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自己家蔬菜不够用,问村里人买也便宜的很,几文钱就能买一大筐。

另外一个生鸡蛋一文钱,加鸡蛋等于是加两文钱,成本在这,愿意的人加,不愿意的人完全可以不加。

甚至还可以让人把鸡蛋自己拿来加进去,他们帮忙加工,也是完全可以的。

这样的话,等于一个饼,利润是对半开。

对于他们刚到这边来,一天下来只要能多卖些饼子出去,一天挣几百文肯定是没问题的。

一个月下来,那就不少的银子了。

再多的话,恐怕就会引人眼红。

他们家人生地不熟的,怕是会惹来祸事。

不如这般挣些辛苦钱,人家一想到起早摸黑挣的这些钱,自然就不会那般眼红了。

等跟那边县令的妻弟拉上些关系,他们家就可以扯虎皮竖大旗了。

那时,再多弄点东西出来,也不怕那些地痞了!

其实,她百纳袋里做香肠的机器还在呢!

只是,当初那个世界,她跟那几个便宜儿子们分了家,自己一个人在家里,想干嘛就干嘛。

现在跟时父时母一起,就受约束的很。

许多东西,不能说拿出来就拿出来用。

比如这做的蒜肉黄豆酱,要是她一个人的话,完全可以先用百纳袋里的先用着再说。

当天晚上时父时母就吃到了时姜做的春饼,时父一连吃了三个,还意犹未尽。

“没想到,姜儿做的吃食居然这般好吃。”

时母也吃了两个,吃完微微打了一个饱嗝,有些脸红的捂着自己的嘴。

“确实好吃。”

时姜见爹娘都给了肯定的话,便把自己所打算的说了出来。

听到时姜说,这样的饼子,一个只要三文钱,那馒头也要两文钱一个呢!

女儿这饼子,里面那么多的菜包着,味道又好吃,三文钱绝对比花两文钱吃一个干巴巴的馒头要觉得划算的许多。

连时母这样出身富贵之家,又以淑女标准来教养大的,都能吃两个把自己吃撑,这证明这饼绝对是好吃的。

“这样,我把现在抄写的这几本拿去书店换些银子,到时咱们再去多买些面粉和蔬菜来,先做好了,一起带到县里。到时,把面皮放在炉子上稍微热一热,就能把这些蔬菜包起来就能吃,方便又不麻烦。”

听到时父这般说,时姜连连点头。

“行,你去县里时,也带上我。把这些帕子也一起卖了,能多一点银子是一点。”

时母把这几天绣的帕子拿出来,对时父说道。

“辛苦夫人了!”

时父见那一叠帕子上所绣的繁琐精美的图案,哪里不知道时母这是想替自己分担罢了!

这般繁琐精美的图案,得多费眼睛?

当初别说在京城的时候,便是时母在做姑娘家的时候,也没有这般做过。

毕竟,虽说她出身商贾之家,可家里也有丫鬟仆妇,若不是给自己的夫君做贴身的衣物,其他的绣活根本不需要她亲自动手的。

等嫁到时家后,成了官家太太后,更是动手少了许多。

如今没有丫鬟仆妇,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可这般做绣活,对眼睛的损伤的很大的。

时父原本对自己去摆摊卖饼子的事,心中最后的一点芥蒂也尽除了。

总不能为了他这点点自尊心,害得自家夫人为了贴补家用,把她的眼睛给整瞎了吧?

说干就干,第二天时父和时母就去找了蔡大叔,坐着他的牛车去了县里。

先是时父把背篓里包着的书籍送到书坊里,三百千各一本,分别是五十文,八十文和一百文。

时父到手两百三十文,扣去所花的六十文笔墨钱,等于是差不多三天多的时间,挣了一百七十文。

时父感叹了一句,银子不好挣呀!

毕竟这几天为了写这些书籍,一天到晚都没个歇息的时间,可这样挣这么点铜钱,太不容易了。

而时母跟时父分开后,就去了衣服店,先是询问那布料很是普通的帕子一块是多少钱。

得知那种棉布做的素帕是两文钱一块,若是绣了花的话,看绣工如何,好的话,能卖上七八文,一般的也就五文钱罢了。

而象绸子做的帕子,一块就得十五六文,若是再绣上花样子的话,那二三十文是最少的。

时母仔细看了看那绸子做的帕子,布料根本无法跟她手中的这些比,心中便有了计较。

那衣服店的老板娘也不嫌时母问的仔细,笑眯眯的仔细解释。

做生意,最重要的便是以和为贵。

就算不买,她最多也不过是多费心口舌罢了!

若是买了,那边是她的客人,客气更是她应该做的事了。

到是时母,见老板娘这般热情,脸上微微有些发热。

咬了咬下唇,把自己篮子上盖着的布掀了开来,露出里面她绣的锦帕。

“不知老板可收帕子?这帕子的布料是京城这两年最流行的,摸上去光滑无比,这帕子上的花样子,也是京城最流行的。”

时母红着脸,对着衣服店的老板娘说道。

“好漂亮的帕子,这花样子是京城里传来的?这绣技怕不是苏绣吧?”

老板娘知道这做帕子的绸锦应该价格不低,不过,她更在意这帕子上所绣的图案和时母所绣的绣功。

这县里也有不少的女子在她这边拿布料给她做绣品,可大多数都是挺普通的。

更别提所谓的绣功,基本都是家家都会的针法,入不得富贵人家的眼。

“不知道娘子怎么称呼?可有想法入我店里当一名绣娘?”

老板娘把那篮子里的帕子一张张拿出来仔细看过后,顿时起了招揽之心。

这样的绣娘在自己店里,若是不止是在帕子上这般绣图案,而是换成衣服上绣的话,那她店里这些素色的衣服价格定能翻几番。

“抱歉,家中还需要我操持,无法专心做绣活。若是合适,我可在空余的时间里接些绣活。”

时母也没一口拒绝,毕竟家里这吃食生意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虽然她和丈夫都觉得好吃,可他们毕竟跟这边的人口味有些差别,若是吃食的生意不行,至少她还能在这衣服店接点绣活干,不至于家里到时入不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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