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科举文男主的炮灰表妹(18)

徐茵收到锦盒,哭笑不得。

“还真的回送礼物了?”

打开以后,惊了。

知府夫人送了她一套嵌着七彩宝石的纯金头面。

刘老夫人送了她一颗夜明珠。

“……”

这太贵重了吧!

徐茵扶额。

“张掌柜还在吧?麻烦他原路退回去。”

“万万使不得!”徐奎劝道,“姑娘是觉得太过贵重、受之有愧才退回去,可那两家夫人却未必这样想,她们恐会觉得姑娘不给她们面子。”

“……”

最终,这两样宝贝还是留下了。

徐奎分析得有道理,哪怕要退,也该由她亲自登门,解释清楚原由再退,让张掌柜代为退还既不正式,又容易让她们产生误会——还以为你瞧不上,拂她们面子呢。

可她如今守孝在身,不方便登门拜访。

思来想去,只能等来年开春,玫瑰、茉莉开花了,萃取几味混合精油,送她们吧。

香水她是万万不敢送了。除非酿出了浓度足以调制香水的酒。

这让她没事就在那琢磨——要不要收购一家酿酒坊,提供个伏特加配方尝试一下呢?

她记得伏特加也是用粮食酿的,土豆、玉米、大麦、黑麦都行,只不过用的是蒸馏法。

越琢磨越觉得这个计划可行,只要伏特加酿出来了,香水量产还远吗?

“紫鸢,你让护院跑一趟徐家村,把这封信交给徐奎。让他无需上山回禀我,看完信直接回洛城收购一家酒坊,我有需要。”

“是,姑娘。”

于是,徐奎当天就回洛城去了,到城里天擦黑了,就先回了徐府。

老管家纳闷这小子怎么这个点回府了?莫不是姑娘那出啥事了?

徐奎如实说是姑娘让他来城里办差。

“收购酒坊?姑娘要酒坊干啥?”老管家想起前阵子姑娘托他买的酒,捋着胡子寻思,“莫非,姑娘在借酒消愁?”

他原先以为,姑娘拿酒去祭拜老爷、夫人呢。

徐奎哭笑不得:“爹,您想哪儿去了!姑娘是那么重规矩的一个人,哪会在孝期里饮酒?她说斋戒,就真的一口荤都不沾呢。我们做下人的,每天还有鸡蛋吃,她连鸡蛋都没碰过一口。”

“那她前些日子让我买酒,这会儿还让你收购酒坊,是干啥?”

“姑娘在琢磨家族生意的事呗,哎呀,跟您说了您也不明白!反正呀,姑娘干的是正事儿!”

听儿子这么说,老管家就不再多问。

次日,徐奎还在睡,就被他老爹喊醒了:“奎啊,姑娘让你回城,不是让你来府里睡大觉的,赶紧起来!早点把事情办好早点回姑娘身边伺候。”

徐奎揉着惺忪的睡眼,咕哝道:“爹啊,我在徐家村都没起这么早过……”

“所以你一直在偷懒是吧?”老管家左右看了看,看到鸡毛掸,拿到手上作势要打他,“让你跟着姑娘,替她跑腿打杂,你在干啥?啊?偷懒睡大觉?”

“我在跑腿打杂啊。”徐奎满腹委屈。

他真的是在跑腿,山上跑山下、山下跑山上;徐家村跑琉璃坊、琉璃坊跑徐家村。多的时候一天要跑两三趟,两条腿都跑细了。

不过话说回来,体力倒是比以前好了许多。如今他不会动不动咳嗽了。

老爹说,他咳嗽的毛病,是婴儿时受冻留下的,还以为这辈子都好不了了呢。没想到跟着姑娘跑了几个月,竟然好了!

“那就跑给老子看啊!还不起来?”

“起起起!这就起!”

徐奎被他老爹催命似地从床上喊起,囫囵扒了几口早饭,就被他老爹撵出府,帮姑娘物色酒坊去了。

跑了好几家,要么人家不愿意转让,要么规模太小,不符合姑娘的要求。

徐奎还以为今天怕是要完不成姑娘交代的任务了。

这时,巷尾走来一个戴着黑色斗篷的男人,声音清冷而又低沉:“是你想收购酒坊?”

“啊?不不不,是我主家。”

“随我来吧。”

“……”徐奎反应过来,“敢问壮士,您是哪家酒坊的?没准我知道。”

他前前后后打听了不少家,快把腿跑断了。

“鹤年堂。”

“啊?”徐奎傻眼。

鹤、鹤年堂?

那不是专门往京城送贡酒的酒坊吗?

从规模上来看,确实符合姑娘的要求。

但是,这是一家贡酒酒坊啊,岂会愿意易主?

然而,当他半信半疑地跟着斗篷男子上了巷口的马车,一路来到城东鹤年堂,看到酒坊主客气有加地呈上鹤年堂的地契、惊得下巴差点掉地上。

“等、等等,你们要、要价多少?”徐奎用仅剩的理智壮着胆问对方,太贵他可收购不起。

“普通酒坊一般转让价多少?”酒坊主捋着花白胡子笑眯眯地问。

徐奎:“……”

这是问他的吗?

他说一百两银子,难道也愿意成交?

清醒点!这可是贡酒酒坊诶!这么没排面的吗?

不想对方笑着说:“你不必有压力,洛城鹤年堂,往后都不需要再进献贡酒了,老夫也打算归隐故居,所以才转让。”

“哦——”原来如此!

徐奎长松了一口气。

既然不再是贡酒坊,那他就不客气了。

“一百两?”

“……这未免太少了点吧。”酒坊主说着,朝斗篷男子暗瞪了一眼。

徐奎一脸无辜:“……”这不是你让我开价的吗?

最后,五百两成交。

尽管超出普通小酒坊的收购价,但一想到对方曾经可是生产贡酒的名酒坊,徐奎就忍不住欢喜雀跃。

姑娘知道后想必会很开心吧?

瞧他运气多好,出门遇贵人,捡到个大便宜!

徐奎小心翼翼地把地契揣入怀中,欢天喜地地回府跟他爹报喜去了。

酒坊主把门一关,抬脚朝斗篷男子踹了过来。

“臭小子!害为师白白损失九千五百两银子不说,还搭送了一个人情。”

斗篷男子轻轻一旋身,躲开了他师父的连环腿。

酒坊主气得胡子乱翘:“人情就算了,你把银子还我!九千五百两,一两都不许少!”

“没钱。”

“没钱?你?糊弄谁呢!”

“真没钱。我现在就一卖身的穷光蛋。”

斗篷男子说完,轻轻一跃,从墙头跃了出去,转瞬消失在巷口。

“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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