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哨旁敲侧击的问关常回来做什么。
他说学校放小假,他就回来看看。
花哨心里疑惑,这刚开学的,放的什么假呢。
但她毕竟没有怎么上过学,不知道留学的具体课程安排,也就没有多问。
“走吧,先回家。”关常说着就去翻钱包里的公交卡。
花哨一下顿住脚步。
她忽然想起来,司机在楼下等着呢。
当关常看到医院停车场下那辆拉风的红色跑车,张了张嘴问多少钱。
花哨:“你真的要知道吗?”
关常摆了摆手,刚要开车门,司机殷勤的下车帮他开,让他一阵不适应,连忙说自己来。
车开了一段,关常忽然发现路线有些不对劲。
花哨边把摆在车头处的烟盒塞进夹层,边说搬家了。
“我行李放在以前那套房子!”关常说。
怪不得他回家时,家里空空荡荡的,还落了一层灰!
拿回行李,兄妹俩刚到新房子楼下,就见到两个拉拉扯扯的男女。
“关雅?”关常看到其中的女孩惊讶的说道。
花哨皱着眉,下车把车门甩得巨响,这才让楼下的两人停止了拉扯。
走进一看,她才看清拉扯关雅的男人居然是杨一铭。
就是那个杨老先生的侄子,杨珈绘的堂哥。
“干什么?还想要你的手就给我松开,把妹把到我家门口来了啊?”
杨一铭闻言下意识的把拉着关雅手腕的手松开,
关雅趁机狠狠踩了他一脚。
杨一铭“嗷”了一声,咬牙切齿的指着关雅,敢怒不敢言。
他不是怕关雅,而是怕一旁的关芯。
关雅踩完他,一溜烟的跑到花哨身后躲着。
她最近都快要被杨一铭烦死了。
之所以认识他,还是因为有一次他来找关芯,碰到她刚好在家。
也不知道这花花公子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开始猛烈追求她。
说实话,关芯开始确实挺心动的。
毕竟杨一铭长得不错,衣品又好,最主要的是有钱大方。
交往了一段时间后,两人相处也不错。
直到一个星期前,她发现一直对她呵护有加,帅气多金的男友居然是个脚踏数几十条船的渣男!
关雅当机立断甩了他,顺便闹了一场他的朋友聚会,让他在朋友兄弟面前丢了大面子。
杨一铭气得够呛,天天找人堵她,终于在今天把人逮到了。
结果没想到,碰到关芯这个煞神回来。
花哨对杨一铭一直没有什么好感,见状说道:
“还杵着干嘛?要我请你进屋吃饭?”
言下之意,还不快滚蛋。
杨一铭不太敢得罪她,毕竟自己叔叔可稀罕她了,提起关芯就乐呵。
他狠狠的指了指关雅,带着自己的两个跟班气呼呼的开车走了。
进了房子,关雅一五一十的将事情讲了一遍。
花哨骂她:
“你脑子里装了三千吨的水吗?几句好听话你就跟了他!大小是没见过好男人,那么一个货色你都看在眼里!”
这话说得实在不好听。
关雅就是一个十几岁普通的小姑娘,遇到杨一铭这样的情场老手栽了跟头也无可厚非。
她被花哨几句话训的眼泪挤在眼眶里,不敢掉下来。
被渣男骗了感情本就够委屈了,现在还得遭骂。
关常在一旁听得都呆了。
他的妹妹原来骂起人来这么可怕。
“别给我掉眼泪,憋回去!”
关雅吓得睁大眼睛,眼眶好似一个蓄水池。
“你应该谢天谢地他只是骗了你感情!他要是骗你上床,骗你帮他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现在还能站在我面前?!”
骂到最后,关常和保姆阿姨躲得远远的,怜悯的看着低着头的关雅。
花哨拿上手提包,让关雅回房间换件衣服跟她出去。
关雅红着眼睛,不明所以。
“让你换你就换!磨蹭什么。”
关雅赶紧麻溜的回房间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下楼跟她出门。
走之前花哨跟关常和保姆阿姨说晚上她们不回来了。
一整个晚上,花哨带着她逛遍了首都最大的商城,娱乐场,走着VIP通道,坐在视野最好的位置,看着单独包厢的影院,享受着最好的待遇,
夜宵还是坐了半个小时飞起去另一个城市吃的。
花哨记得关雅喜欢某个男明星,花了大价钱买到四张粉丝见面会的票,让关雅跟她的小姐妹一起去。
关雅看到手里的四张骗,眼眶瞬间就红了,豆大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滴。
她抱住花哨,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花哨扶着她的肩膀说:
“把眼界放高一些,别被外面那些男人那点小恩小惠迷了眼睛,你以后找的男人,起码我能给你的,他也能给,不然你还不如跟着我做生意,自己花自己的钱,痛快!”
都说女孩子要富养是有道理的。
不仅仅是精神上的,物质上也必须跟上。
当初她跟祖宗的时候,物质上从来就没有缺过,随便她如何大手大脚,他都养得起。
但他惯得太过了,以至于把她养成了天下男人,她谁也看不上的大小姐性子。
她现在这么能拜金,一部分是小时候穷怕了,另一部分就是让人给纵容的。
关雅听了她的话,身形一颤,放声哭了起来,边哭边说对不起。
第二天,关雅就把当初杨一铭追她时,给她买的包包衣服全都还了回去。
当然是砸在杨一铭头上的。
此事告一段落,关雅恢复成元气少女,高高兴兴回学校上课了。
花哨买好去夏西省的机票,晚上回家准备收拾行李时,突然觉得有些异样。
现在是晚上的10:30
讲道理来说,关常应该在家里,保姆阿姨也应该正在做夜宵。
但她在楼下,看到家里连灯都没开。
推门进去也一个人都没有,安静的诡异。
花哨本能的提高警惕,右手手摸在腰间的折叠小匕首上,左手掏出手机准备给关常打电话。
谁知,她刚踏进餐厅,整个视野突然大亮!
随即爆发出一阵爆破声,彩色的丝带炸满了整个天花板!
“surprise!生日快乐!!”
但下一秒,所有人都噎住了。
只见花哨冒着冷汗,一只手握着锃亮的匕首,匕首的尖端正插在祁占东推车上载着的巨大蛋糕上。
花哨:“你们神经病啊,蛋糕做成一个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