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个奴才,你居然能做到如此?”秦庭有些不敢相信,他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景阮,如果当年也有人这么保下自己,是不是自己就不用经历那些?
“我没把他当做奴才。”景阮陈述着这个事实。
“好,你来,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没有把他当做奴才。”秦庭气的原地转圈,自己从来没有感受到的凭什么一个奴才居然能体会到。
“记得放了他。”景阮咬紧牙关,慢慢的弯下了腰,头碰到了地上,一滴眼泪也消失在了地面上。
对不起,父王,母妃,儿臣不孝,但是我不能再让他也因我而死了。
“你!”秦庭怒气冲天,他怎会不知道景朝郡主景阮那是一个怎样的存在,现在却为了一个奴才,对着自己下跪磕头,这怒气里却夹杂着一些羡慕,羡慕一个奴才,居然能让人这么护着他。
“好,既然你这么护着他,那你就永远留在这里好好的当一个洗衣服的婢女吧。”秦庭甩袖离开。
“郡主。”被松开的沈刑,磕磕绊绊的跑到了景阮的身边,想要扶起她。
“够了吗?沈刑,你能不能再不要出现了,我不想见你,我不会原谅一个骗我的人,永远都不会。”景阮冷着脸甩开沈刑的胳膊。
“郡主…”
景阮没有理会他,而是转身离开了,从今以后,两人形同陌路,景阮没有回头,一路往前走。
沈刑,再见了…
两人不欢而散,沈刑就一直在秦朝皇宫外面徘徊,他在想办法进宫,可是秦庭派了重兵把守,他根本进不去,而景阮则是真的成了一个洗衣婢女。
冬天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景阮这天洗完衣服,看着自己手上的冻疮,抿了抿嘴,她刚开始根本不会洗衣服,每次都要重新洗很多遍,手几乎天天泡在水里,自己的手指上的掌印也变得很淡。
这天,自己走在回宫的路上,路过湖边的时候,因为还没到特别冷的时候,所以水面上只有一层很薄的冰,一碰就碎的那种,突然身后有人推了自己一把,自己就摔了下去。
“噗通…”景阮本想喊救命,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父王,母妃,影一…他们都不在了,那自己活在这世上有什么用呢?
脑海里是父王母妃的笑脸,影一他们的身影,他们在向自己招手。
“阮阮,快跟我们走吧。”父王笑着对景阮伸出手,只要自己拉住,那自己就可能和他们离开了,离开这个世界,离开这个让她伤心的世界。
她真的撑不下去了,她每时每刻都要告诉自己,自己这条命是影一他们给的,不能死,不能让他们难过,可是她真的撑不住了,世上孤独一人,被人欺骗,沦为婢女,这些她都可能忍过去,可是自己真的好累,好累。
景阮看着眼前灰蒙蒙的湖水,寒意刺骨,冷的景阮只想蜷缩在一起,景阮向上伸了伸手,最后微笑着放了下来,慢慢的…慢慢的沉入了湖底。
我太累了,我就是个胆小鬼,对不起…
等到第二天,秦庭再次找景阮的时候,就发现再也找不到了。
这几个月,他虽然很生气,但是看着她居然为了那个奴才,甘愿成为婢女,他就想去看看,她是圣母吗?
不知不觉中,自己每次下朝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景阮,看着她每次笨拙的把水都弄到了地上,自己就会让一些宫女去帮她,可惜到最后她都不知道那些人是他叫过去的。
最后看着她慢慢熟练,又觉得不应该如此,心里有些不舒服,本来他已经打算明天让她回来,做自己贴身的宫女,可是自己怎么再也找不到她了呢?
秦庭摔了所有能摔得,指着他们鼻子骂,说他们是废物,连一个人都找不到,他的第一反应是她逃出去找那个奴才去了,他怒气冲天的找了过去,却发现他身边也没有。
你在哪里呢?为什么我找不到你了?景阮只要你现在出来,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怎么样,我原谅你骗我的事情了,这是一趣÷阁很划算的买卖不是吗?
沈刑被找到的那天也知道了景阮消失的事情了,他的心里一片荒凉,郡主走了,她不愿意再带上我了吗?
这些天自己帮了很多人,自己也受了不少的伤,在大夫那里把脉,他们发现自己体内有一股奇怪的脉象,最后发现自己身体里居然有极寒之物,确是帮自己压制体内的毒素的。
“极寒之物?”难道公主拿来的是极寒之物,可是以她的地位,不可能拿到啊。
“是啊,这极寒之物长在极寒之地啊,必须要现采现用,可是从那极寒之地出来,没有不烙下病根的啊。”医者摸着他的胡子,摇着头说。
“什么病根?”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想到郡主突然开始害怕冷的奇怪现象,突然觉得这个药材是郡主为自己采摘来的,但是他的心里很矛盾,一面希望是郡主给自己摘的,自己离开的这些天,很想她,很像的那种,一面不希望是郡主摘给自己的,因为如果真的是郡主,那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什么混账事?
“这个个人体质不同,表现的也不一样,有的人喜欢会长冻疮,有的人则是会害怕冷了。”
刚开始的时候,沈刑还能抱着一丝的庆幸,接下来的话,他僵在了那里…
“沈刑,那里冷吗?我怕冷。”景阮的话再次出现在自己的耳边,以前的她可是从来不会怕冷的。
真的是她帮我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