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帮皇子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好的课也不上了,突然被通知,要跟杨香薇去皇庄。
五皇子一脸问号:“好端端的,去皇庄干嘛?”
六皇子道:“不知道。”
不管知不知道,马车已经在宫门口准备好,一帮人被轿子送到了马车上。
三皇子拓跋德仁依旧是那副温和的样子,似乎昨天在武艺课上被“揍”一顿的事情根本不存在,还笑着跟杨香薇打招呼,问他怎么会突然想去皇庄了。
杨香薇笑眯眯地,说道:“这不是皇弟我没去过嘛,打算去逛逛,怎么样,三皇兄,皇弟好吧,这么好的事情,我还想着各位,没忘记把你们带上。嘿嘿,我一大早,特地跟父皇请的旨。”
五皇子不痛快道:“呵!父皇对你还真好。”
一股子的酸味,没办法,谁让某人对几个皇子,远不如一个“外人”好呢?
杨香薇直接无视他,让大家坐好,出发。
五皇子盯着他的背影,更是气得不行。
杨香薇跑到了最后面的马车上,准备跟那几个官员混个熟脸,不想一上去,居然发现了一个老熟人——颜士。
“你怎么在这里?”他一脸惊讶,说道。
颜士跟其他人,跟杨香薇见礼:“见过福成皇子。”
礼罢,颜士说道:“臣在户部见习,还是福成皇子推荐的,您忘了?”
杨香薇一拍脑门:“你不说我还忘记了,种地也归户部管,不过你不是忙着娱乐城、百货商城的事,这种地的事不归你负责吧?”
当时他把颜士弄到娱乐城、百货商城去,就是冲着这件事情要是办好了,是大功一件,皇帝肯定会记住颜士的名字。
未来等他科举出士,新帝也会记着颜士的名字,将他当能士用,而不是像上辈子那样,先在小地方苦熬几年,做出成绩,再回京慢慢爬。
以颜士这“弱不经风”的性子,说实话,杨香薇挺担心他在外面被人给“欺负”了。
“这不是乔兄、季兄知道我跟你关系比较熟,借我过来搭个桥嘛。”颜士很快给双方做了介绍,道明了来意。
原来,当时杨香薇扔下了“何为农事”的炸弹之后,不仅六部炸了,户部底下的各级官员也更是跑断了腿。
然而能够当官的,有几个不是“熟读诗书三百卷,不会作诗也会吟”?但会读书,更会下地种地是两码事。
越是基层的还好,他们越接近底层,越有机会接触这些。然而在京城的官员,比如颜士介绍这二位,他们虽然管的是农事这块,所学却都是从书上来的,还真没亲手干过。
所以,“跑断腿”是跑断腿了,但基层送上来的东西管不管用,到底是不是真的,如何去糟粕留精华,他俩也是“半壶水响叮当”。
户部掌管全国户口、土地、钱谷、赋役之事。
下设五司:左曹、右曹、度支司、金部司、仓部司。
左曹、右曹或总称户部司。
颜士口中的“乔兄”、“季兄”其实就是负责土地这块的郎中,从六品官员。
杨香薇这么大的动静,整个户部都知道是谁“挑”起来的,相较于其他人觉得“福成皇子”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乔郎中、季郎中却觉得——身为户部官员,还是负责土地这块的,居然不知“农事之细”,简直就是耻辱。
然而一个皇子,一个是朝中不起眼的六品官员,他们也不好意思直接杀到戚将军府,向杨香薇“请教”。
就在这个时候,颜士出现了,宛如给了他们一道“曙光”。
整个户部都知道,这位未经科举,就被皇帝特许,放进户部见习的官员“前途无量”。只是可惜,颜士本人似乎有些挑不起“大梁”,谁跟他接触,他都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实在是有一种“扶不起的阿斗”的感觉。
乔郎中、季郎中本来也有些失望,但一想到他是他们能够想到的,也是唯一能够接触到福成皇子的人,也只能咬牙“认”了,继续与之往来。
慢慢熟了,他俩才发现,其实颜士这人“懦弱”是懦弱了一点,但该有的本事还是有的,就是有些太“自卑”了。
越接触,越觉得颜士内秀,三个人的关系也就越好。
这不,接到皇帝口谕,召户部官员陪众皇子前往皇庄,他俩二话不说,就带上颜士一起,报了名。
“哦,这事啊……”杨香薇打量着二人,“没问题,种地我也不懂,到时候你们跟着一起瞧好了。”
他巴不得有几个懂行的跟着,这样他只需要在前面牵个头,后面自然有人负责扫尾。
乔郎中、季郎中只觉得后背一凉,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杨香薇跟他们不熟,也没有多说,凑到颜士的身边说话。
到了皇庄以后,自然有人出来迎接。
虽然来得突然,但皇庄里常年累月人打负责打理,到也还算干净。
一位公公马上出来“汇报”。
杨香薇摆摆手,让他不要废话,直接带他们去皇庄的地头看看就行了。至于午饭吃什么,就捡着皇庄里的时令特件,收拾一桌子。
明明他不过一个“义子”,但因为此行由他总负责,其他皇子到不好说什么。
五皇子心里不甘,他凑到三皇子拓跋德仁的身边,小声嘀咕着:“三皇兄,你看他,什么人啊,我们才是父皇的亲儿子,凭什么这里做主的是他啊?要我说,就算是三皇兄出来做主,也比他强。”
三皇子拓跋德仁笑笑,没有吱声。
难道他心里舒服?
他心里当然不舒服,但这是父皇下的口谕,他能怎么办?
占嫡占长,大皇兄都没说什么,他一个排行第三的,这种事情根本轮不到他出头。
“老五,说什么呢?还不快走。”大皇子拓跋浚虽然没听清楚五皇子在说什么,但知道他与杨香薇有矛盾,便知不是什么好话,冷着脸警告了他一眼。
五皇子翻了一个白眼:“是,大皇兄。”
没有太子,这里能做主的,除了得到“口谕”的杨香薇,怕也就是这位大皇子了。
可惜……
五皇子心道,可惜某人跟那家伙是“一伙”的,有他跟没有有什么区别?
大皇子拓跋浚到是不知道五皇子是怎么想的,否则得“哭笑不得”:懿轩干了什么了,让五弟这么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