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余聪白全身都在冒着白气。
窗外雨声滴滴答答。
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他坐起身来,抬眼看去,竟然是反派。他还以为是他爸呢!
“你怎么来了?”
一开口,余聪白的声音嘶哑的不行,伸手去拿床头柜上放着的水杯。
头开始隐隐作痛。
余聪白一时分心,不慎将杯子碰倒。
然而杯子并没有落在地上,而是被赶来的刘泽林伸手接住。
杯子早就空了。
“你生病了?”刘泽林看着他病恹恹的表情,抬手放在对方额头上,温度滚烫。
“嗯。”余聪白懒懒发出一个鼻音,将他的手拿下来,在脸上贴了一会儿。
刘泽林的手有些凉,但是效果没有湿毛巾好。
他突然想起自己还有药,那就不去医院。
刘泽林见他上身赤裸,提醒他道,“已经着凉了,也得穿好衣物。”
余聪白起身离开,找到药后又回到了卧室,只见刘泽林将半杯温水递给他。
“谢谢。”余聪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接过水喝了药,继续躺在床上。
“小白,哥跟你商量个事。”
刘泽林趴在床头,磨磨唧唧,犹犹豫豫。
余聪白紧紧闭上眼睛,不想搭理他。他就知道,每次反派找他都是有事。
“小白。”刘泽林放低声音,伸手往他脸上戳了戳。
“我不想你去申请那个转学生的名额。”
余聪白一听到这话,以为他是嫌自己走得还不够远。掀起被子将头给蒙住。
“小白——”
“你是哥的心腹,哥……”
“你说完了吗?”
余聪白气得直接掀开被子,弹坐了起来。
被子牵动的地方太大,直接将趴在床头的刘泽林给甩了下去。
一看到他后面摆放着手办,余聪白急忙上手拽住他腰间的衣服。
却没有想到衣服质量不行。
撕拉一声裂开成两半。
刘泽林惊呼一声,直直向后倒去。
“喂!”
余聪白直接跟着跳了下来,另一只手护在他的头上。
“咚”的一声。
两个人重重摔在地上。
余聪白抬头看到那完好无损的手办直呼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还好没事。”
“谁说没有事的?我的屁股都要摔成两半了!”
刘泽林身上还承受着另一个人的力量,痛的龇牙咧嘴。
“屁股本来就是两半。”余聪白慢慢将手收了回来,用力撑起胳膊,从他身上起来,向另一边歪去。
“你大爷的!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刘泽林不复之前的友好,伸出手反击,翻身骑在小白身上,掐他的脖子。
“老子让你别去,知道了吗?”
余聪白在地上躺了片刻,再次睁开眼,无奈的眨了眨眼睛,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然而眼神却瞟向了刘泽林衣服撕开下的腹部。
“哥,你腹肌哪里去了?”
刘泽林一松手,余聪白便迷迷糊糊的问道。
刘泽林顺着他的眼神看向那两道布片。
随后又看到身下的八块腹肌,用手按着。
语气不耐的说道,“这就是我的腹肌,我之前借给你了。”
“咦?”
余聪白眯着眼睛,这会儿脑子已经被烧成浆糊,愣了好一会儿。
“起来,去医院。”刘泽林站起身,向躺尸的余聪白伸出一只手,想将他拉起来。
怕他会烧成傻子。
“我不去,”余聪白张开手躺在凉冰冰的地上,无赖的说道,“不去就是不去。”
“少爷,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余聪白的父亲突然从门后出现。
他的两鬓有些斑白,唇上留了两撇胡须,已有四十八岁的年纪了。
他凑到刘泽林身旁,弯着腰询问道,
“少爷,是不是葱白这小子又惹你了?”
“是我招惹的他。”
刘泽林垂下脑袋,暗自给余聪白使眼色,让他赶快站起来。
余叔打小白可比自己打的狠多了。
信号被接收到。
一个鲤鱼打挺,余聪白站起身来,匆忙把衣服穿好,躲在刘泽林身后,“去,去,现在就去。”
“余叔,是这样的,小白他有些发烧,我想送他去医院看看。”
余聪白的父亲看着自己儿子脸上烧的暗红一片,没什么精神。
于是点点头,“多谢少爷对聪白的关心,我正好送你们。”
“哦,好。”刘泽林拉着余聪白的手走在前面,悄声跟他说着什么。
哎,这年轻人!
余聪白的父亲跟在后面,无奈的摇摇头,觉得两人之间的氛围怪怪的。
不过,这两个孩子总算是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