
有一瞬间,翟让觉得,他们又回到了才开始交往的那段时间。
云青宇总是这样,喜欢没完没了的询问自己各种不同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