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查查那个男人#这个话题也跟着节节攀升。

主要是侧脸太杀了,让大家不禁好奇究竟是哪路大佬,居然不声不响摘下了“卷妹男朋友”的头衔,还好奇他正脸究竟有多帅,还是说单单只帅了个侧脸?

徐茵托着腮帮子,一直在看评委盲品打分,还不知道网上的消息。

倒是宋明瑾,收到郑秘书发来的消息,知道网上流出了他俩的照片,还有不少关于他身份的猜测。

宋秘书问他是否需要撤了。

他登录围脖扫了几眼,回复了两个字:“不必。”

郑秘书心说:闷骚男人,早就等着这一天了吧?恨不得网友们化身火眼金睛孙大圣,分分钟把您的身份挖出来,好来一句“与卷妹真般配”的夸赞之词吧?

所以说,有钱又能力卓绝的人,谈起酸臭的恋爱,也只有他套路别人、别人替他裁衣作嫁的份。

当然了,对方身为他的衣食父母,郑秘书胆子再大也只敢在心里吐槽,万万不敢嘴皮子上秃噜的。

徐茵终于等到了自己的那坛酒,酒坛上就贴着一个号码牌,但实在太好辨认——全场几百份送评的酒,唯独她的包装是黄泥封口的粗陶坛。

四周传来窃窃私语的议论声:

“这谁的酒?包装也太糙了吧!”

“看编码是个人提交的,单位送上来的都是统一编码的。”

“就这么个包装,我赌这酒不咋样。”

“顶多也就超市里卖三块一袋的糯米黄酒的口感。”

“……”

徐茵听得想捂脸。

是她大意了!不知道这年头酒包装都这么卷了,她的审美可能还停留在上个小世界。

“哟哟碎叶”的堂哥刚才被人喊出去说了点事,回来正好看到徐茵那坛酒被推到评委席,顿时乐了:

“我去!这年头还有这么实在的人?瞧这泥盖结实的,怕是酿下去就没开过封。送来评比的酒都不知道换一下包装!”

“哥,这谁送上去的酒?”哟哟碎叶好奇地问。

“不知道,都是编码的,杜绝作弊吧。等明天另一个项目比完统计成绩了才放名单。”

“哦。”

“开了开了!”

这时,评委席那边传来一阵喧哗。

“出啥事了?不会是酿坏的酒吧?”

底下有人这么猜。

但刚说完,观众席这边就嗅到了一股陈酿的芬芳香醇。

再看评委席,哪儿是观众以为的酿坏的酒让人避之唯恐不及,分明是觉得这酒醇香浓郁都争着在品尝。

“香醇劲爽、回甘清冽,好酒!”

“香味我给满分,但辣劲不及刚才前面那个129号。”

“回甘也还不错,醉了不会头痛。”

这是几位国内专家的评议,还有不少国外请来的鉴酒师,享受地品了几口,就迫不及待地打分去了。

徐茵看着数据条滚动了一会儿,最终跳出一个分数:93。

全场掌声雷鸣。

这是本场比赛第五个上90分的。

要知道,这之前已经评了近两百份酒了,上90分的才五个。

目前为止,最高分是96.5,是用法国橡木桶包装的八年陈红葡萄酒;其次是南方嘉业酒厂送评的三花酒,94.5分。

徐茵在盲品环节拿到93分,暂时排第四。

她秀眉轻挑,从方才大家品酒的神色、表情可以看出,她这坛酒的分数不会太低,但没想到有这么高。

观看了半天,大部分酒的评分都控在82-88分之间。

毕竟是比赛,起码得是选手自己满意的酒才送来评比,因此差是差不到哪儿去的。

她预估自己的高粱酒,评分会在85上下,没想到上了90。

虽说在她后面还有两百多份酒还没盲品,不过最终评下来,上90的只有三个。一个比她高半分,两个比她低。

是以,第一天结束,盲品环节徐茵以单项第五收官。

这大大超乎了她的预期。

来之前,她以为凭她初出茅庐的技术,在酿酒高手云集的大型赛事里,顶多混个中不溜丢。

这也侧面证明系统出品的酿酒配方确实好,她一介门外汉,照着配方不甚娴熟酿出来的酒,居然打败了众多专业高手。

次日下午,化学及微生物技术分析的分数也出来了。

徐茵拿到96.5,单项全场最高。

但最终,两项总分以0.5分的微弱劣势输给了八年成的红葡萄酒,拿了个银奖。

这也相当惊喜了,第二项分数公布之前,她压根没想过拿奖。

盲品环节排第二的三花酒,这一项居然只得了82,最终成绩跌到十名开外。

徐茵发消息给校长,告诉他这个好消息,顺便请教“化学及微生物技术分析”是干什么的,在鉴酒当中究竟起着什么作用?

她全靠这项拉分,不弄清楚心痒痒。

校长得知她捧了个银奖回来,吃惊得下巴差点掉地上。

是他推荐她去参加这个比赛的没错,但对获奖并没抱太大期望啊。

毕竟是国际型赛事,参赛选手来自世界各地,没点实力不会跑这么远来参加。

让她一个大一新生去,主要是让她去感受一下氛围、开开眼界,没想到她直接抱了个大奖回来。

校长乐呵呵地背着手找老方显摆去了。

方教授受不了他这副德行,翻了个白眼:“你得意什么呀?又不是你带出来的徒弟。我给她开过小灶、教她酿过酒,我嘚瑟了吗?”

“你教人家酿的酒还埋在土里呢,人家拿去比赛的是自己酿的三年陈。话说老方,到时候你教她酿的酒开出来,还没人自己酿的香,你脸红不?”

方教授:“……”这一波攻击属实扎心。

徐茵捧着奖杯回家,把徐奶奶激动得不行。

老人家两手在围裙上擦了又擦才小心翼翼地上前摸:

“哎哟喂,这真是银子做的?”

徐茵笑死:“奶奶,只是镀了一层银而已。”

“镀银的啊?”老太太的热情降了几度,不过依然挺高兴,“那也不错,总比没获奖好,重要的是这份荣誉。”

她在小公园又有话题可以唠了。

孙女刚上大一,就凭实力拿到了世界级的银奖。

多么荣耀的事啊,老徐家祖坟冒的青烟怕是飘到西天了,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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