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余聪白从一个温暖的被窝换到了另一个温暖的被窝,而且阿尔贝睡觉的姿势格外的乖巧,基本保持一个姿势睡到醒。
再也不会出现睡觉被压扁的感觉了。
阿尔贝睡在床外,余聪白睡在床里。
刚一开始的时候,两人都没什么睡意。
阿尔贝时不时用手指摸摸余聪白的脑袋。她说,“你头上有两个突出的坚硬的感觉哎!”
“那是我的角。”
“角是什么?”
“角就是角喽!”
“好神奇,”阿尔贝平躺着,就像她这一天的遭遇一样,“你摸起来很凉。”
“是的,但我很怕冷。”
两个将脑袋露出在外的小家伙你一言我一语地说道。
“那你凑近点。”阿尔贝说。
“嘿嘿,阿尔贝,你真好。”余聪白白白捡到一个暖炉,瞬间高兴地往阿尔贝的脖子旁爬去。
“哈哈……好痒,你别乱动。”阿尔贝朝自己的脖子摸去,就见余聪白找准了位置,盘在她的颈窝里不再动了。
盘成一团后,余聪白便彻底睡去了。阿尔贝见得不到回声,便也渐渐陷入梦乡之中。
第二天一早,卡里往小白屋子里寻小白,扒拉了半天的宝石,也没瞅见个蛇影。
“小倔种,别半夜跑到外面去了。”卡里嘀咕道,心里不免升起一抹担忧。
“卡里,你快来。”艾薇轻轻地朝卡里喊道,眼含笑意。
“怎么了?”卡里回过头,朝阿尔贝的房间走去。
这时,艾薇轻轻掀开了被子一角,余聪白和阿尔贝正得香甜。
“这俩小家伙……”卡里无奈地摇了摇头,“也好,正好做个朋友。”
卡里在心中盘算了一下,这不是给自己找了个童养媳嘛。
随后两人又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
一觉睡到自然醒的余聪白神清气爽,不和妈妈睡也是一件好事,他站直了身子立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虽然阿尔贝挺不错的,但是余聪白不可能总是和阿尔贝睡在一起,他得提前给自己找个能够常年保持热量的石头作床。
“早上好。”阿尔贝睁开朦胧地双眼含糊地说道。
“早上好!阿尔贝,你睡觉的姿势真地非常棒!”余聪白打完招呼后,迅速从床上跳了下去,游动的尾巴很快消失在门外。
门地两侧挂着照亮地大宝石,昏暗的房间里留下阿尔贝若隐若现的红脸。
吃过早餐后,艾薇手里牵着阿尔贝,肩上站着余聪白,三人向洞穴外走去。卡里留在家里将剩下的装修弄好便会跟上来。
一出门,他们便遇到了喜鹊东先生和喜鹊西先生。
“早上好呀!”
“早上好,东东,还有……西西。”余聪白站在艾薇的肩膀上,朝着树枝上的两只喜鹊挥了挥手。
“早上好呀,你叫什么名字啊?”喜鹊西先生没见过余聪白,但见他的模样便猜出了他的身份。
“我叫余聪白,你叫我小白就好了,”余聪白自来熟地说道,“今天,我们要出去野餐,我爸爸随后便会来的,你们要不要一起来?”
艾薇笑了笑,用手摸了摸余聪白的脑袋,“就在溪流那边。”
“当然!”两只喜鹊展开翅膀嘎嘎叫道。
阿尔贝看着两只一模一样的喜鹊完全分不出来,哪知是她所认识的,不过很快,有一只喜鹊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阿尔贝,你好,我是喜鹊东先生。”
“你和喜鹊西先生是兄弟吗?”阿尔贝好奇地问道,她抬起手伸向喜鹊的脑袋,喜鹊东先生主动凑了上去。
“当然——不是的哦,我们不是亲生的,却胜过亲生的,我们是最好的喜鹊先生。”
“往左走。”喜鹊西先生提醒艾薇,艾薇总是记不住路,平日里便不怎么出门。
记得有一回艾薇自发奋勇去为卡里送上午饭,结果却迷失在森林里,直到天黑时,卡里才将人找到,再那以后便不放心艾薇一个人出门。
所以喜鹊东先生和喜鹊西先生便会时常跟在艾薇身后,为她指路。
“哈哈,我记住了,”余聪白看着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岔路口说道,不过他还是找到了区别之处,“左边的树木枝杈更多一些。”
一群人有说有笑,在通过长长的路径后,溪水流淌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脆。
这里树木非常地高大,粗壮,繁茂,阿尔贝时不时抬头看起头顶上密布的绿叶,走到目的地后,她问道,“那是什么声音?”
“哗啦啦的声音是水流,飒飒的声音是风声。”
站在阿尔贝肩膀上的喜鹊东先生解答道。
此时一声“咚”的声响,离弦之箭一般射入溪水里,余聪白的身子便没在了水下。
“小白!”阿尔贝跪坐在溪水边上,她低头看着水里的动静。
哗啦一声响,余聪白将喷出的水洒在了阿尔贝的脸上,随即哈哈大笑。
阿尔贝错愕地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水,立马弯下腰,掬起水来便往余聪白身上撒去。
本就在水中的余聪白压根不怕被水淋到,他甚至游到阿尔贝的身前,道,“快,再捧多点水,嗯,非常凉快!”
“你——”阿尔贝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手探在水里,溪水确实很凉,还很清澈,连水下的石子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你别生气。”余聪白看了看阿尔贝脸上的神色,见她不说话,便一头扎进水里,回来时,嘴里叼着一条金色的小鱼。
“阿尔贝,鱼给你,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阿尔贝手里捧着小金鱼,噗嗤一笑,“我没有生气,原来这就是鱼呀。”
“嗯,这个是小金鱼,水里还有很多鱼,我去给你抓。”
余聪白说完便游弋而去。
岸边上,艾薇已经将干净的单子铺在了草地上,她朝着溪边的阿尔贝叮嘱道,“别贪凉,容易着凉。”
“知道了,妈妈。”阿尔贝回头应道。
艾薇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转瞬间,阿尔贝的身边扑腾着各种各样的鱼。余聪白趴在岸边一一为阿尔贝介绍。
“你懂得好多呀!”阿尔贝赞叹道。
“嘿嘿,是爸爸的基因遗传给我的。”
“基因又是什么?”
“嗯……基因就是基因……是天生的。就像阿尔贝的长相,就是天生的,天生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