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礼的爱情就像是一片平静的湖面,突然被丢下一颗石子,随着石子的落下,湖面不可避免地出现了裂痕,虽然随着时间的流逝湖面会从归平静,但是湖底总会多出那么一颗罪魁祸首的石子。
说来丛礼也可怜,怀着满心期待回家,换来了满身惨淡与破碎的心收场。
举目四望,手机里的联系人翻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在一众萍水相逢的人之间,居然只剩付苼这一个可以来倾诉的,所以最后他去便利店买了几罐啤酒,跑来找付苼
结果吃了个闭门羹,只能坐在门口等他们回来。
“丛礼你是不是傻啊,这样的男的有什么好值得你喜欢的,你是觉得现在太阳太大,想去找个帽子来遮太阳吗?”付苼听完丛礼讲的故事只觉得他是个傻子。
感情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一厢情愿的付出,爱人可以,但前提是得先爱自己。
“我就是傻啊,不然也不会喜欢他这么多年,”丛礼承认得爽快,这也让付苼原本满肚子的话没了地方说。
倒是旁边的符文澍,以一种近乎看傻子般的可怜眼神看向丛礼:“那你那个初恋呢,你跑出去他就没有出去追你?”
“没有,他当时可冷静了,一点都没有什么被捉奸的紧张和慌乱,”说起这事丛礼就气,当时若不是初恋是那个态度的话,他也不会那么生气,以至于都怒火都占据了脑子,什么话都没说就跑了。
“让我最气的是,他居然还问我要不要一起来,”丛礼说得有些委屈,“我没了他之后虽然是见一个爱一个,但我还是很保守的,他居然还想着让我一起!”
他把心中的万水山河,所有的波澜壮阔都给了初恋,把他视作独一无二,而初恋却淡然收下,然后连同着他所希冀的、珍惜的漂亮珍馐,都一齐送给了旁人。
他只是籍籍无名中的一个。
饭桌上没有他所期待的酒,他只能用符文澍炖的排骨汤代替,借此消愁。
丛礼伤心难过,付苼和符文澍原本的日常恩爱时刻无奈临时取消,开始关心着丛礼这个失恋人士。
酒都消不了的愁,一碗排骨汤哪里会够,等碗里白汤见底后,丛礼直接趴在了桌上嚎啕大哭,他放下了十多年来一直带在身上的初恋爱的外表,开始做回他自己。
隔了不知多久,丛礼的哭声终于慢慢停下,他忘着他们打了个嗝,声音嘶哑干涩:“你们能不能收留一下我,我没地方去了。”
现在天已经黑了,外面大楼上布满着灯光,真是应了那句话:万家灯火,却没有一盏为他而留。
“你初恋还在你公寓里吗?”付苼挑眉问他。
“应该是还在吧,我后面给物业打了个电话,说是要是他和他那个情人出来的话,就给我打个电话,但是一直没借到…”
啧,那他这初恋可真够厉害的,吃备胎的喝备胎的,还用备胎的床勾引情人,真绝了。
符文澍把自己手机递到了丛礼面前,“报警吧,或者是你打电话给物业,如果家里面有人的话报警,告他们私闯民宅。”
丛礼无助地望向付苼,看着她微笑着点头。
她问初恋还在不在的时候就是这样想的,直接上门找初恋要说法太费力气,而且如果初恋坦言直说些什么话攻击丛礼的话,以丛礼的性子肯定招架不来,倒不如直接报警,有什么问题和警察叔叔说。
“那要是不在呢?”
“不在就更好办了,”付苼与符文澍相视一笑,符文澍替她开口:“不在就直接找律师起诉,让你那个初恋把这些收你的那些钱要回来。”
他们两人一同默契说道:“钱和人,你必须得得一个。”
他可以被渣男耍得团团转,但他必须得知道的一点就是,他才是他们关系里高等的那一方,他能接受义务,那他也有足够资格,为这场比赛叫停。
他是给渣男面子,但前提是乖乖听话。
有了付苼和符文澍这两个想注意的,丛礼立马拨通了小区物业的电话,让他们看到情况就报警。
然后丛礼借用了他们家的厕所,好好地打扮了下自己,恢复到在工作时打扮与浑身气质,不卑不亢地与他们道别,然后转身离开。
保安说他家里还有人,现在已经报了警,他得去警察局最笔录,脑子里还想着要请点好律师,把前要回来之后多买的吃的给付苼的小白脸。
那样好看的人居然被付苼搞到手了,四舍五入,他也离自己的爱情不远了。
等送走丛礼这这尊大佛,符文澍没去厨房洗碗,而是抱着付苼去了客厅沙发。
丛礼虽然伤心难过、被怒气重撞了脑子,但是刻在骨子里的素质教养还没忘,客厅里的沙发上并没有什么酒渍,除了茶几上的那几个空罐子与被拆开的零食,基本看不出他来过。
“姐姐~”
没了丛礼这个第三者,符文澍开始黏在付苼身上,手脚与脑袋在付苼身上到处乱蹭。
“你放心吧,我有钱,不会把你让给丛礼的,”付苼摸着他光溜溜的脑袋使劲儿搓着,“而且我的车不多,不需要备胎,你永远是我唯一的正宫。”
“真的?”付苼这次防患于未然的给符文澍打定心剂,让符文澍高兴得心花怒放,脸上笑得比向日葵爱的太阳还灿烂些。
“嗯,而且如果你想的话,我们连孩子也可以不要,就我们两个一直呆在一起。”
付苼说不出的这番话是不是出于对上个世界杜千俞的愧疚,他们说好的不要孩子共度一生,却在成为合法夫妻的一个小时后,结束了他们短暂的一生。
只是符文澍的反应不像她想的那么高兴,他枕在付苼腿上,皱眉想了一阵,最后与付苼道:“我还是想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虽然他可能会分走你对我的爱,但是一想到他身上流着我们共同的血液,我就觉得开心。”
“姐姐,所以我们还是要个孩子吧?”
“女孩子像你,男孩子也像你,要是一男一女就更好了。”
才成年没几个月的符文澍,已经开始在幻想着他与付苼以后的孩子的模样,甚至连名字都想了个大概。
只是他忘了,他不是个幸运的孩子。