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在避暑山庄待了三日就回了京城,虽时回去了但还是住在王府,有几次娇娇提及回府的事情,都被司徒询不咸不淡的否了,她也就没再提了。

不过,她倒是从青菱口中得知司徒蕊与唐逸之西下了,想来也就这么娶了人家的掌上明珠,不能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吧?但是又一想想虽然如愿以偿了,但她感觉表哥他岳父那关未必好过!!

她担心完唐逸之后,又想到司徒询,心中涌上一股迷茫的感觉,老实说她现在有些看不透司徒询在想些什么了,之前在避暑山庄还暧昧不清的,可回京后又绝口不提提亲之事。

她当然不是恨嫁,只是有些奇怪而已。而且更为奇怪的是,司徒询这几日神出鬼没的,每次只是在用膳的时候出现,吃完饭就消失了!!

她早上的故意问起青菱这事儿,青菱也只是笑笑不语。

她总有一种这帮人在背着她干坏事的感觉。

果不其然傍晚的时候,青菱为她换上一件崭新的衣裙,并且将前几日司徒询送来的金步摇叉在头上,神神秘秘的将她送了出门。

说是司徒询等在门外,可是出了王府就是空荡荡的街口,这干净的连只鬼影都没看见。

瞬间娇娇有种上当受骗的恼怒之感,她脚步微转扭头要跨回去,就听见传来越渐清晰的马蹄声,“.咴儿咴儿”马停下发出两声嘶叫,马车上坐着的马夫立刻跳了下来,朝着娇娇行了一个礼,“请小姐上车。”

娇娇踏着马夫递来的小凳攀上了马车,掀开车帘后发现车内异常宽阔,依然是没有司徒询的身影。

到底人去哪里了?她憋着一股气,直到马车停下来也没散去。

马车停在雁荡山的山脚处,听说此处是赏夕阳最好的地方,也不知是真是假。

想着想就看见朝着她这边走来的司徒询,她冲着他重重的哼了一声,然后径自的往上山的方向走去。

没想到这山看起来不高,却十分陡,再加上她本身就与司徒询在斗气,不愿与她并肩而行,所以大步大步的迈着,仅仅到了半山腰就气喘吁吁了,她用余光偷偷撇过,发现那狗竟然脸不红(带着面具看不清,娇娇通过她平稳喘气声瞎猜的)气不喘的跟在身后。

娇**着粗气停在原地,此时司徒询已经与她并肩了,“你背我!”娇娇颐指气使的说道。

他低着头先是对上她水灵灵的眼眸,白皙的小脸已经累得红彤彤了,豆大的汗珠都将鬓边的头发打湿了,他心中一阵心疼,然后一步向前背对着娇娇弯下腰,娇娇欣喜的攀了上去,双手环住他的脖颈,双腿夹在他有力壮实的腰间。

司徒询缓慢的站起来,双手托着她屁股,那软嫩的手感让他忍不住捏了一下。

狗男人!!竟然趁机吃她的嫩豆腐!!

娇娇两眼一眯,环住司徒询颈边的手臂紧了紧,她低头附在他的耳边威胁道:“再敢轻举妄动,老娘勒死你。”

司徒询听话的将手顺着她的大腿根一路向下,最终停在她的膝弯处。

而被司徒询抚摸过得地方仿佛着了火一般,滚烫的要将她融化掉一般。

*

登到山顶之时,正好赶上太阳落山,漫天的霞光消退在暮色降临雁荡山的茫茫中,峰巅上却凝聚着一片彩霞,如同火焰一般染红灰蓝色的天空。

她看着这美景忍不住想起一首诗很是应景:夕照红于烧,晴空碧胜蓝。

夕阳落下,天色渐暗,可司徒询依然不动如山的站在她的身旁,让她不免有些奇怪,这天都黑了,不走难道还要留下过夜吗?她用疑问的眼神看向司徒询,“再等等,不急。”

既然他不急着走,娇娇索性席地而坐,刚刚站着有些累了,她双手抱膝,看着眼前的墨色一点点将天空染黑,直到繁星睁开眼睛,将如墨般的夜空点亮。

她抬着头伸出纤细的手指,心血来潮的数着天色的星星。

就在这时,“砰”的一声,一道花火串天而上,将墨色的天空照亮,仿若白昼一般。这瞬息万变的烟花,曼妙地在她眼前展开,一道道五颜六色渐变的模样,真是美不胜收。巨大的烟花在空中由远至近的散开,仿佛触手可及一般,娇娇娇憨的伸展开手心,想要试试能否接下这抹光亮,当然这些只是遐想而已。

“喜欢么?”司徒询开口问道。

“嗯。”闪着光亮的眼眸对上他深邃的黑眸,她嘴角大大的弯起,不停的冲着司徒询点头。

她虽然看过无数次烟火,但没有一次是为了她而绽放的。

“喜欢就好。”司徒询哑着声音,大掌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她将他的手从头上拿了下来,就这么深深的看着她,突然内心涌上一种躁动的感觉,她不像再继续隔着面具去猜测他的心情,她想看看他。

她踮起脚尖,手慢慢的举到他的面前,司徒询默许了她的想法,眼睛眨也不眨的就这么专注的看着她,她鼓起一丝勇气,一把将他面上的罗刹面具取下来。

那是一张依然很熟悉的脸孔,凌厉的黑眸柔光点点,俊廷的薄凉,浅红色的薄唇弯起小小的弧度,美中不足的便是英俊的脸色还留着清晰可见的‘奴’字,她眼中闪过一丝痛意,她颤抖着手摸上,指尖在疤痕处描绘着,“为什么不用还颜膏?”她明明走的时候就将那个留下来了。

他故意留下这道疤痕是故意要她内疚的吗?他真是可恶呀!

“为什么不用呢?”司徒询握住她的手,“大概是想要所有人知道我是你一个奴隶!娇娇我投降了,你愿意收下我这个奴隶吗?”

只是这一句话,就触碰到娇娇的泪点,眼中的泪水仿佛决堤一般的汹涌而来,司徒询心疼的用指尖抹掉,可是却怎么抹都抹不尽。

“我这么说可不是为了讨你伤心的,别哭了好吗。”司徒询柔和的声音在娇娇耳边响起来。

不好,不好。她就是要哭,一直哭!谁让他故意说出这么犯规的情话!

司徒询叹息了一声,指尖抬起她的下颌,趁着她毫不设防,就这么附了下去,在她的唇上肆无忌惮的碾压过去。

果然,她不再哭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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