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布下的阵法即将成功,上帝派来更多的天使前来围剿。

人间已血流成河。

刚打完一场硬仗。

余聪白躺在一具刚刚死去的尸体旁,尸体上还残留着最后一丝温度,他贪婪地追逐着这抹温度。

“宿主,如果你想,我可以变成任何样子。”

系统501叹了口气。

“我才不是那种人。”

余聪白缩在尸体的胳膊下,血腥的味道钻进他的鼻息里,他只是在提前体验一把死亡的感觉。

要501变成撒旦的模样满足他的欲望,他是那样的人吗?什么鬼替身。

等到尸体完全凉了,同远处的烟幕一般,太阳坠入地平线,余聪白才从尸体中爬出来,浑身脏污。

已经很久没见过撒旦了,他想这个时候该去见一面了。

关于战事的商讨。

关于母亲的下落。

恰逢月亮变红,是撒旦发来的讯号,余聪白迅速展翅飞翔,来到了阵法之外。

存活下来的堕天使皆在此处集结。

他在人群里看见加泽西。

加泽西的半只翅膀已经断裂,眉目凶煞,吼道,“我们最后的任务,便是守住这里,绝对不允许任何一个天使飞进去!”

“死了,我们还有灵魂!”

“守住今晚,守住这里,我们便多了一份胜算!”

嘈杂声让余聪白觉得心烦,他听了个大概,开始找寻撒旦的身影。

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撒旦竟然不在场。

余聪白看向脚下的暗红色符文,趁着没人注意,闯进了阵法里。

他只在阵法里感受到撒旦的一丝气息,那么此刻,撒旦应该正进行着召唤邪灵的仪式。

越往里走,余聪白只觉得像是看了一场乱伦的电影,他倒是冷静地接受了。

不过就是儿子恋上父亲,而父亲觉得儿子这样沉沦意志,不适合接手家业,便将儿子放逐的戏码。

天使一派,有时为了纯血统,也会选择近亲结合。

但放在他身上,是绝对不可能地。

魔法阵里随后变得异常寂静。

“撒旦。”余聪白喊道,阵法里空旷得让他几乎能够听到回音。

他只喊了一声,空荡的心口处便传来一阵指引,发出滚烫的热意。

是撒旦在为他指明方向吗?

他听从着心声,每走一步都在心中细数着与撒旦相处的过往。

魔法阵有多凶险,他不知道,但是他无法抛下撒旦一个人与邪灵对峙。

哪怕撒旦也是个恶魔。

在他脑海里留下深刻映象的是向他施以援手的温柔天使路西法。

“宿主,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不仅会让你陷入危险的境地,也会让他陷入危险的境地。”

系统501突然说道,打断了余聪白的美好回想,后者皱了皱眉头。

“你说得对,但我有想过。”

“可我就是想这么做。”他扯起嘴角恶劣地笑了笑。

与恶魔做交易,他也想呢。

“看,来了。”余聪白抬手指向前方,一个长有羊角,眼睛通红的家伙站在那里,浑身萦绕着黑色的雾气。

邪灵只出现了一瞬,便又消失不见。

余聪白只感觉脑子很兴奋,如果心脏还在,那应该会跳动地很响。

消失的邪灵后方站着一道身影,是他心心念念的撒旦。

这一刻,他直接瞬移到撒旦的身前,然而撒旦却紧闭着双眼,面色惨白。

余聪白伸出手推了一下撒旦的腿,这个地狱之王便摇摇欲坠,他连忙伸出手接着人,将其平躺放在地上。

可惜了,他现在这幅模样太小了。

也就只能看看。

他用手摸了摸撒旦的眉眼,只叹撒旦长得真好看,于是乎,便在撒旦脸上啄了一口。

有了一口,便有了第二口,直到撒旦脸上留下口水印,他才停了下来。

“好喜欢。”

“真的好喜欢。”

“我还是愿意称你为路西法。”

“亲爱的路西法,你什么时候能醒来呢?”

“我的吻都不能唤醒你吗?”

余聪白蹲在撒旦脑袋的旁边,用手指戳了戳撒旦的脸颊,然而撒旦依然陷入昏迷之中。

“一定是你召唤出邪灵后,邪灵对你做的,真不是好东西,你将他解放出来,他却这样对你。”

余聪白故意猜测道,说完之后,便再次看见那个长着羊角的东西。

“你对他做了什么?”

邪灵没有回答余聪白的问题,而是逐渐漂浮过来,附在余聪白的躯体上,操控着小男孩的四肢。

‘余聪白’一只手抓着撒旦的脚将其拖在地上走着。

“喂,你对他做了什么?”

余聪白喊了一句,随后就再也说不出话来,如同第二个501。

他被迫缩在识海里,看见了一个明亮的光团,还有,一个模样与他相同的小男孩。..

三个灵体面面相觑。

“过来,501。”余聪白对着那光团喊道,浮动的光团便落在了他的手心里。

“你是什么东西?”他看向第三者。

“我就是你啊,你忘了?”第三者勾唇露出了一个微笑,只是显得有些诡异和渗人。

“我难道长得不和你相同吗?”

余聪白想起这一茬便觉得心里那口气更加咽不下了。

“只要有我在,便不可能再让你出现。”余聪白将光团安置在头顶上,便上前揪住了第三者的衣襟,语气凶狠。

“哟,强势了一点。”第三者像个没骨头的软体虫一般,不作反抗,只是轻轻拍了拍余聪白的手背。

“不就是借你的身体占了点便宜嘛,至于连自己的飞醋也要吃吗?那时不是你应允我的嘛。”

第三者每说一句,余聪白额头上的青筋便突突地跳动着,这个家伙,他太了解自己了。

“我不管,就是不可以!”余聪白死死揪着第三者的衣襟,没有选择掐住他的脖颈,已经是他最大的忍耐了。

自残自虐,还没有到那种地步。

“不可以就不可以,行了吧,可以放开我了吗?对自己就不能好点?”

第三者突然踮起脚,更凑近了自己,四目相对,他抬手摸了摸余聪白的脑袋。

“喜欢吗?”

“我又不是狗。”

余聪白松开了手,却任由第三者的手在他脑袋上作乱。

而光团已经降落在地。

“这跟狗没有关系,你喜欢就好,撒旦这么做,你就挺喜欢的,不是吗?”

第三者将那细软的头发全部揉乱,继而说道,“负面情绪和正面情绪一样重要,你不必避我如蛇蝎,这和纯不纯粹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你已经在慢慢接受了。”

第三者将手放了下来,递在余聪白面前,“重新认识一下,我是余聪白。”

余聪白愣了愣,竟然被自己给教育了,他狐疑地看向那只手,最后握了上去。

“我也是。”

第三者的形象在这句话落后彻底消失,余聪白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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