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由此确信,这个小世界的核心任务十有八九就是酿酒没错了,否则发布的任务怎么个个都跟酿酒有关?

可老徐家的自留地满打满算才一亩,村里其他人家的地几乎都被种田大户承包了。

徐茵绕着丹鹤村转悠了一圈,正琢磨上哪儿整两块地种高粱、小麦,村长朝她快步走了过来。

“茵茵,我找了你半天,原来你在这儿。”

徐茵以为出啥事了,快步迎上去:“怎么了周爷爷?”

“是这样的,我刚接到个电话,对方称是明钰集团的董事长秘书,想来咱们村做考察,说要投资个什么项目,我听不太懂,一会儿人来了你陪我去吧,你脑子活,人也机灵,辨辨对方是不是骗子。”

一听是这事,徐茵当即表示没问题,小事一桩啊。

顺便问:“周爷爷,您知道咱村里谁家的田地没包给种田大户又闲置着吗?”

村长仔细想了想道:“好像没有,都包出去了,外头打工比在地里刨食赚得多,谁还愿意面朝黄土背朝天?出去的都租给种田大户了。”

说的也是。

徐茵心下叹了口气,那只好先种高粱,等高粱收了再种小麦,急也没用。

至于包山头这事,她虽然考虑过,可一来手头没那么多明面上的钱,而且包了也只种两亩地,未免太浪费。

再说,她毕竟还是个未成年孩子啊,哪有那么多精力去搞山地开发。

村长问她要田地干啥用?种草莓吗?

“不是,我想种点高粱、小麦。”

“种那些干啥,回头问种田大户买一些不得了。以前倒是都自己种,田里种了不够还要去自留地种,如今粮食够吃,谁还愿意那么辛苦,除了咱们两家,其他家的自留地茅草长得比人还高。”

徐茵无奈地笑笑,总不能告诉他抽风系统它非要自己种,买来的不认。

不过,村长的话给了她启发:老徐家山里有自留地,其他人家自然也有,自留地地形不规则,分布的也不均匀,东一块、西一块的,种田大户不要,就是茅草长得比人高,清理需要不少工夫。但有总比没有好。

徐茵正准备找村长联系村里那几户与她家自留地毗邻的村民,没想到下午来了个大转折。

明钰集团的董事长秘书是位风度翩翩的年轻男士,态度还挺热情,不由让村长更加怀疑会不会是骗子。

对方寒暄几句后表明来意:

明钰集团想搞个生态疗养山庄,准备把丹鹤村买下来。鹤栖山改动不会太大,除了做些人工维护,譬如难走的山道铺上石阶,山腰设些亭台楼阁和打太极的平台,要能挖出温泉可以建个温汤会所,山顶造座仿古式茶室,立于茶室露台,可俯瞰整个山庄。

届时,整个丹鹤村都将是疗养山庄的地盘,村舍推倒建别墅式疗养院,田地保留不动,但要改变种植模式,打造纯生态农庄,农庄的产出主要供疗养院,多余的再投放市场。

“我们董事长说了,户口在村里且有房子的,可置换成疗养别墅,不愿意的也可置换成县城小区房,按面积置换。田地的产息,现在有多少补贴,以后还给多少。”

徐茵听完和村长对了个眼神:丹鹤村整片村子要迎来拆迁了?拆一换一套别墅or县城小区房?

还有这么好的事?

郑秘书考察完丹鹤村就回去跟董事长汇报了,徐茵和村长面面相觑。

“茵茵,你看他像骗子吗?”

徐茵:“……”

顿了顿说:“是不是真的,过几天就知道了。这么大个事,街道办不会不知情。”

“对对,我明天上镇里问问。”

徐茵觉得,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倘若是骗子,大费周章的图什么呢?

拆迁又不是集资,是拆迁方出钱出房,而不是村民给他们钱和房。

反过来想,这事要是成了,对丹鹤村的村民利大于弊。

原本这一带的村民都出去了,打工的打工、迁居的迁居,村子都快成空村了,要是能统一规划建造个生态疗养山庄,不仅能美化家园,让空村变疗养院,兴许还能带动镇上古街以及周边城镇的旅游生意。

不过就算这事成真,也没这么快,不影响她种一季高粱、小麦。

徐茵回家后跟徐奶奶商量了一下,决定租两亩村民的自留地种高粱、小麦。

老徐家的自留地,收完草莓仍旧种西瓜。

村里人听说老徐家想租他们的自留地,当然乐意了。

自留地荒着也是荒着,能赚租金对他们来说就是外快。

没等徐茵提价格,就一口应允:“多少你看着给就行。”

徐茵跟村长打听了一番自留地的承包价格,按市场价跟毗邻两户签了合同,然后开启了每天上山锄地、清茅草的日常。

顺便采集草药,看能不能多点亮几个中草药图鉴。

采回去的草药也没浪费,由徐奶奶清理、烘干后炒茶的炒茶、卖钱的卖钱。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非常快,眨眼寒假就到了尾声。

村里的种田大户进入春耕倒计时,徐茵为了跟上他们的节奏,开学前几天,几乎天天泡在山上。

无他——草莓到了收获季节!

为了不拖早春西瓜的后腿,得抓紧时间把草莓收了、大棚拆了、田给肥了。

刘岩订的五十斤草莓,徐茵按他给的地址分三批寄了出去。

寄走这五十斤,徐茵松了口气。

同样是摘草莓、寄草莓,这收了钱和不收钱的就是不一样。

不收钱,摘草莓就跟玩儿似的,边欣赏边摘、边摘边吃,惬意又满足。

收了钱摘草莓,颗颗精挑细选、优中选优不说,还总担心摘的过熟或是过生,寄到客户手上口感并非最佳。

搞定了这五十斤订单,接下来不是自己吃就是送人,就没压力了。

没想到,第三批寄出不到两天,刘岩又来电话了,问她还有多少草莓,他全要了。

徐茵:“……”

深吸一口气:“剩下的我不卖了。”

NND!她上山下山装监控建大棚引水浇灌沤肥施肥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啊?

她种草莓是为了自家人吃,不是为了卖好吗!

刘岩拧了拧眉心:“小徐,就算不全卖,再匀我五十斤,不,一百……不!还是两百斤吧,两百斤行吗?价钱好商量!”

前面订的五十斤草莓,两斤一盒,分到诸位教授、导师手里最少的也有两盒。

结果都来电话说不够吃,这个说再加十盒,那个说再寄二十盒……一个个的,都拿草莓当饭呢。

徐茵瞅了眼大棚里剩下的草莓,想了想说:“最后五十斤,不能再多了!”

“……”

刘岩不同意也没辙,掌控权又不在他手上。

早知当初就多订个百八十斤了,今天也不至于搁这头疼。

刘岩和徐茵结束通话,又有电话进来了,号码乍看像他导师的。

他头疼地接起来:“我只争取到五十斤,再多没有了,您老催我也没用。”

“表哥。”电话那头顿了顿,传来一声慵懒的低笑。

刘岩怔愣:“你是……明瑾?”

“嗯,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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