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成皱眉,什么集齐一万个酒瓶子可以召唤财神,大勇那家伙,就算再爱喝,也不能这样胡编乱造啊。

关键,寸心这丫头还真信了!

呵。

咋不直说喝完一万瓶白酒他自己就能成神,深井冰的神!

估计是醉话。

还留给儿子孙子?

拜托,马大勇光棍一条快四十了才娶到个带着闺女的离婚女人,多年来别说儿子,连个锤子都没生出来。

传给谁。

瞎做什么青天白日大美梦呢!

黄泽也槽多无口。

忙劝住哭得一脸害怕的小姑娘,“寸心啊,你别怕,这样,我们先去你家看看那人,你人小力气也小,应该没事的。”

周伯成也道,“家里进了小偷,我先给你妈打个电话,让她赶紧回来。”

“还得报000,咱这里本就是老城区老小区,住的又多是老年人,万一被小偷盯上,岂不是很危险。”黄泽补充着,边拿出手机,很快拨下三个数字,但不知怎么回事,一直没有接通,他撇嘴,“太晚了,应该没人在。”

“没事,明天让寸心妈去报案。”两人说着就要往宁寸心家走。

却听瘦弱的小姑娘颤着声音道,“我、我……屋里太黑,那人不会还有同伙在吧?我害、害怕……”

两人:“……”

一听也是。

刚好这时周伯成的老婆见他出去开个门许久也不见回来,便高声询问。

裴雨欢带着哭音抢答道:“姨、姨,是是我,我家进了小偷,被我给打了……”

短短几分钟。

门口就集聚了周伯成一家,黄泽跟他室友,包括裴雨欢在内足足有六个人,哦,还有个半夜吵架被老婆赶出门的男人。

就,也算人多势众吧。

众人进屋后顺势把门关好,黄泽的室友守在门边。

周伯成的老婆王金花捂着鼻子,嫌弃的打量客厅,“大勇两口子怎么也不收拾收拾,屋子糟蹋成这样,竟然还能住得下去!”

她话里虽有马大勇,但只要人精都听得懂说的是张婉华。

家务活哪里能指望男人动手,这都是女人的活。

其他人也都紧皱眉头。

努力屏住呼吸,小心翼翼,专注脚下,要是踩到什么会污染鞋子的东西,那就好耍了。

裴雨欢抹着湿湿的脸颊,抽泣道,“我、我爸说,这……呜呜……这是对酒神最……最虔诚的表白,不、不让清理。”

王金花:“……!”

什么狗屁道理!

真是无语至极!

不过联想到这一家子的实际情况,她叹了口气,嘟哝几句,跨过几个倒在地上的空酒瓶,往小姑娘的卧室去。

这是老房子。

前身是螺丝厂的福利房。

马大勇虽不咋滴,但他妈老汉都是勤快的,也能干,在年轻时是螺丝厂的正式工,还得了分房的福利,可惜没过几年,厂子就倒闭了,老两口双双失业,后来想了办法,一个去了砖瓦厂一个去了纸壳厂。

钱挣没挣到不晓得。

反正人才五十来岁就死了。

那会儿马大勇不过二十出头,连朋友都没耍,更别提结婚,老两口含着不甘的心情最终闭上了眼睛。

没了爹妈管教操心。

大概也不差钱。

年轻的小伙子吆五吆六的成天在大街上闲逛,穿着花衬衣大裤衩,嘴里叼根棒棒糖,跻拉着拖鞋,大摇大摆。

仿佛他是这条gai最靓的仔一样。

哼。

杂皮而已!

谁家想不开会把闺女嫁给这样的人呀!

不务正业,游手好闲,还染上了喝酒打麻将的恶习,直到快四十了才跟张婉华走在一起,可惜多年来也没个亲生的孩子。

啧。

大傻冒才会给别人养娃!

所以,他婚后更浑了。

再加上张婉华有工作,以前他还时不时去打个零工混点酒钱,现在,直接伸手问老婆要,不给就揍。

街道办事处都来过好多回。

可这耍酒疯,只有零次跟无数次之分。

脑中思绪万千,几人终于来到裴雨欢所指的门边,她瑟瑟发抖,“就、就在里面。”

闪电劈过。

在白光下能清楚看到有一个黑色的身影躺倒在床边的地板上,不省人事。

黄泽跟室友快速检查完屋子,快步过来,“屋里没看到有别人。”

在几支手电筒还算明亮的光下,几人走进房间,跟外面相比,小姑娘住的屋子要干净好闻得多了。

至少不用担心踩到“暗器”。

随着走近。

周伯成跟王金花越发感觉地上脸侧到另一边只能看到小半张脸的男人很眼熟,再加上那身衬衣花裤衩的标配,两人心里一个名字猛的跳出来。

马大勇!

三步并着两步走过去。

直把手电筒的光怼到那人脸上。

顿时心情复杂。

真是马大勇。

可,你好好的不在自个儿屋里蒙头睡大觉跑人家小姑娘房间里干什么。

刚宁寸心那丫头可说了,“小偷”在她床上摸了好一会。

垃圾!

王金花眉头皱起,“这不你爸吗?你咋把他给打了?”

周伯成已经蹲身去探马大勇的鼻子,又试了试他的温度,好一会儿才松口气,“人没事,应该是昏过去了。”

手电的光扫到地上一片碎玻璃渣,在光的照射下闪着凛冽寒光。

他忍不住问:“你到底砸了多少个瓶?”

麻杆儿似的胳膊抬起来不停的擦着眼睛,小姑娘哭着道,“怎、怎么办啊周叔叔,我爸要是知道我把他酒瓶儿给砸了,他肯定会生气的。你说这好好的,深更半夜,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呀,跑我屋来干什么呀!”

众人:均无语。

黄泽这种年轻人大抵会觉得马大勇是喝醉了走错屋或者单纯进来找东西的。

但他跟老婆子见过听过的垃圾事太多。

马大勇这样的,又是继父,呵呵。

心真脏!

可话不能明着说出来。

王金花哎哟一声,提高嗓门儿道,“这马大勇是喝醉了自己撞了头吧。”转头对三个年轻小伙子笑道,“这喝醉酒的人哪,神志不清的,看东西都跟正常人不一样,走路颠三倒四东倒西歪,很容易摔跤。”

黄泽跟室友秒懂。

忙点头,“阿姨说得对。”

裴雨欢红着眼,“不是的,是我打的——”

“你这丫头说啥呢。”王金花横了她一眼,“你细胳膊细腿的,能打得赢你爸?听姨的,是他自己走路不小心摔倒的。”

又指使年轻人把马大勇抬到客厅沙发。

“这事谁都不许乱说,记住,马大勇是在客厅里摔的。”

几人出门,刚好遇到接到电话匆匆赶回家的张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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