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伴歪头道:“有可能诶,我把之前看到的东西录了下来,你要看吗?”
“看。”
伴伴立即将影像输入秦桢脑海,然后秦桢闭眼开始看了起来。
在秦桢和纯熙离开破庙后,邪道便一直远远跟在后面,只是邪道的关注点,好像放在秦桢身上更多一点。他在暗中向着秦桢做了一些奇怪的手势,但是在看见没有任何反应后,皱了皱眉露出疑惑的神情。除此之外,他倒是没有做更多的事情了。
看完伴伴发过来的影像,秦桢躺在床上睁着眼细想着邪道的举动代表着什么含义。
“他跟我现在占据的这具身体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一直注意我,还有那个手势……”秦桢心中提出了疑问,然而她目前所学的道术中没有与那手势相似的,所以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嘛,暂时找不到答案,只好将疑问放在心底。
此时秦桢看了一下时间,发现才三点多,还能再睡会儿,但是邪道的事却是让秦桢微微重视,这可是她任务中重要的一环,只可惜她现在能力还不够灭了这邪道。
“伴伴,你这段时间就帮我随时注意着那邪道情况吧。”
伴伴也不知从哪儿学的,突然给秦桢立了个军礼:“是!长官。”
秦桢不由得一笑。
有伴伴盯着,她才再次安心睡去。
第二日一早,纯熙便决定寻鬼气去寻那白衣女鬼,防止女鬼残害百姓。
一路上竟是异常的风平浪静,伴伴随时跟秦桢汇报着邪道的情况,不过他似乎只是跟在秦桢一行人后面,其他什么都没做。
三日后的夜晚,五人一路上追寻白衣女鬼的鬼气而去,但奇怪的是,最开始几天明明可以感觉到离女鬼越来越近,但在今天下午,鬼气却突然消失。
这让纯熙露出不解的神色,按理说,这白衣女鬼还很虚弱,没法儿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鬼气,更何况之前明明离她很近了,甚至可以模糊感觉到她就藏在前面的师古县中,怎么会突然消失?
五人只好在师古县的一家旅馆暂住下。
一起用完晚餐后,秦桢见纯熙带了两名弟子要出门,她忙跟上道:“纯熙师姐,你要去找那白衣女鬼的消息吗?”
纯熙回头拍拍秦桢的头道:“晚上是鬼气最浓郁的时候,我出去找找,看能不能发现那女鬼的踪迹。”
秦桢原也想跟着去,但她估计纯熙不回答应,况且现在能力在寻鬼当年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点点头对纯熙道了句:“师姐小心。”
纯熙笑了笑:“知道了,你好好待在旅馆不要乱跑,留下的那名师兄就在隔壁,有事就喊他。”
“好。”秦桢点头看着纯熙离去。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此时的伴伴还待在邪道那边。
秦桢通过心灵交流问伴伴:“所鬼魂有意隐藏,你有办法察觉到它们所在吗?”
伴伴很快就回了回来:“我可以通过探测她们的精神波动来探测它们的位置,但现在能量不足,我顶多能察觉它们是否在附近。”
秦桢并没有对伴伴的回答感到失望,而是道:“也就是说,只要有鬼魂靠近我,你是能够察觉到的。”
伴伴:“可以的,就是要一直注意着的话,有点消耗能量。”
“没事,消耗能量的速度快不过我做任务收集能量的速度就行。”秦桢的心态现在反正是越来越好了。
秦桢在房间中默默练习着玄庭交给她的几个法字,她已经可以写的很平稳了,但因为还没有法力所以就算将这法字写到符篆上也没有效力。
两个小时过去,纯熙还没有回来,而一直注意着秦桢这一行人情况的邪道也发现了状况,然后,他动了。
伴伴提醒着秦桢,邪道在向她靠近。
秦桢就做在房间中的桌子旁拿了一本书装作在看书的毫无防备模样,只想看那邪道到底要做什么。
“叩叩叩。”房门响了。
“谁?”秦桢问。
一道苍老的声音在门外道:“有位叫纯熙的姑娘受了伤被送去了附近的诊所,她说她的朋友在这家旅馆,让我帮忙跑一趟。”
秦桢无言的笑了笑,门外的正是那邪道。她回应道:“与她在一起的没有别人了吗?”
“没有,我发现她的时候只有一个人昏倒在地,意识模糊。”
秦桢挑眉,看来就是要骗她出门了,那就来玩一玩。
她忙打开门,看着邪道皱着眉有些焦心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邪道摇摇头道:“身上没有伤,但意识却有些模糊,有些奇怪。”
“你等等,我喊上我师兄你带我们去。”秦桢往旁边走去,准备敲响与他们同行的那师兄的门。
她从伴伴接入影像中可以看到,她身后的老道有做出了与上次在她附近对她做的同样的手势,只是上次秦桢没有任何感觉,但现在,秦桢竟然微微感觉到了心神有些微的恍惚感觉好像要被控制住一般,只是她很快便驱散了这种恍惚感,以她的精神强度,没那么容易被人控制。
“这是一种能影响精神的法印?但我并没有感觉到那邪道有大的精神波动,他打出的那套手势也没有驱使精神的效力……”秦桢装作神思恍惚的模样停在了原地,脑中却不停的思考着。
她仔细感觉了一下刚刚那种恍惚感的产生原因,好像是身体中有什么在影响着她。也就是说,邪道并不是依靠精神力来控制,而可能是在之前便在秦桢占据的这具身体中留下了什么东西。
想到这,秦桢干脆将计就计,身子晃了一晃,神情呆滞不动了。
邪道脸上一喜低声道:“还是奏效的。”然后又对秦桢命令道:“转过身来,回到自己房里。”
秦桢听话的慢慢走回自己房间,而邪道也紧随其后走进房间,然后关上了门。
“你之前如何逃出破庙的?你又是怎么进入了清微派?”邪道一进房间便急切问道。
秦桢面无表情呆呆的将当初很玄庭和纯熙他们说过的那套说辞又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