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老爷子的偏心,燕北就很安全。

但两人都知道,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果一直挑战极限,总有一天,天会被捅破。

徐美凤心里松口气的同时,又埋怨儿子,“那么多豪门千金随他挑,不要,非得跟个……”她抿唇。

真的不想骂儿子自甘堕落放着专柜玲琅满目的珠宝钻石不要偏去垃圾堆里淘宝藏。

呵。

不嫌脏吗?

关键那玩意儿——

徐美凤脸木,根本连之前她找来的同款都比不上。

燕舒明眼眸深沉,“不论如何,必须要让燕北跟那女的分开,必要时——”他垂下眼睑,“一万里路走了八千里,绝不能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前功尽弃!”

对此,徐美凤也是同样的想法。

他们想棒打鸳鸯,敌方势力却只想让两人绑死最好原地结婚隔天生娃。

很快。

上流圈子开始掀起一股谣言。

燕家皇太孙冲破世俗观念跟一个平民女子在一起了,两人已经同住一个屋檐下,女方疑似已经怀孕。

而当事人还沉浸在他貌似也能开启玉佩获得原液的惊喜中。

没错。

燕北试过。

他把玉佩送到检测中心,最终结果是那只是一块很普通的玉质好的玉佩,跟其他玉从本质上没什么差别。

又不敢砸碎了细细研究。

万一影响到效果,得不偿失。

其实很多时候,过程并不是那么重要。

燕北自己做了实验,确实能感觉到跟玉佩之间产生了一股淡淡的联系,也的确渗出了绿色的原液。

他用其他血液就什么变化都没有。

或许,还是云初洛的缘故。

既然研究表明原液并没有任何副作用,也用小白鼠做过实验,那……他自己服用的话,也不会有问题吧。

越想越觉得可行。

在一个夜晚。

燕北一口闷了一杯。

当然,说是有一杯,实际只有几滴。

但这已经是他所能的极限了。

云初洛醒来后怎么都找不到玉佩,才想明白应该是被燕北拿走了,她发了好一通脾气,在别墅里又哭又闹,乱砸东西,像个疯婆子一样冲到紧闭的大铁门指着外面破口大骂,最后筋疲力尽的坐在地上大哭。

佣人目瞪口呆的看着。

也不敢靠近。

只偷偷给燕北打电话把云初洛的情况反映了。

对方沉默良久。

“好,我知道了,照顾好她,记住,千万不能让她出门,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佣人:“……”

几天后。

云初洛再次发狂。

是她感觉到玉佩跟她联系在变弱。

这、这绝比是燕北做了什么!

一定是他做了什么!

“燕北!燕北!”

“我#¥&#*”

一段并不优美的芬芳从她口里喷出。

直到几天后燕北开车回来,此时清高冷傲的助理小姐早已丢弃她的高冷包袱,变得有点……难以置信。

头发凌乱。

脸颊凹陷。

身上的白色家居服上沾满了不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颜色,看起来有点恶心。

赤着脚。

一看见他就热情的冲过来张开两手直往他脸上脖子上招呼。

“嘶——”

燕北本就嫌弃,一把推开她,怒道,“你干什么!”

摸了下脖子,一阵刺痛。

在看到手指上一抹殷红时,瞳孔一缩,却并没有继续朝云初洛吼,而是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枚翠绿的玉佩死死的按在伤口处。

云初洛见状,更是红了眼。

“燕北!”

直接上手抢。

边骂道,“你这个卑鄙小人!那是我的玉佩,我的!你怎么可以这样?还给我!把玉佩还给我!”

燕北当即冷笑着甩开她。

居高临下仿佛在看一只臭虫,“你的?你别忘了,这玉佩是我花了八位数从曲橙手里拍到的,只是见你喜欢,才暂时给你赏玩两天,没想到你倒是贪心,就认为是送给你的?非亲非故的,我送你这么贵的礼物你受得起吗?”

可谓渣男语录了。

翻脸不认账、得到了就不认人说的就是这种。

云初洛瞪大眼,不可置信,指着他的手指都在颤抖,“你……你……”

卧槽还能更无耻一点吗?

当初追她的时候说她要什么就给什么,现在得到了,哦,送她的玉佩就成了借给她赏玩的了哈。

呵。

怎么不直说白票。

可偏偏,燕北那厮真追究起来,还真没她什么事。

就好气。

云初洛差点没被气死。

燕北冷哼一声,迈着长腿进屋去了,没再看瘫坐在地上浑身散发出悲凉无助的前任真爱一眼。

最后还是云初洛自己起来的。

她不会走。

就算走,也得带着玉佩一起。

任务空间里。

曲橙看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她笑得前俯后仰,一边抹眼泪一边强忍住心里的怨恨,如果早知道母亲留下的玉佩是个祸害,她绝对会在第一时间把那玉磨成灰撒到大海里,不给渣男渣女半点儿机会。

看到在她那世恩爱甜蜜得像是一个人的燕北云初洛因为利益生了嫌隙。

解恨!

真的解恨!

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呢?

她无比期待看到。

跟云初洛不同,燕北喝过原液,深切体会过那种身体各数值均是完美值的感受,实在是太美妙了。

可他又无比爱惜羽毛。

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最大限度的降低成本才是最重要的。

他是不可能再抽血了。

玉佩很吝啬。

需要巨多的能量才肯吐出一点点原液。

于是,燕北最先把目光投在已然有些疯癫的云初洛身上,他想办法让助理小姐陷入昏睡,然后……

但,不够。

即便给她吃很多补血气的东西,也耐不住隔三差五的抽。

而且,燕北也发现了。

一旦云初洛睡眠太深,他跟玉佩的联系就越弱。

没办法。

只能把目标转移到其他人身上。

先是云初洛的父母,等酒鬼夫妻没了作用,又把目标放在燕家人身上,堂弟、堂妹、堂兄、表弟……

后者他不敢动作太大。

就找机会把人约出来,或是喝酒或是谈事或是以利益诱之,反正总是找得到理由,他身上有特殊的光环,总能成功。

只是,到底隔着不止一层,效果少了不止一半。

秉承着蚊子再小都是肉的原则。

他做得很小心。

像一只躲在暗处的老鼠,小口小口喜滋滋的享受着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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