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宿醉后的沈昭延醒来。

他按着涨疼的太阳穴,手边却碰到了一个滑腻的东西。

偏头一看,却是不着寸缕,身上遍布暧昧痕迹的颜露!

脑海里浮现起昨晚的记忆,他喝了几杯酒,觉得有些燥热。

恰巧这个时候颜露劝说他别再喝了,手碰到了他的手。

然后……

沈昭延面色大变,腾地从床上跳了起来。

颜露被他的动静吵醒,迷迷糊糊睁开眼。

她先是还有些茫然,待想起来什么后,也睁大了眼睛,发出一声尖叫。

.

阿浓吃了一晚上的肉,幸好这身体瘦弱归瘦弱,但比起原来结实了许多。

不过她这一觉,还是睡到了临近下午才醒来。

不出意外,阿浓是被饿醒的。

阿浓醒来的时候,沈知渊并不在。

她张嘴想要叫春花或者秋水,却发现嗓子因为叫得太多,干得有些发出不声音来了。

阿浓只好抬起有些发软的手,拉了拉垂挂在床边的绳子。

“叮铃”清脆的铜铃响起,外面很快就有了动静。

先进来的是春花和秋水,灵星和灵月跟在两人后面。

“小……王妃您醒啦!”

阿浓对走到床边的秋水说道:“水。”

秋水立刻给阿浓倒了杯温水,扶着她喝下润了润嗓子。

阿浓这才感觉嗓子舒服多了。

又喝了一杯,阿浓的嗓子就彻底恢复了。

“扶我起来洗漱吧。”阿浓说道。

灵月朝外面拍拍手,端着洗漱用品的婢女们鱼贯而入。

阿浓被伺候着洗漱,换上王妃规格的服饰。

坐在梳妆镜前,阿浓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因为已经嫁人,发型也发生了改变。

吃了肉,她的气色看起来十分好,眼角眉梢都带着浑然天成的媚意。

阿浓唇角微微上扬,刚要问沈知渊去哪儿了,就透过镜子看到了朝她走来的男人。

男人身穿玄色锦袍,身长玉立。

阿浓转头时,沈知渊已经到了她跟前。

“睡醒了?”他低沉悦耳的嗓音里,带着笑意。

吃了肉餍足的人,可不只是阿浓自己。

今天的沈知渊,同样与往常有些不同。

少了平日总挥散不去的阴沉,多了几分暖意。

“唔,饿醒了。”阿浓回答道,然后忍不住嗔怪地瞪了沈知渊一眼。

沈知渊没忍住,笑出声来:“是,是我的过错。”

他挥手,让人传膳。

阿浓借着沈知渊手臂的力站起来,靠在他身边:“你也没用午膳吗?”

“嗯,在等你一起。”

沈知渊顺手搂着阿浓的腰,带她往膳厅走去。

婢女们鱼贯而入,很快就将餐桌摆满,上面全是阿浓爱吃的。

两人入座,沈知渊先给阿浓布菜。

阿浓是真的饿了,也不说话,先吃两口填填肚子再说。

等用完膳,两人才喝着茶聊天。

“你今日不忙吗?”阿浓问沈知渊。

沈知渊给阿浓倒了一杯茶,抬眸看她:“忙,忙着陪你。”

阿浓愣了愣,然后才笑起来:“好啊!那你今日什么都不做,一直陪着我!”

沈知渊刚要点头说好,严峰脚步匆匆赶来。

严峰表情凝重,跪在地上对沈知渊说道:“主子!宫里传来消息,皇上,驾崩了!”

沈知渊微微皱眉,对于这个消息略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有点不高兴。

他看向阿浓,轻叹了口气:“看来,我今日要食言了。”

阿浓脸上还带着听到这个消息的惊讶,她摇摇头,说:“没关系,你,你快进宫去看看吧。”

沈知渊放下手里的茶杯,站起身来。

离开之前,他捧着阿浓的脸颊,在她额头上亲了下:“那你在家好好休息,别担心。嗯?”

“好。”阿浓乖乖点头。

看着沈知渊离开的背影,阿浓垂下眸,惊讶之色早已消散。

刚刚的惊讶,阿浓可不是装出来的。

虽然知道沈昭弘快死了,却也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巧。

就是有些可惜,不能亲眼看看苏宁乐此时的表情。

不过,她大概能猜到。

皇宫里,沈昭弘是死在苏宁乐床上的。

他先天不足,从小就体弱多病。

如果好好调理的话,也不是不能多活几年。

但他这个人,有点贪色。

宫女们不敢怎么,但急于快点怀孕的苏宁乐,却总是缠着沈昭弘。

所有原本原剧情里可以多活些时日的沈昭弘,在被苏宁乐白日里勾搭着到床上运动一番后,就那么死了。

沈知渊抵达苏宁乐寝宫的时候,她已经穿好了衣服。

只是她那张脸惨白惨白的,说是面如死灰也不为过。

她整个人都还在发着抖,没有从沈昭弘死亡的事实中回过神来。

直到沈知渊沉着脸走进来,她猛然回神,腿一软,直接从椅子上滑下来,跪趴在地上。

沈知渊看都没看苏宁乐一眼,而是径自走到床边。

沈昭弘的衣服也被穿戴整齐了,只是面色呈现青白色,早没了生息。

床边跪着宫人和太医,个个都不敢抬头。

沈知渊扫视一圈,落在苏宁乐身上:“苏宁乐谋害皇上,拿下。”

淡淡一句话,就定了苏宁乐的生死。

苏宁乐猛地抬起头来,急急喊道:“王爷!王爷我冤枉啊!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没做啊!”

她跪行着想要到沈知渊面前来,却被侍卫一把拉住。

沈知渊并没有要听苏宁乐辩解的意思,只是继续处理着沈昭弘的后事。

皇帝驾崩是大事,皇室其他成员也都先后赶来。

尽管他们内心并无太大波动,面上却还是要表现出悲戚来。

听说沈昭弘是死在苏宁乐床上,个个都表情怪异。

皇上驾崩,还是被妃子谋害死的,这个消息传到外面,在赶来皇宫路上的苏丞相得知后,腿也软了。

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希望沈知渊看在阿浓的面子上,不要迁怒到他头上!

现在要做的,就是进宫请罪!

其他人的各种心思,阿浓不知道。

和别人的忙碌比起来,她实在是清闲。

沈知渊离开后,她就坐在凉亭的摇椅上。

这个时候,温度不冷不热刚刚好。

黑猫趴在阿浓的腿上,慵懒地摇晃着尾巴,眼睛半眯着。

然后一人一猫,就这么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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